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1 / 2)

白灵卉的身形有些慌乱,仿佛没有料到会碰见他,忙屈身行礼:“给殿下请安。小女子无意中路过,并非有意打扰殿下赏花。”

裴景焕笑了笑,直接拉过她的手:“卉儿何须如此客气?来,陪我一同赏花。”

被握住手的白灵卉,惊得杏眸大睁,写满了愕然。脸上也顿时红了,一时羞得无措,被他拉着手往花园里走去。

这几日,白义盛可是费了老劲,从太医手里求了消肿除淤的药,又是吃、又是涂的,总算把白灵卉的脸上弄好了,虽还有点印记,到底不似从前那般骇人。

至于裴景焕,他被裴君昊打得鼻青脸肿的,但红玉天生力气惊人,因此裴景焕倒没白灵卉伤得狠,被白义盛献上药,这几日已是好得利索了。

顶着一张清秀皮囊,眨着一双桃花眼,裴景焕握着美人的手,笑得亲近:“自那日宫中一别,我就对卉儿念念不忘,日日是茶不思饭不想,可惜白大人说卉儿正在养伤,我想亲近也没得机会。今日见了卉儿,我真是太开心了。”

他说起甜话儿来,格外有一套。又眨着一双桃花眼,直直盯着人家的眼睛,愈发显得恳切。

白灵卉听了他的话,不由得脸上更红了,低下头悄悄挣了挣手,咬了咬唇说道:“殿下休要哄我。人人都知道,殿下喜欢江家小姐。我,我不过中人之姿,哪里当得起殿下的青睐呢?”

裴景焕的眼睛沉了沉,随即换上一抹气愤:“不知谁传出来的流言,说本殿下喜欢那什么江家小姐!本殿下何时见过她?真是可笑!晋王和燕王也不听本殿下解释,上来就动手,真是气死我了!”

“殿下不曾见过江家小姐?”白灵卉讶然掩口,一时不知裴景焕说得是真是假,但她心里希望那是假的,因此体贴地没有多问,只是安慰道:“殿下莫气,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

裴景焕又装作气愤地发了通脾气,才握着白灵卉的手道:“卉儿,你真好。我再没见过比你更知冷知热的人了,若我早些遇着你,该有多好?也没得蹉跎了这些年,还落了个那样的名声。”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看向白灵卉的眼神,却愈发虔诚与灼热。

白灵卉何时经受过这样的阵仗,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手脚不知往哪里放了:“殿下,休要戏弄人。”

“我可没戏弄你。”裴景焕握着她的手,慢慢放在心口上,“你听,这里全是因为你在跳动。”

白灵卉不等指尖触到他的胸口,就急忙抽回手,站起身匆匆离去。

留在后面的裴景焕,看着她有些狼狈的背影,嘴角慢慢弯了起来。站起身,好整以暇地拂了拂衣袍,心满意足地往回走去。

他就说,他素来是魅力无穷,手段高超,怎么会不管用了呢?看来独独对江絮不管用罢了。对别人,照样是管用得很。

一想到江絮,他脑中便浮现出那张明媚动人的面孔,以及,那叫人痛不欲生的一抓。顿时间,裆下一痛,裴景焕吸了口气,眼神暗了暗。总有一日,他要叫她在他身下,哭着求他!

裴景焕素来是离不得女子的,一日不见,便神魂不属。偏他如今是寄人篱下,摸丫鬟是极不合适的,因此便把目光对准了白灵卉。

这些日子白灵卉的脸上好了,但她仍没有摘掉面纱,倒叫裴景焕十分心痒。这一日,趁机在花园里堵了她

,趁机在花园里堵了她,手臂圈她入怀,轻轻吹了吹她脸上的面纱:“卉儿当真如仙子下凡尘,叫我等凡人都渴慕不已。”

面纱被吹起几分,裴景焕瞧见她脸上的肌肤,白净细嫩,很有些吹弹可破的样子,一时忍不住,往她脸上亲了过去。

他已是好些日子没有近女色了,这一亲,便有些刹不住。但白灵卉还是没经过人事的少女,被他抱一下尚且惊慌不已,等被他亲在脸上,顿时羞得脸色通红,连连捶他:“殿下,放开我。”

