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 / 2)

李若兰越想越气,“这是你聪明,没被他骗了,但凡你还念着点他,岂不是要被拿捏的死死的!”

苏软叹了口气,李若兰真的是看的很透彻,上辈子,她可不是被苏文山拿捏的死死的,即便他要卖她,但是最后她还是因为她出嫁时,他偷偷塞给她的存折念了他一辈子,到死都没跟他断绝关系……

言成儒道,“现在苏家没有任何利益的话,怕是也不会用心操办软软的婚事。”

言少时一直把苏家当天下第一大反派,担心的道,“妈,要是他们在我姐结婚的时候使坏怎么办?”

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婚礼当天逼着加彩礼的事儿也不是没有,若反过来,苏软不给钱不让出门子什么的……

言成儒道,“咱们要是能接过来操办是最好的,就怕苏家那边不给。”

“肯定不会让的。”李若兰冷笑。

苏家向来这样,就像当年,苏文山根本就不想要苏软,就因为李若兰要,他硬是争了苏软的抚养权,结果要过去了几乎不管不问。

如今苏软的婚事也一样,就算他们不想费心办,也绝对不会交给李若兰来办。

不过李若兰也没打算把这个事情接过来,她起身去房间里拿了个铁盒子出来,“当然要让他苏家来办。”

“软软从小在那儿长大,武胜利的事情虽说是解决了,但在名声上肯定多少有影响,在县城里热热闹闹的办一场婚礼正好能堵那些乱七八糟的嘴,不然以后那些人还不知道要说成什么样呢。”

“以后软软肯定要给苏文山,那他该尽的义务都得好好尽了!”李若兰冷笑着把铁盒子放在茶几上,“我保证他不敢有半点马虎。”

苏软看到铁盒子里那一摞汇款单凭证,终于有机会问出一直想知道的事情,“您总共给我汇过多少钱啊?”

说起这个,李若兰又有冒火的迹象,“你六岁之前是一个月十块。”

七几年的十块可不少,那时候苏文山自己个工资也才三十多。

“后来就慢慢涨,妈猜到他肯定会昧一些,就想着多给一点儿,至少能有一半落在你身上不是。”李若兰气道,“我真是万万没想到他能无耻到这种地步,竟然全都昧下了。”

毕竟谁能想到苏文山一个教育局的局长会那样苛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呢?

他本身又不算缺钱,李若兰觉得最坏也就是他对苏软不管不问,然后把她寄去的钱拿一点,其他的都给老太太用来养苏软,结果还是低估了苏家人的无耻和虚伪。

“你上了初中高中,妈条件也好了,知道学习辛苦,每个月都给一百多。”

“后来你满十八,想着小姑娘要打扮了……”

十八年零零总总下来,“一万一千多,”李若兰说的咬牙切齿,“拿着我的钱欺负我闺女,看我这次不连本带利的让他吐出来!”

苏软翻看着这一摞厚厚的汇款单凭证,忽然,她的目光一凝,伸手拿起凭证下面的一个存折。

虽然所有的存折都长一模一样,但苏软非常非常肯定,这是她上辈子陪嫁的那个存折!

上辈子她和霍向阳结婚的时候,苏文山没空,全是苏老太太张罗,老太太到底年纪大了,精力不行,就让杜晓红拿了霍家给的一千八的彩礼按照嫁妆单子买东西。

结果可想而知,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劣质的。

这种年头家庭主妇们对于东西的质量十分看中,尤其是姑娘家陪嫁的床单被褥,陪十床八床的是奔着盖一辈子去的。

霍母多精明的人,一眼就估量出来,“这昧了一半钱吧。”

苏软差点因此在霍家抬不起头来,直到她在带过来的包裹里发现了这个存折,三千的巨款让霍母彻底闭上了嘴巴,也让她在霍家有了个好的开始。

她一直以为是苏文山害怕杜晓红,才偷偷塞给她的,没想到……

“这个啊……”李若兰看苏软拿着存折发呆,笑道,“是给你攒的嫁妆,打开看看。”

说着又感叹起来,“你过了十八妈就慢慢攒了,苏文山是个靠不住的,杜晓红又恶毒贪财,妈怕你嫁人的时候会受委屈,总想着给你多攒点。”

“嫁妆可是姑娘家的底气,底气足了,婆婆也不敢看不起。”她说到这里又眉开眼笑,“谁能想到我闺女自己争取来这么丰厚的嫁妆呢。”

苏软却有些笑不出来,她忽然问李若兰,“要是我一直相信苏文山,坚决不认你呢?这个不是白准备了?”

“怎么会白准备?”李若兰不知道苏软干嘛问这个傻问题,“就偷偷塞给你呗。”

说着又叹,“你之前那个性子真是……我要明着给你你肯定不能要,那时候真是气的我想打你一顿。但又想着打了估计更没机会了……”

苏软伸手抱住李若兰的胳膊,“对不起,妈,我以前真的是太傻了……”

李若兰揉了揉她的头安慰道,“小孩子哪儿有不犯错的,好在现在也不晚,以后别总是那么倔了。”

苏软埋在她的颈窝里郑重的点点头,“不会了,以后听妈的话。”

李若兰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夸道,“乖宝宝。”

她翻着那摞汇款凭证,“剩下的就交给妈妈吧!”

第33章033

因为李若兰说不让苏软再操心,苏软便听话的安心读书。

周三这天中午,苏软在校门口没等到言少时,最近她除了早晚方便都在学校吃,一般中午都会和言少时一起回家吃顿好的。

往常都是言少时等她,今天破天荒的没见到人,还以为他们老师拖堂了,结果碰见他同学说他最后一节体育课没上,请假回家了。

苏软还当他生病了,急忙赶回家,却发现家里也没人。

李若兰照常摆了饭,“不用管他,估计又跑哪儿玩去了,饿他一顿就长教训了。”

然后对言成儒道,“这个礼拜别给他零花钱。”又把插在旁边瓷瓶里的鸡毛掸子拿出来摆在手边。

苏软看着一套轻车熟路的流程,微微放心,看来确实是常事。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防盗门被推开,言少时咋咋呼呼的回来,“啊啊啊,妈,那个苏青青太恶心了,怎么会有那么坏的人!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