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1 / 2)

苏冥使劲摇头:“你又不是洪水猛兽,我为什么要怕你?”说罢,笑嘻嘻挤进他怀里,解了他衬衣上面几颗纽扣,把软乎乎的小手探了进去,在他紧实的胸膛上来回轻轻游走。她知道江驰这方面的自控能力很差,只要她稍微一点火,他保准就会忍不住。果然,苏冥小手才撩了一小会儿,某人就急不可耐了。

江驰墨色眸子中渐渐染上一层赤红,眸光定定落在她脸上,倒是没有如往常一样把她压在身下,而是双手掐住她纤腰,抱着她换了个姿势,让她翻身趴在自己腿上。他那双炽热如烙铁的大手,则轻轻在她挺翘的两瓣上来回轻轻犹疑,不疾不徐,轻重有度。苏冥被他弄得心有些慌,不晓得他又要尝试什么新的玩法了。

“你……你不许太过分了。”见他褪了自己紧身的半截职业群,又粗鲁地扯下打底裤,她下身娇嫩的肌肤骤然跟外面空气接触,虽然客厅里很暖和,她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有些害怕了,使劲扭身子想爬起来,奈何男人不许。他只稍稍用力,就轻轻按住了她。一只手轻松就握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则继续他的乐趣。

江驰手掌心有微薄的茧,她挺翘的两瓣是极白皙细嫩的肉,那里又极为敏感,忽轻忽重的摩擦,另类的撞击,让她整个人一颗心都拎起来。见她轻轻哼了哼,江驰眸色更深,抬眸朝她望过去,顺着纤长的脖颈看到微红的耳根,他再忍受不住,两只手各握住一瓣,张开嘴,就轻轻啃噬轻咬起来。

沙发上尝试了一次,江驰不满意,又抱着她进了书房……

等运动完之后,苏冥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而某人,却越发神清气爽,捧着笔电直接在书房办起公事来。苏冥气得牙痒,坐在他腿上不肯离开,双手交叠着,趴在桌子上睡觉。

江驰心情好,任她怎么闹心情都好,他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孩子一样。让她坐在自己一只腿上,见她趴在桌子上就睡,他伸手够了书房床上的毯子来,给她盖上,然后一只手轻轻揽着她。身子稍微朝另外一边侧过去,打开笔电,一只手办公,修长手指在黑色巧克力键盘上敲敲打打,速度竟然也快得惊人。

半个小时后,苏冥悠悠醒来,见他办公办得有模有样,她心里极度不爽。

江驰抬手拍拍她脑袋,面上有清浅笑意,另外一只手动作却不停,依旧敲得飞快:“去洗个澡,然后坐在我旁边,我事情忙完了,可以帮你。”

苏冥一听,心里稍微舒服了些,抱着他脸就蹭了一大口,然后往浴室去。

周五晚上的时候,倪彩就打了电话过来,周六一大早,又是打电话叮嘱,让他们早早回去。到了焦家别墅,苏冥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妈妈跟前,把江驰的计划说给她听。倪彩虽然对江驰的某些方面不太满意,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在工作上,江驰的确是帮了女儿不少忙。

平心而论,女儿在江驰的羽翼下忙事业,肯定会事半功倍。

这样大的助益,她这个做母亲的,是不能够比的。她的工作室现在虽然小有些名气,但是全部员工加起来也不过就几十个,除非她朝她家老焦要赞助资金,否则的话,她哪里能有那样的资金周转,跟影视公司合作呢。听得这个消息后,倪彩心情不错,对江驰也就看顺眼了好几分。

“你们两个住,家里又没有请保姆,平时要忙工作还得分担家务,得多忙。而且,现在还在准备要孩子,这可怎么得了。”倪彩说了几句,但是也知道,就算自己说得再多,他们小两口也不可能会搬回来跟自己住,索性也不再唠叨了,只说,“知道你们辛苦了,妈一早就让玉嫂去买了食材熬汤给你们喝,玉嫂煲的汤很不错,一会儿你们多喝一些。”

