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骤雨席卷过山林,骆宝珠觉得她像片落叶似的,被吹得七零八落,被吹得只剩下一口气勉强苟延残喘。
想着妹妹今日的洞房,骆宝樱也正担心,因她知晓罗天驰不是个温柔的人,不过夫妻间的床笫之事,她实在不好与罗天驰说。在床上翻了个身,正要入睡,卫琅回来了,带着一身的酒味。
看到她尚未睡着,他一句话不说,弯下腰就亲她,她皱眉道:“真臭,可是替天驰挡酒了?瞧瞧你,醉醺醺的,快些去洗一下。”
“知道是帮天驰,你还嫌弃我?”卫琅手撑在她两侧,轻声道,“宝樱,我想你了。”
月光下,他脸颊微红,眸色映着月光,闪耀着迷人的光泽,骆宝樱心头一跳,手指点在他胸口:“卫琅,我告诉你,你别想借着醉酒行凶!”
☆、第154章
有喜之后怕有危险,他一直没有碰过她,虽然有难忍的时候,可骆宝樱比他坚决,丝毫不曾心软。
卫琅戒色已有数月,今日喝了酒回来,见她穿着桃红色的中衣,一头乌发铺在枕边,那两色称得她脸颊更白,水润润的像新鲜剥开的果肉,引诱着他去尝鲜。他捉住她的手,哑声道:“大夫都说可以,只要我小心些……”
她皱眉:“不行,万一不好呢?”
孩儿在她肚子里越久越有感情,虽然她一点不知他长什么样子,可却在全心全意的护着他,就像那在孵着蛋的母鸡,轻易不会离开它的窝。
卫琅没再说话,把她手指拿到嘴边,轻轻咬了咬。
温热的触感一下从指尖传来,她猛地往后缩,他却不放,盯着她的眼睛,从指尖慢慢舔舐到掌心。
痒痒的,好像羽毛拂过,那稍许的湿润露在空气中,很快又干了,但却在皮肤上留下了什么,叫她一阵脸红。她想起以前无数的夜晚,他或温柔或热情的亲吻她,在肌肤上刻下烙印,让它记得无上的愉悦。
这一刻,蠢蠢欲动。
她又忍不住抽手,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在枕上游荡,从里衣里露出来一小片肌肤,有着别样的风情,他今日越看她越迷人,附身下来,咬住她耳垂:“我保证不伤到孩儿,宝樱,你别担心。”
他双手游走,在她身上好像一条灵活的蛇。
本就是夫妻,多少次的缠绵,彼此了如指掌,骆宝樱很快就有些吃不住,可骨子里还在抵触,拿起床头的迎枕隔在二人中间,咬着唇道:“你就不能再等一等,现在孩子还没有动静呢。”
“有动静得要六七个月。”卫琅一把扯开迎枕,“你想我忍那么久?”不等骆宝樱回答,他手指刮在她脸颊上,邪笑道,“更何况,恐怕你也忍不得。”
感觉到脸上是什么,骆宝樱脸烫得好像烧过的水,拿起他的中衣一阵擦。他笑,把她揽在怀里,低声道:“宝樱,我也会让你舒服的。”
骆宝樱想打他,可顾忌孩子到底不敢动作太大,他却利用这个,轻易就把她侵占。隔得太久,她忍不住一声轻哼,似疼痛,似快乐,光是那轻微的声响就魅惑的可怕,卫琅直觉自己掉入了爬不出的陷阱,越想出来越被缠得紧,他在她身后轻吻她脖子:“宝樱,今日尚早,咱们等会儿再……”
回答他的是骆宝樱含含糊糊,欲拒还迎的轻吟。
世上事多数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的,所以试过之后,两人晚上便不是那么清闲了,这日骆宝樱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紫芙,蓝翎扶着她去梳妆打扮,其他丫环来收拾皱巴巴的床单。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其实骆宝樱也有些累,心里想着晚上一定不准他再乱来了,毕竟跟以前不同,他好歹也尝了滋味,因是能歇一阵子的。
蓝翎询问道:“少夫人是用完早膳便去骆家吗?”
“早些去,能跟祖母,母亲说说话,没什么不好。”骆宝樱道,“你这就让他们备轿子吧。”
蓝翎应一声,紫芙则命人端饭菜。
不像有些妇人,有喜了呕吐的厉害,骆宝樱除了倦意重,胃口倒是挺好,饭量大增,是以这一日三餐,比平日里多得一倍的量。但也有不好的地方,她在镜子里照了照脸,原先巴掌般大,现在有一个半巴掌大了。
怎么都没有以前漂亮,骆宝樱叹口气:“再过几个月,不知得多丑呢!”
女人当然会在意容貌,尤其是美人儿,见主子发愁,紫芙笑着宽慰道:“都要生孩儿的,不是独少夫人一个,谁都会胖呢。胖了孩子才会好,生下来健健康康,少爷不是也让少夫人多吃一点吗?少爷也不觉得这样难看了。”
可她又不是光给他看,骆宝樱撇撇嘴儿,她是自己瞧着不舒服,至于卫琅,他要敢嫌弃她的话,试试看呢。
她肯定以后再不理他了!
用完早膳,她与长辈们说一声,便去骆家。
今日骆宝珠回门,本是一大早就起来了,可罗天驰没个样子,她穿好衣服又被他拖回去,连早膳都没有好好吃,要不是丫环大着胆子来敲门,不知她得被折腾成什么样子。
再好的脾气都忍不住,骆宝珠梳妆打扮之后,不与他说话便坐上了马车。
罗天驰抬脚上来,见她穿着盛装,珠光宝翠,浑不似刚才在他怀里求饶的小姑娘,他咧嘴一笑:“难怪说人靠衣装,还挺像侯府夫人呢。”
骆宝珠撇过头。
她不理他,罗天驰眼眸眯了眯,吩咐车夫行路,等到车动了,一把将她抓到怀里:“你胆子倒不小,爷与你说话,你听不见?”
手指捏住她下颌,强迫她抬起头。
昏暗的车厢里,他星眸闪动,透着强硬,那是不容她抗拒的张狂,骆宝珠咬唇:“我等会儿回去要告诉祖母,母亲,三姐,你欺负我。”
她说着闭起眼睛不看他。
罗天驰未免着闹,因她说三姐了,那是骆宝樱,骆宝樱晓得还得了?他两只手捏她的脸:“我哪里欺负你了?你既然嫁给我就是我妻子,难道妻子不该伺候丈夫?你回头问问,哪个妻子不要尽这种本分的?”
“别的我可没欺负你,前日咱们去皇宫,你不记得我帮你了?没有我,他们能待你如此和善?”
皇太后,皇上赏赐下了不少东西,可她又不要这些,家里的早够用了,她是气他只顾自己,她到现在还在疼。那天流了那么多血,他难道不知道吗?她说要歇歇,他不当一回事情,骆宝珠委屈:“我疼,你早上还……我不想跟你说话!”
罗天驰皱皱眉头:“这种伤口一晚上也就好了,我打仗时受了剑伤第二天都没歇息呢。”
骆宝珠道:“难道你以为我骗你?我不疼装疼吗?”
大大的眼眸里闪着泪光,泪慢慢落下来,罗天驰一怔:“你……你真的很疼?可第二天并未见红。,”
骆宝珠垂下头:“你不信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