女人的嘴,在喊“不要”的时候,才最让人着迷。裴景焕听她拒绝,登时下面腾起一股火,忍不住扶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对着她的小嘴亲了下去。

白灵卉瞪大眼睛,抓紧了他胸前的衣裳,连躲也不知躲了。

直到被裴景焕亲了个够,才在他的轻笑声中回神,但见她眸光晶莹一闪,两行泪便落了下来,一把推开裴景焕就跑。

裴景焕这回没放她走,他才亲得食髓知味,哪肯轻易放她。又把她揽回怀里,抱到亭子里坐下,好言哄劝起来:“卉儿可是觉得我戏弄你?实则我是情不自禁,我太喜欢你了,卉儿。等我证实清白,让父皇消了气,我就请旨让父皇为你我赐婚,给你皇子妃的名分。”

白灵卉听了,眼泪流得更凶了。这回不是羞的,而是激动的。她没想到,原来她的青云之路在这里!

虽然裴景焕的名声不好,但他生得好啊,又对她一片痴情,且好歹算起来也是皇子,总是配得上她的!

脑中又闪过一张冷峻的面容,心底深处隐隐浮现一丝不甘,随即被她压下去了。燕王瞎了眼,只看得见江絮那个贱人,哪里有五殿下好?

“卉儿快别哭了,哭得我心里直疼。”裴景焕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两道秀雅的眉毛皱起来,有些痛苦的神色。

白灵卉终于被他逗得破涕为笑:“殿下就会哄我。”

“卉儿是我的心肝儿,是我的心头肉,我不哄卉儿,又去哄谁?”裴景焕说道,看着白灵卉半嗔半喜的杏眸,一时觉得,虽然比起江絮来差得远了,倒也不乏是一道可口小菜,因此哄着她揭了面纱,半骗半哄偷了许多香。

到了晚上,白灵卉端着一碗补品送到裴景焕的房里,口里说道:“殿下这些日子清减了好多,卉儿看在眼里,好不心疼,还请殿下多多爱惜自己的身体。”

裴景焕看了看她手里端的补品,又看了看她的穿着打扮,眼睛暗了暗。白义盛这家伙,倒是知情识趣。心里想着,面上泛起笑容来:“可是卉儿亲手熬的?”

白灵卉的脸上红了红,低下头去:“殿下快用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了。”

“卉儿陪我一起用。”裴景焕说道,接过补品,一手揽着白灵卉的腰,在桌边坐下。拿起汤匙,喂自己一口,又喂白灵卉一口。

喂着喂着,便弃了汤匙,口对口哺喂起来。一碗补品吃完,白灵卉的脸上已是飞霞一片,看得裴景焕的眼睛愈发暗沉,直接打横抱起,不顾白灵卉的惊呼,抱着她来到床上。

白灵卉抓着衣带,不肯松手,裴景焕直接用行动让她住了口。裴景焕是其中老手,白灵卉哪里敌得过他,很快败下阵来,抓着衣带的手松开了,双眼迷蒙,泛着水光。

“卉儿,卉儿。”

“殿下,殿下。”

一番折腾之后,白灵卉全然被折服,偎在裴景焕的怀里,媚声道:“日后还请殿下怜惜。”

“那是自然,卉儿可是我的心头肉。”裴景焕口里说着,脑中却浮现出另外一张面孔来。

他隐约听说,江子兴被革职罢官,府邸被抄检,而冯家又与他划清了界限,如今江子兴可是人人痛打的落水狗。倒不知,他的小美人儿怎样了?

此时,晋王府后街上,一座简陋的小院里。

“絮儿,给为父倒杯水。”屋里头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

江絮在院子里调弄着香料,闻言头也不回:“女儿手头忙着,父亲且忍一忍。”

低头研磨干花瓣,淘净胭脂,细细做完装盒,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江絮抬袖擦了擦汗,仿佛才想起屋里头还有人等着喝水,嘴角勾了勾,转身往屋里去了。

“呀?父亲,您怎么趴在地上?”看见趴在地上挣扎的身影,江絮掩口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