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鹿鸣琛去买了初七的机票。
本以为逃过一劫,然而昨天晚上她经历了这家伙惨无人道的折磨,理由还变成了两个,第一,未来几天不一定方便;第二,不用开车都不用担心精力不足,飞机上补个眠就好了。
摔!他那变态的精力跟别人能一样吗?!
最后苏软觉得自己是昏过去的,然后觉得刚刚闭上眼睛,就被叫起来要出发。
她难得有了起床气,一早上都不想理鹿鸣琛。
这会儿靠在座椅背上,本来是闭目养神的,然而困意一浪一浪的涌上来,她渐渐沉入梦想。
隐约中听到有人大声说什么,似乎在为难空姐,这年头暴发户多,素质又实在堪忧,坐个飞机把自己当成高人一等的大爷。
苏软皱了皱眉想要睁开眼睛,那声音又忽然消失了,很快一只手臂伸过来,苏软顺势靠进熟悉的怀里终于沉沉睡去。
鹿鸣琛的目光才这从旁边挺着啤酒肚的男人身上移开,对空姐道,“给我一个毯子。”
回过神来的空姐赶忙去拿毯子,那啤酒肚男人摸着自己剧痛的手腕吓得换到了后面的空位上,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这个男人好可怕。
然而在他拿到毯子后,眉目又温柔起来,蓝色的毯子抖开盖在怀中的女人身上,细致的盖好,大掌轻轻的拍着对方的脊背,完全无法跟刚刚那个出手如电,目光狠厉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这一趟航班非常安生。
不到三个小时的行程仿佛一晃而过,苏软感觉自己还没睡多久,就被推醒,“软软,醒了。”
苏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鹿鸣琛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头帮她整理安全带,“马上要落地了,先醒一会儿,别感冒了。”
苏软伸了个懒腰,对上空姐的视线愣了一下,这感激中带着敬佩是怎么回事?
下飞机的时候,空姐对她笑的格外甜美,“欢迎下次乘坐。”
苏软礼貌回应之后还跟鹿鸣琛说,“这趟航班的空姐挺厉害啊,我之前好像还听见有人闹腾,结果很快就平息了?”
她话音落,就看到好几个人看向她,目光奇异,搞得苏软一头雾水。
鹿鸣琛看着她呆呆的样子,轻笑一声,着牵了她的手下了飞机。
苏软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我知道我很漂亮,但这个回头率有点夸张了吧,而且他们的目光怎么像是看……”
鹿鸣琛笑道,“像看什么?”
苏软一本正经的道,“像是看大哥的女人。”
鹿鸣琛失笑,屈指弹了弹她的脑门,“叫大哥。”
苏软皱皱鼻子,坏笑,“宝贝哥哥?”
他以前可是很排斥这个名字的。
谁知这会儿确实一笑,“也行,棉花妹妹。”他意有所指,“软软的。”
苏软气得踢他,他加快脚步躲开,两人笑闹着出了机场。
他们还是找了上次市公安局附近的招待所住下,这里显然比别处更安全,条件也还不错。
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九点多,到了交易所开市的时间,两人就提着一箱子股票去了证券交易所。
远远的就看到熙熙攘攘的一堆人,还有从人群中时不时爆发出的欢呼声。
如今的交易所火爆程度比起苏软去年来的时候简直不能同日而语,当地人都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外面都是人,其中有买的,又卖的,更多的是来观察指数涨跌的。
周围还专门设了警察岗亭,有几个警察在旁边巡逻。
鹿鸣琛将苏软护在怀里,看着门口小黑板上工作人员刚刚改过的指数咋舌,“今天那支股票真涨了百分之十,其他也都是涨的。”
这一天又赚了两万多,他都不由心动了,这么搞上两天,他们装修房子的钱都出来了,四合院都能通上暖气,卧室里可以换张大床……
苏软不知道他脑子里又在开车,直接拉着他去卖股票。
他们的股票上了二十万,有专门的小户室可以交易,而且因为这疯狂的涨幅买的人多,卖的人反而少,工作人员还跟他们再三确认。
而是就这么和工作人员交流的一会儿功夫,八只股票总体又涨了百分之一左右,又是几千块钱又到手。
苏软直接把箱子推给工作人员,“卖!”
大年初一算的时候还是二十二万的股票,大年初八到手二十五万六千多,这还是鹿鸣琛自己的。
苏软去年一万三投入的股票,这会儿也卖了十四万多……
一沓沓股票换成一整个行李箱的钱,两人从交易所出来倒也不引人注目,毕竟这个地方这样的人不少。
临走的时候鹿鸣琛好奇想再看看指数涨到多少了,苏软拦住他,“别看,或者看了别告诉我!”
鹿鸣琛疑惑,“怎么了?”
苏软捂着胸口道,心痛的道,“万一还在涨,我得心疼死。”
这种晚几分钟或者晚几个小时就能赚几千甚至上万的游戏实在太刺激了。
她上辈子开始学着玩股票的时候已经都是智能交易平台了,股票账户和银行卡绑定,出入都是数字,和这种实打实把钱拿在手里的感觉非常不同,毕竟一千块就是好厚的一沓。
鹿鸣琛失笑,看着她全程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还以为她完全不在乎呢,不过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道,“咦,跌了。”
苏软一喜,立刻回头,“跌了多少?”
鹿鸣琛本来是想让她心里舒服点,不妨她动作这么快,虽然没能看到小黑板,但人群中兴奋的欢呼已经说明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