“解签的话。”乔宴隔着花丛,神色担忧,随便答道。
“我问什么意思?”
乔宴觉得他烦,这是个梅开二度的签,他怎么说。
周策却不放弃,又问,“那你觉得初依知道什么意思吗?”
乔宴依旧紧张地看着初依,她动作严密灵敏,又简洁朴实,一个个师兄弟倒地,跑一半,抓住的都是一招。
初依抓住最后一个师兄的时候,已经跑到门口这里,看到周策和乔宴都在,她很冷静地说,“我不这样,祁白的妈妈会去他们家闹的。这里有医院,他们可以就近住下。”
那被抓的师弟以为见了熟人,又是初依的老板,她会注意形象手下留情,急急说,“对对,师姐这样就够了!我就……”
不等他说完,初依变拳为掌,忽而平推出去,看似无意,其实大巧若拙,那孩子一下扑进花丛里,哀嚎道,“操!师姐这里脏的很!我宁可躺地上。”
初依随口说,“拳无拳,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
乔宴二话不说,从后裤袋掏出钱来,从钱卡里抽出来两张,扔在那花坛边。
初依愣了一下,随即看着他,千言万语。
她的小师弟从里面哀嚎着爬出来,一把各抓着100块钱,那孩子忽然欢喜起来,喊道,“姐!这拳理竟然是真的。拳无拳,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
初依瞬间觉得自己被打败了,对乔宴说,“这句话,我爸以前怎么说,他们都记不住,还没二百块钱好用。”
乔宴拉着她走,左右看,“这地方,一定真的有监控。”
初依一想,“那早前的地方,没有监控是吗?”
“新开垦的地界,路都才修好,政府哪里有闲钱装监控。”乔宴领着她过马路,三人很快地跑远了。
周策一边跑,一边笑着说,“真是开眼界,初依——话说刚刚我还怕男方家找你的事,怪你,结果倒好。你直接帮男方报仇了。这招祸水东移,你怎么会?怎么可能想出来?”
在他心里,初依还是很老实的。
乔宴抬手按了下初依的头,说,“初依会拐弯!”开了车门,把她塞了进去。
车一开,乔宴顺口问副驾驶的初依,“待等春来,彩在其中。你听过吗?”
初依莫名其妙,“没呀?”
乔宴说,“放心了。”
周策拿着手机,笑倒在车后座:
手机上显示,“观音灵签,六九签,解曰:一箭射空。当空不空。待等春来。彩在其中。是为,梅开二度。”
第40章夏听音
乔宴的车向初依家的方向开去,周策坐在后座,拿着手机笑。
那笑声没有修饰,有点缺心少肺的简单。乔宴从倒后镜看他,“好久没见你这样笑了,看什么那么高兴?”
周策把手机放下,压着一脸笑看他,“没呀?”
乔宴却笑了,对初依说,“你看看他。”
初依从副驾驶回头,对上周策,他憋笑憋的脸都红了,她说,“你的脸都红!”
周策把手机塞进大腿下面,往前一点,靠近初依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笑?”
“为什么?”初依问。
周策看乔宴一眼,得意地说,“我在想,有人肯定觉得,这烂桑塔纳,是他一辈子开的最舒服的车。”
初依顺着他目光看去乔宴,“他说什么?”
前方红灯,乔宴的车在十字路口停下,知道周策在笑他,初依坐在他的副驾驶,最烂的车也变成了好地方,其实他心里确实是这样觉得,他回头看周策,问他,“你怪忙的,也不喜欢去九街十六巷,要不,你在这地方下车?”
“这儿?!”周策惊悚了,“这么偏远的地方,你不怕我被截杀了呀!”
周策一说完,又一想,扯了扯初依说,“要不你和我一起?你在我就不怕了。”
初依的手机响起,她去掏电话。
乔宴嗤笑出声,回头说周策,“没出息!”
“喂——”初依接了电话。
听了几句,她挂了。
乔宴问,“是不是医院的事?”
“嗯。”初依把手机装起来,“没事,他们都没事,但铁蛋刚刚说,祁白让他们都住院。”
乔宴微微皱眉,觉出她的语气有点发愁,“你不是正好也是这打算?”
初依说,“不是,我是想过他们可以趁机装一装,但还没说。想着蛋泥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再说,却没想到,祁白让他们都住院。”
“你担心住院费?”周策趴在她身后的椅子上问,语气很现实。
初依摇头,“铁蛋说祁白会付的,让我别管。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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