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淳江子淳”
墨玖歇斯底里的怒喊着他的名字,眼睁睁地看着辛苦培养起来的人毁于一夕,额上青筋暴突怒目切齿,恨不得扑过眼前疯狂燃烧的火光冲上前去,生生将那俯瞰魔界如同蝼蚁的男人撕成碎片以泄心头之愤。
“大王,那小子没大没小地咋呼您的大名,要不要滕猢去给他点颜色k”精壮的鬼将之一扛着银龙战戟轻巧地跃到江子淳身旁,指了指仿佛隔着万水千山在那里咆哮的墨玖。
“别理他,等他嗓子喊哑了本王才过去揍他。”
敢绑他媳妇,让这货亲眼目睹自己的心血一个一个惨死都算轻的。
“你住手我告诉你秦珞的下落江子淳”
终于,江子淳绣有水纹麒麟瑞兽的蓝袍衣角幅度微小地动了动,滕猢察言观色立刻问道,“小的去叫他们停手”
前者不咸不淡地掀起眼皮,颇为爱理不理的哼了一声,“不必,叫大军们下手重些,越狠越好,本王有赏”
“可夫人她”滕猢一惊,下意识地停顿没执行。
江子淳对于属下将秦珞放在第一位的举动还算称心,故耐着性子解释,“主人没在这里那定被他交给了苏染,以他对苏染的狗腿程度是绝不会说实话的,就算说了也是瞎编,所以不用管。”
“搞了半天是这个道理。”滕猢对他大王的膜拜程度又上升了一个境界,“得嘞,滕猢这就去给您出气”说着又号召了就近的小队鬼军雄赳赳地冲了进去。
上界
“翡言。”苏染趴在凌云殿的窗柩边,睁着顾盼生姿的莹莹大眼巴巴地瞧着他,“出来陪陪我嘛,好不好”
秦翡言停下了谈话朝她在的方向虚望一眼,而后拂袖屏退了几位大臣,温润纯净的声音悦耳动听,宛如冬日暖阳般和煦舒适,“阿染。”
听得她浑身酥酥麻麻像过了回电,难怪重霞爱的不行,苏染对他是愈看愈满意。
“你自回来起便从未到前殿来过,今日怎的这么有闲情逸致。”他白衣翩然浮动,带起一缕清幽扑鼻的桃香。
苏染翻身改为坐在窗台上,招来蝴蝶落于莹白的葱指之间,“我来问问司药的事怎么样了。”
“有点进展了。”秦翡言将她扶下来,穿过内堂撩起精致的水晶珠链,露出了案桌上的梧桐老木七弦玉琴,屋内的软毡边点着寥寥熏香,似乎正在呼唤着古琴的主人前去拨动。
“喜欢吗送你的。”
秦翡言扬了扬淡色优雅的薄唇,看着苏染睁大美目惊喜地抚着琴身,弹指间音色均匀圆润极富感染力,如石落深潭溅起的微小水花,掷地有声韵味悠长。
“翡言你真好。”她看样子并没有要弹奏一曲的兴致,反倒走到秦翡言身边羞怯地撒娇,“诶对了,你说司药的事有进展,是查到了什么了吗”
秦翡言视线不留痕迹地划过远处的古琴,眸中深色一闪而过,语气依旧温和儒雅,“江子淳带来消息,魔界最后的余党已被铲除,并活捉了魔君的得力大将墨玖,也算是好消息吧。”
苏染的笑意有一瞬的僵硬,紧接着若无其事地别开脸不让秦翡言察觉她眼中的阴霾,柔声道:“这可得好好审审了。”
“这事儿交给鬼王去办就好,他的法子向来比我的有用。”秦翡言把一切推给了江子淳,表示不会太过插手此事。
“那我先回缀景宫了,明儿再来找你。”她依依不舍地娇嗔,天真道,“翡言,我们的大婚定在何时”
秦翡言捏捏鼻梁似有了几分倦意,“等珞珞回来再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