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说,“上次你就说想五月结婚,天气好,现在到五月还早,咱们先领证,回头五月去,你想去哪儿去哪儿。想提前去也行。”
初依没说话。
祁白的手机响起来,他拿出来,看到名字,他掉了脸,“喂——”他拉着初依停下。
初依抬头看着他,就听祁白说,“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初依的心提了起来,猜出是乔宴,她今天怕他打电话,她特意没有带手机。
祁白听了几句,气恼道,“有什么好说的,初依都和你说清楚了。”
他捂着电话对初依说,“他说有话和你说。”
初依看着祁白,忽然很心疼,他要说,你挂了又能怎么样。
祁白说,“他说,他有东西在你这里,得和你说清。”
初依,“……”
“你们俩怎么回事?”初静拐回来,站在大厅叫他俩。
初依说,“嗯,我俩说几句话。”
“那快点。”
初静进去了,祁白和初依往外走。
祁白说,“天冷,你把大衣扣子扣上。”
初依把包递给他,自己两只手扣扣子。
祁白给她买的这件大衣很适合她,暖暖又娇嫩的黄色。
祁白看着初依包上面的娃娃说,“回头给你多买几个这种娃娃,换什么颜色衣服,小娃娃也穿一样的衣服。一定好看。”
初依不及说话,他就搂着初依出了大门。
俩人才在门口站定,就听到街上响起跑车的引擎声。
初依从包里去翻围巾,几秒钟,那车近了,祁白笑说,“初依快看,傻逼开着敞篷呢。”
初依抬头没来及发表意见,就见那车冲过来,稳稳停在酒店门口。
上面坐着是——乔宴。
初依心跳失速,看着乔宴开车门下车,如同惯常见的,他一身忽悠人的贵公子打扮,现在还加上这样的车,简直亮瞎人。
祁白只是盯着乔宴的亮黄色车,还有初依的嫩黄色大衣,表情很晴天霹雳。
这衣服是他临时起意买的,乔宴绝对不可能知道。
乔宴系着大衣扣子,绕过车,走到初依面前。
初依和他的车,隔着两米,乔宴挤在初依面前,靠在车上,看着初依。
也回头看看自己的车。笑了。
初依说,“你不觉得冷吗?现在过圣诞呢。”
乔宴摘下墨镜说,“没有办法,这是我最养眼的配置,我想你重新喜欢上我。”
语气里的讨好之意,很孩子气。
而他手里拿着墨镜,靠在车旁的时候,又真的很好看。绝对对得起他说的,他最好的“配置。”
初依觉得自己的心,一秒钟又沉沦。
她往后两步,离乔宴远点。
祁白气的不行,“不是说初依拿你的东西吗,拿的什么?”
乔宴望着初依说,“我先说几句话。”
初依站着不动,风吹着她的头发,从后面,把头发都吹到了前面。
乔宴说,“那个电话录音,我应该和你解释一下,你还记不记得,上次那十五万出去,三十万回来的事情,”他看着初依,“周策家是搞地产的,他第一次出来单干,就买错了块地,所以从家里灰溜溜的出来,我跟他来,才能认识你。这段时间,我没在,是在想办法,把那地卖给了张朝阳。”
初依略茫然地看着他,不是她笨,而是这事情离她太遥远。
乔宴说,“周策家不是小打小闹的地产公司,那地有问题,张朝阳家一时根本发现不了。”他看着祁白说,“这件事情,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们有点事情做,最好全家去外地,做一些他们不得不认真做的事情。”
祁白说,“之前网上的事情,也是他们干的对吗?你要是知道就说实话,我不想落你人情。”
乔宴轻轻点了点头,“我也不是为了你。”
初依终于找回思路,她急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胆大,那人家知道了,报复你怎么办?”
祁白看她。
乔宴柔声说,“那地是周策的,我们装着熟人间倒手赚差价,但资金不够,张朝阳觉得他截了我的胡。而且我不怕他知道,他惹咱们,就再收拾他!”
他的语气霸气,自信压人。
其实真相是,那是个大坑,以后张朝阳家都会在是不是要填坑,和不填坑,以前的投资就打水漂之间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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