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道人轻叹一声,“那么只好委屈夫人了。”
“拿一个女人当箭靶,算什么本事”夜凌云切齿。
“本宫说过,为达目的不折手段。”黑衣人幽冷开口,“一个女人算什么等到大业可成,你要多少女人没有当年你不也是痴心一人吗如今,还不是换了口味这天下之人天下之事,永远都没有定数。夜凌云,你可还记得死去的那个女人吗”
“你别提她。”夜凌云一掌击碎了桌案,只听得怦然巨响,门外一阵骚动。
残月疾呼,“庄主”
“没事”夜凌云冷斥。
房内,谁都没有说话。
夜凌云冷哼两声,笑得那样咬牙切齿,“谁都可以缅怀她,唯独你没资格,如果不是你,会逼死她吗逼得她发疯,逼得她跳崖自尽。dash说到底,你才是凶手。”
黑衣人拂袖,口吻微敛,“那是她的命,怨不得任何人。”
“少跟我说什么命,我不信命”夜凌云眸中染血,“若这是她的命,我夜凌云愿为她逆天改命。只要她活着,只要她活着”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黑衣人问,继而背过身去。
夜凌云深吸一口气,重重合上双眸,“放了慕白,你要什么尽管直说。”
“若本宫现在说,想要你的命呢”黑衣人负手而立。
房内的气氛,几乎是冷到了极点,仿佛置身冰窖,寒意彻骨。夜凌云没有说话,身子绷紧,仿佛随时都会把心里的那根弦,彻底绷断。
蓦地,外头传来一声喊,“来人,人跑了站住。别跑”
林慕白拽着暗香拼命的往前跑,暗香咬着牙飞奔,这个时候还要站住别跑,当她们是傻子吗且看师父的手背上胳膊上,到处是被绳索勒出的血痕。
是林慕白一点点的挪动身子,忍着肌肤被绳索摩擦的疼痛。慢慢的取出了短刃,割开了绳索。后窗是个下坡,四下都是竹林,一株竹子斜生置窗前。林慕白脱了外衣挂在竹子上,这才慢慢的滑到地面,以此脱身。没想到,竹子因为韧性而剧烈抖动,惊动了前面的人。
听得人跑了,夜凌云第一时间往外冲。
鹤道人一声冷喝,“拦住他”
所有人应声而上,将夜凌云与残月团团包围。
“庄主先走,属下殿后”残月冷剑出鞘。
夜凌云纵身飞跃,以他的武功,若是想走,谁能拦得住。残月算什么,只不过是个部下,他夜凌云最不缺的就是为自己卖命的人。
“哪里走”黑衣人一声冷喝,鹤道人飞身相拦。
见状,黑衣人疾步走到关押林慕白的房间,人已经跑了,绳索磨破了她的肌肤,染着少许血迹。
“殿下”随侍问,“还要追吗”
“追”黑衣人冷然,“一定要在夜凌云之前。把她抓在手中。”
“是”一名随侍飞出窗外。
屋内的一角,立着一把伞。林慕白就算晕厥了,也死死握着那柄伞,所以在她被带回来的时候,连伞一起带了回来。最后绑到柱子上,众人才将她的伞拽离了手心。
外头打得激烈,屋内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殿下”随侍蹙眉,“怎么了”
黑衣人一语不发,缓步走到伞前,蹲身审视随意丢弃在地的莲伞。终于,他抓起莲伞,起身打开。柳藤球轻轻摇晃,紫铜铃发出声声脆响。他仰头望着伞面上的泼墨莲花,莲开并蒂,栩栩如生。
“殿下”随侍陡觉不太对劲。
外头,夜凌云一掌击飞鹤道人,飞奔入屋。骤见撑着莲伞的黑衣人,瞳仁陡缩,随即别过头望着被打开的窗户,“若慕白出了什么事,夜家庄将不惜一切代价,覆你离恨天。”音落,飞身出窗,消失在众人跟前。
伞,快速收起。
鹤道人唇角溢血,面色惨白的走进屋子,“殿下”
“去查林慕白,务必查清楚她的来头。”黑衣人的语气,似乎平静得出奇,“还有,她是如何跟夜凌云相识的,夜凌云能娶她,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理由。”语罢,他握紧了手中的莲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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