“谢谢妈妈。”苏冥脸上一直挂着笑,又说,“其实我跟江驰平时也不是特别忙,我们都会做菜,没有必要请保姆。平时时间宽裕了,就一起买菜回家做了吃,工作稍微忙些了,就在外面吃了再回家。妈妈,我们都是成年人,别担心我们。”

“妈妈怎么会不担心你。”倪彩抬手轻轻抚摸女儿的脸,想了想说,“我跟你爸爸商量过了,我们现在住的地方离你们住的地方太远,开车也得将近一个小时。所以,打算搬去市中心住。妈妈知道,你们住的小区,现在是有钱也不一定买的着,好在你爸在香丽榭有一套三室的公寓,那里离你们近些。等过段时间,妈妈跟爸爸就搬过去住。”

之前选择住在这里,是因为这里环境好,离市中心又远,夜晚很安静。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女儿女婿住在市中心,她不想离得他们太远。

更何况,那天她下班开车回家,半路遇到了郭玉珍母女,她是一点都不想再见到她们母女。

两个恶心的人,残害自己女儿的刽子手。

“那玉嫂跟阿芬也一起跟着去吗?”苏冥明白妈妈的心思,她也没有说破。

这里是三层的别墅,房间很多,但是如果住进公寓里去的话,怕是容不下两个保姆了。

倪彩说:“妈妈把阿芬介绍到旁人家去了,只留一个玉嫂就够了。”其实家里人口不多,本来也用不着两个保姆,不过是以前焦阳在的时候,嘴巴挑剔又性子乖张骄纵,她那时候请两个保姆,也是因为老焦常年不在家,而自己又要忙公司的事情,太忙,就想多请一个照顾她。

以前家里是郭玉珍跟玉嫂两个人,阿芬是姓郭的走后,才请来家的。

现在只要想到以前对焦阳的种种好,她就难受,因为焦阳在过快乐日子享福的时候,她的冥冥在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吃完午饭,苏冥跟着妈妈去楼上书房看书,江驰刚连任公司总裁,公司有几个项目需要研究讨论。所以,他最近一直都忙得很。焦中天知道女婿忙,把书房让出来给他办公事,他则会老朋友一起出门钓鱼去。开车才出了别墅区,就在路边看见焦阳,背着一个包,看到自己车了,她一直站在路边望着自己。

焦中天本来是想把车直接开走的,可是也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到了她小的时候,车子就渐渐减了速。

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他听江誉说,冥冥之所以会坐牢,是因为阳阳背地里耍的计谋。当时在医院,阿彩正在气头上,他也没有问得清楚,现在趁着这个机会,他想把当年的事情问清楚了。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阳阳这个孩子虽然骄纵爱耍小性子,但那也是被他们夫妻宠出来的。

脾气骄纵一些,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是如果她真的因为一己私欲而害了冥冥的话,他做人的原则还是有的。

只是他不明白,那时候她还是个学生,她怎么会有那样的恶毒之心。

见焦中天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焦阳眼睛蓦地睁大,然后一眨不眨望着从车上走下来的那个男人。

她忽然想到了以前,就在不久前,她还是焦家的掌上明珠,备受爸妈的宠爱。可是转眼间,她什么都没有了,她住进了那个总是透着一股子酸臭味儿的破房子里。她没有钱,什么都买不了,还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她的人生真的是很绝望。她恨苏冥,恨郭玉珍,恨爸爸妈妈,她还恨现在这样的生活状态。

“爸爸。”见他朝自己走来,焦阳忍不住觉得委屈,眼泪扑朔朔就流了出来。

焦中天垂眸,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知道她现在过得不好。不过,还是开口道:“还是别叫我爸爸,我已经不是你的爸爸。阳阳,我有些话想问你,你要老实回答。”

☆、第86章chapter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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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焦阳心中也明白,现在在他们眼里,苏冥才是他们的亲闺女,而自己,不过是个被错养了二十五年的别人家的孩子。他们心中,肯定是怪自己的,怪自己抢走了他们女儿二十多年的富贵人生。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自己也是不知情的啊,自己事先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怪自己?

