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1 / 2)

白义盛道:“皇上若不管,本官便让天下人管,这个哑巴亏,本官不吃!”

等他宣扬出去,人人都知道,江絮仗着有燕王和晋王求亲,便嚣张惹事,无法无天。届时,看江絮的名声往哪里搁?

世人都是同情弱者的,更是事不关己的时候,永远不嫌事大。到时江絮的名声,只怕臭不可闻!

而她的名声臭了,如何还能嫁入皇室?

这便是**裸的威胁了。

江子兴顿时沉下脸:“白大人且慢!”

白义盛停下脚步,扭头道:“江大人还有何话讲?”

“你想要什么?”江子兴沉声问道。

他这时若再看不出来,白义盛是来讹人了,他就是天下第一大傻子!

白义盛的眼中露出得意,拉着白灵卉又走回来,昂着下巴说道:“江小姐要嫁给哪位王爷,我女儿也要嫁给哪位王爷!而且,我女儿要做正妃!”

“哈哈!”江子兴听罢,顿时气得笑起来,“白大人还没睡醒吧?要我借白大人一张床,再睡一觉吗?”

可笑极了!他家絮儿要嫁谁,白家小姐就嫁谁?白义盛的脑子没坏吧?而且,还要他家絮儿做侧妃?这种白日梦,他也敢做!

白义盛骄傲地扬着头,仿佛勉为其难地道:“若不然,江小姐做正妃,我女儿做侧妃,也可以!”

江子兴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若是这样的话,他倒是有几分明白,白义盛想的什么了。

在白义盛想来,燕王是不好惹的,若只有白灵卉嫁过去,不论为正妃为侧妃,只怕日子都过得战战兢兢。而如果跟在江絮身后,什么都有江絮这个正妃挡在前头,她只安安静静做她的侧妃就好了。既享受燕王妃的名头,又不必付出代价。

而晋王呢,京中一直有传说,那就是个绝世大扫把星,克父克母克下属的。但如果白灵卉嫁过去为侧妃的话,不管晋王要克谁,都捡着跟他最相近的克。所以,如果真要死人,最先死的一定是身为正妃的江絮。

“白大人的算盘打得真是精明!”江子兴明白了他的想法后,眼神越来越冷,“白大人想借我女儿做垫脚石,也要瞧瞧,那两位殿下的坑,肯不肯让你女儿入?”

想做侧妃?可以啊,他家絮儿可以不拦着。江子兴也没指望,两位殿下不论谁娶了江絮后,今生今世就江絮一个正妃。早晚要娶侧妃的,娶谁不是娶?

只不过,白义盛凭什么认为,讹了他就能让白灵卉做侧妃呢?要娶谁

呢?要娶谁,不要娶谁,难道不是两位殿下说了算?

“恐怕白大人找错人了。”江子兴冷笑一声,再看白义盛,顿觉可笑。

愚蠢和贪婪一样多的蠢货!

“本官并不认为。”白义盛眯眼笑了起来,看向江絮的眼神,格外热忱,“谁不知道,燕王殿下和晋王殿下为了江小姐大打出手呢?两位殿下都会江小姐情有独钟,想必江小姐应下亲事时,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不在话下吧?”

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白义盛觉得,江絮在裴凤陨和裴君昊的眼中,分量足够重。所以,不论她想嫁给谁,最后嫁给了谁,顺道提一句让白灵卉做侧妃,都是一句话的事。

江子兴的眼皮都抖起来:“白大人太看得起小女了!”

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无耻的人!便连他自己,面对白义盛都觉得自愧不如!

白义盛不以为意地道:“是江大人太自谦了。”

站在他身后的白灵卉,始终垂着眼,不发一语。

江絮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白灵卉身上,忽然淡淡一笑,说道:“恕絮儿无状。敢问白大人,如此究竟把白小姐当成什么呢?阿猫?阿狗?我想带到哪里,就带到哪里?”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前世白灵卉做了四皇子的侧妃。并且,把正妃服侍得很好,虽然四皇子妃对她也骂也打,倒是留她一命,偶尔也叫四皇子到她屋里歇下。

这个女人,心计深得很。江絮并不认为,一个心计深的女人,没有自己的骄傲。而白义盛如此光明正大地羞辱,白灵卉能咽的下去?

白灵卉的身子一颤,抬起头来,两束充满怨毒的目光,直直朝江絮看过来。

江絮!江絮!白灵卉心中大叫着,这个可恶的女人,抢了她的一切!

凭什么燕王殿下的眼里只有她?凭什么?

想起裴凤陨看向江絮的温柔目光,又想起裴凤陨看向她时,如同看木头桩子的漠然,白灵卉的心中充满怨毒与不忿!

如果没见过裴凤陨那样温柔的目光,她还可以接受裴凤陨看向她时的淡漠。可是她见过!而那样温柔的目光,只对江絮一个人才有!

“如果你不选择燕王,我就把你换衣服时被野男人看光的事,抖露出去!”白灵卉看着江絮,嘴角慢慢浮起一个笑容。

☆、098、婚事生变

此话一出,江子兴和江絮同时往白灵卉看过去。

“白小姐此话是何意?”江絮淡淡挑眉,“为何我听不懂呢?”

江子兴亦是沉声说道:“白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白义盛的脸上却露出得意来,胸膛挺直了,看向白灵卉道:“卉儿,既然江小姐忘了,你就再提醒提醒她吧。”

“是,爹。”白灵卉微微垂眼,朝白义盛福了福身,然后重又抬起眼,看向江絮,眼中透出一股激烈与疯狂:“昨日才发生过的事,怎么江小姐今日就忘记了呢?你喝茶时不小心泼到身上,便到隔壁厢房换衣裳,却不巧被爬上来的登徒子瞧见,身上不着寸缕的样子……”

她这几句话轻飘飘地说出来,江子兴的脸上顿时沉下来:“胡说八道!我家絮儿不过是泼湿了衣裳,最多换个外衫而已,如何会叫人瞧见不着寸缕的样子?”

“这便要问江小姐了?”白灵卉说道,看向江絮的眼神,透着一股浓浓的不怀好意:“我也很好奇,江小姐不过是打湿了衣裳,为何要脱得不着寸缕呢?”

一旁,白义盛笑得意味深长:“莫非这是江小姐的安排?我们卉儿奔过去救她,却是打断了她的好事?若是如此……”他转过头,一脸怜悯地看着白灵卉,“卉儿,真是委屈你了。好心去救人,却撞破别人的好事,被人如此糟践。”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江子兴大怒,“白大人,我敬你是同僚,可若你再胡说八道,侮辱我家絮儿,可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