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父母也是出身九街十六巷,这些年见过不少夫妻离婚去对方单位闹的,很多人怕丢人,也怕丢工作。
王鹏妈说,“我咋知道会这样?”
“所以说你没脑子!”王鹏爸说,“王鹏欠人家那么多钱,你咋不说?”
“我咋能知道!”王鹏妈也被骂急了,“我咋能知道还有这么多事?和初依算账,不来她单位找她领导,难道你要和她比动手?你打的过她?”
乔宴和周策略嘲讽地对视了一眼,去公司找人,从来都带着某种威胁的意味。
初依跟不上剧情地站在一边,这俩夫妻忽然吵起来,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乔宴伸手拽着她帽子,把她拽到一边,他身后的位置。
蓝天白云在窗外,在他们的身后。
初依抬手,点点乔宴,等了一会,乔宴没动。她又伸手,在他西装后背,画了三个字,“怎么办?”
乔宴却猛然回头来,视线对上,他很快、很开心地笑了笑,而后转头,顺手按了电话。
初依看到号码是催款部的,心里留下他那一笑,觉得至于吗?坑人他就那么高兴。
电话一通,乔宴说,“你们要找的王鹏家的人,正好在公司,你们过来请他们过去谈吧。”
如按了静音。
王鹏父母不吵了。
乔宴挂上电话,看着他们,公事公办的口气说,“你们去催款部说吧。”
王鹏父母无法置信地傻住,随即又去看唯一有“实力”的熟人……初依。
但初依也是欠债的,此时拿人手短,她站在一边,也没办法主持正义。王鹏妈反应过来,掏出手机说,“都等一等,让我给王鹏打个电话。”
周策说,“行!去催款部慢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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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人出去,初依非常摸不准,看着乔宴,想问又不知该怎么问。
乔宴拿着茶杯递给她,“没点眼色,也不知道给我倒杯水。”
初依接过杯子,抱着问,“你要干什么?”
乔宴说,“我要喝水,不是给你说了。”
初依抱着杯子,站了一会,出去倒水去了。
周策趁机对乔宴说,“你早上的短信什么意思?走几天?”
乔宴说,“还不知道。”
“那怎么行?”周策说,“我都没有心理准备。”
乔宴转到桌后坐下,顺手脱了西装,搭在椅背上,拿起电话,按了个号码,而后对对面说,“打王鹏的电话,就说初依在公司还账这事情不行,就说老板说的,他父母在这边,不说清楚还账的事情。不行。”
催款部的人说,“可之前的手续都转到初依这边了。”
乔宴想了一会,说,“嗯,那你们先压着人,叫蛋泥过来……”他挂上电话,对周策说,“最近有个新闻,夫妻婚后丈夫欠债,离婚了老婆还要跟着还的。你借给初依她姐二百万怎么样?”
周策冷哼一声,“我给她张纸!”转身气的出门了。
正遇上初依端着茶杯进来。
周策不怀好意地冷哼,“你还给他倒水,他刚给你姐背了两百万的债。”
说完弹了下初依的头,甩门走了。
初依莫名其妙,揉着自己额头说,“他干嘛弹我?”
乔宴说,“没事,他帮你的忙,让他收个利息吧。”
初依把茶杯递给他说,“果然是干这行的,开口闭口都是利息。”
乔宴接过杯子,对初依说,“你出去上班吧。”
初依:“……”不准备和她说说王鹏的事情吗?
乔宴喝了口水,看她还在,问,“怎么?你还有事?”
“当然!”初依说,“你不准备和我说说吗?你押着王鹏的父母,犯法的。”
乔宴点头,“嗯,够一定时候才算,现在会计在和他们算账,那个花时间,他们留下是自愿的。”
那他们不留下行吗?初依觉得她都无言以对。
门响,蛋泥推门进来,“找我?”
乔宴用茶杯盖点了点初依,“你出去上班吧。”
初依握了握拳头,然后,出去了。
关上门的时候,她觉得乔宴太嚣张了,可是她又搞不懂他在嚣张什么,实在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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