血缘之亲难道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难道只是因为苏冥身上流着他们的血,纵使二十五年不亲不近,他们也能够忽然间对她宠爱有加吗?难道这二十五年来,他们给自己的宠爱,都是假的吗?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明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却要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自己身上。

明明自己也是受害者啊,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二十五年前,郭玉珍偷换婴儿,自己不知情。二十五年后,他们告诉自己说,自己不是焦家的孩子,她也得被迫接受。做这些事情之前,他们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说赶走就赶走,他们一点往昔的情分都不顾。说到底,他们根本就是从来没有真心爱过自己,从来没有。

他们自始至终喜欢的人都是苏冥,小的时候,他们就总是在自己跟前夸她,夸她聪明懂事,还怜惜她家境不好,他们还出钱帮她上学。可是现在呢?现在是自己在那样的贫民窟里讨生活,怎么就没见他们怜惜自己?这么些日子了,都不闻不问,明明知道这里就是一个火坑,他们还眼睁睁看着自己跳下去。

自己不肯跳,他们还要推一把,他们根本不爱自己,不管自己死活。

焦阳越想越觉得委屈,站在眼前的人,是爱了她二十五年宠了她二十五年的爸爸,可是现在,他却不让自己叫他爸爸。她很委屈,很难过,那种痛,是撕心裂肺的。她舍不得那样的爸爸妈妈,舍不得放弃以前的生活,她不敢想象,如果以后的日子一直都没有爸爸妈妈的庇护,她到底能不能活得下去。

见她一直哭,只不说话,焦中天难免又要想到她小的时候。说到底,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别说是养了个孩子二十多年,就是养了条狗,二十五年了,天天看着宠着,那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焦中天现在很矛盾,因为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在他潜意识里,是真的把这个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当做自己亲生的,现在眼睁睁看着这个孩子吃苦受累,他于心何忍?

可是如果对她好一些,他又会想到自己的亲闺女,那个在苦水里泡了二十五年的孩子。那孩子懂事又聪明,虽然她嘴上没有明确说,但是他知道,她是介意自己对阳阳好的。想想她以前过的日子,他也能够明白,他能够理解她的心情。他相信她是善良的,她也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如果阳阳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来的话,她肯定也不会介意自己对阳阳稍微好一些。

想到这里,焦中天直接问道:“阳阳,当初,冥冥怎么会去坐牢?”

焦阳本来还在哭,骤然听到这样的话,她吓得止住了哭。她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泪眼婆娑望着眼前这个自己叫了二十五年爸爸的人,轻轻摇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问,那件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拼命摇头,眼泪止不住往外淌,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你们以前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可是现在呢,现在你们只要那个女儿,不要我了!你们不要我了!我没有爸爸妈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找不到工作,我没有钱,我没有家了,我成了孤儿!”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双眼猩红,像是一头被激怒的豹子。

焦中天问:“郭玉珍对你不好?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

焦阳闭了闭眼睛,哭得太猛,岔了气。

“你们把我捧到云端,现在又把我扔进沼泽,我怎么会好?爸爸,我恨你,我恨你跟妈妈!明明都不是我的错,可你们却把所有的错都算在我的头上。我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件物品,你们要的时候就对我惜如珍宝,不要了,就弃如敝帚。二十五年前,我进了焦家的门,不是我自己选择的。二十五年后,你们又不顾我的意愿,强行把我赶走。你们就是养一条狗,也不会这样对待吧?你们恨郭玉珍待苏冥不好,可是你们这样的行为,又跟当初姓郭的有什么区别?”焦阳心中有恨,随手抹了把眼泪,把自己想说的话一咕噜说完,然后转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