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 / 2)

一侧守候着的王妩忙自一名队员的额头上扯了根红色的抹额双手恭敬的递了过来。

司马玥接了过来,衔在口中。同时将自己的发髻打算,两只手拢了拢头发,用抹额紧紧的将头发扎成了个马尾。

她今日的发髻虽然简单,但是待会跑起来的时候难免还是会散,所以不若现下就直接打散了,绑成个马尾。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一伸脚,脚尖一用力,将旁侧的一枚球提起,伸手稳稳的接了起来,托在掌心,同时手臂一挥,招呼着身侧的队员:“兄弟们,走着,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去。”

这些队员原本还都处于疲惫状态的,可现下一见司马玥这样,立时就觉得心中豪气顿生,也纷纷的伸出了自己的胳膊,山呼了起来。

呼喊声震天,对面的江夏学院蹴鞠队自然是看到了。

薛灵芸一见司马玥站在皇家学院蹴鞠队的队员中间,手中托球,全身利落打扮,忽然就明白了她这是要干什么。

心念电转,她转身进了身后的屋子。

等到她再出来时,身上是江夏学院蹴鞠队蓝色的短打队服,头上如同司马玥一般,蓝色丝带紧紧的绑了个马尾。

两个人的目光隔着空旷的场地对上,噼里啪啦的电光点击波似的一圈圈的漾了开去。

好嘛,司马玥心里冷笑了一声,薛灵芸这还真是打算和她杠上了。也行,她歪了歪头,毫不畏惧的望着薛灵芸,想着,今日就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黄金右脚。

开场鼓声起,司马玥当先一步跨进了决赛场地,而对面的薛灵芸也不甘服输似的抬脚跨进了场地。

全场观众再次沸腾起来了。

其实于他们看来,压根就看不出来这两支蹴鞠队里换了两个队员,而且还是两名少女。

观众席毕竟离着场地有些远的,而且队员队服都是一模一样的,更何况司马玥和薛灵芸现下的发髻都是利落的,压根就看不出一丝分毫来。

但是司马玥出场的那当会,王隽却还是面色变了。

他认出了司马玥。

无论她是变换了什么衣服,什么发髻,混在什么人群中,他只需一个背影,依然就能分辨得出。

这个丫头,他心里想着,这段时日他默许她整日的和蹴鞠队员在一起也就罢了,但是不想现下她却是要亲自出场参加这场蹴鞠决赛了。

但是就算是想阻止也是阻止不了的了,因为加时赛已经开始了。更何况他其实也不是想阻止。

司马玥的性子他知道,面上看着温顺如猫,其实骨子里执拗又不服输,她真的决定了的事他其实也是很难去改变的。

所以,就让她玩玩吧,王隽想着,不过就是一场蹴鞠决赛罢了。

于是他便凝目看向下面现下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比赛。

司马玥一身红衣,跑动处头上红色的发带迎风飞舞,整个人看起来如同火焰一般的明亮。

而她带球过人也好,防守也罢,皆是熟练无比,看起来就让人觉得惊叹无比。

只是江夏学院蹴鞠队里却有一人,阴魂不散般的总是各种阻止着司马玥进球。

王隽凝神看了一会,眸中的神色就慢慢的沉了下来。

那个一直阻拦司马玥的人是薛灵芸。

而且她阻止司马玥的时候,出脚尤其的狠辣,倒不仅仅像是阻止司马玥进球,倒像是恨不能踢断司马玥的腿一般。

好在他这段时日教了司马玥一些护身的工服务,关键时刻司马玥总是能成功的躲闪掉。

而其实司马玥躲闪的颇有些狼狈。

严格来说,她也就那套无常鞭法学的还好,其他的拳脚功夫却真的只是一般。现下薛灵芸不时的就朝着她的腿上招呼,她一恼怒起来,真是恨不能现下银丝软鞭在手,不管不顾的,直接照着薛灵芸的脸上就抽过去。

薛灵芸继续不依不饶的阻挠着司马玥,司马玥也依然在想尽各种方法想进球。

这就看台上的观众看来,那就是这场球打的实在是激烈啊,双方简直都是要白热化的趋势了。

只是这般僵持下去,眼见得一刻钟的时间就要到了,双方都是没有进球。

司马玥这时心头火起,恶狠狠的想着,她就算是拼却今日腿被薛灵芸给踢断了,那也定当要进一个球,赢了这场比赛。

奔跑的间隙,她对着旁侧的司马宣递了个眼神,做了个手势。

他们兄妹两个这些时日没事常凑在一起探讨蹴鞠上的战术,所以这时司马玥这个眼神和手势一做出来,司马宣立时就明了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立时就起身跑到了一个刁钻的角度。

司马玥则是继续带球过人,而后等到差不多了,脚一拐,准确无误的就将球朝着司马宣那里踢了过去。

司马宣接过,继续带球过人。

旁边虽然是人不停的拦阻,但司马宣的蹴鞠技艺也十分的了得。虽然是几次差点被人铲了球去,但最后都险险的避了过去。

而此时司马玥已经跑到了她心中早先就预定好的位置。

因着毕竟是加时赛,定最终输赢的,薛灵芸虽然是恨极了司马玥,可见到现下球在司马宣那里,而且已是离球门那么近了,她还是赶了过去想阻拦司马宣。

不想等到她赶过去的时候,司马宣却是脚一歪,紧接着他脚下的球就直直的朝着司马玥飞了过来。

司马玥退后两步,球刚擦下地而已,就被她飞起一脚,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朝着球门就进去了。

她这脚用力之大,场地上的青草都被她铲起了不少。

一时这球在飞旋着扑向对方球门的时候,中途还不断的有青草屑和着灰尘洒落下来。

对方守门员只见球杀气腾腾的扑来,飞身想去拦,但是晚了,球已经进了。

所有人一时都呆立在原地,瞧着在球门里正在滴溜溜转的那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