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枝一脸无辜:“我只是在心疼我媳妇儿。”
“谁是你媳妇儿了?”阮梅之哼了一声,“我是你老公!”
应寒枝从善如流地改口:“老公。”
阮梅之顿时脸一热,这货也太不要脸了吧!居然叫得这么顺口!
……不过,有点爽。
阮梅之的手艺不好不坏,也就是普通水平,不过应寒枝却吃得一脸满足,他连连吃了好几口,才抬头对阮梅之说:“很好吃。”
阮梅之笑了笑:“你别夸我了,我有自知之明,你这么夸我小心我骄傲。”
应寒枝却一脸认真地说:“真的很好吃,有家的味道,真想吃一辈子。”
“家的味道?”阮梅之琢磨了一个这个词。
应寒枝点了点头:“从小到大我妈都没给我做过饭,家里一直是保姆在做饭。”
“你妈没给你做过饭?”阮梅之有点惊讶,不过他很快就想起了应寒枝的家庭背景,又觉得似乎可以理解。
果然,应寒枝淡淡道:“我妈不会做饭,她也很少在家里呆着,我小时候基本一个星期都见不了我爸妈一面……所以我一直不知道家里人做的饭是什么味道。”
阮梅之沉默了一下,他不擅长安慰别人,便只挤出了几个字:“没关系,以后有我。”
应寒枝顿了顿,然后他点了点头,看着阮梅之一脸认真地说,“你做的饭很好吃,就算不好吃,我也愿意吃一辈子。”
阮梅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你不要以为你这么说,以后你就不用帮忙做饭每天光等着我给你做饭了……你也要做饭!”
应寒枝轻轻一笑:“好。”
两人吃完早餐后,应寒枝就被阮梅之赶去厨房里洗碗了。
阮梅之则趴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应寒枝洗完碗之后也坐到了沙发上,抱着阮梅之陪他一块儿看电视剧。
虽然电视剧的剧情实在不怎么吸引人,但可能是恋爱掉智商的buff的缘故,阮梅之居然趴在应寒枝膝盖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还时不时和应寒枝腻歪两下。
于是阮梅之和应寒枝就这么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腻歪了一天。
吃完晚饭之后,应寒枝还是不舍得走,抱着阮梅之蹭来蹭去的撒娇,阮梅之犹豫了一下,又收留了应寒枝一个晚上,不过临睡前他再三叮嘱应寒枝不许动手动脚,虽然不情不愿,但应寒枝最后还是委委屈屈地答应了。
睡觉的时候,应寒枝果然没有动手动脚,只是紧紧地把阮梅之抱在怀里,连亲亲摸摸都没有。
阮梅之渐渐地放下心来。
应寒枝果然一晚上都很规矩,虽然时不时会因为怀里的阮梅之起反应,但毕竟肌肤相贴肢体接触,有点状况在所难免。尽管如此,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始终只是安安静静地搂着阮梅之,起了反应,便往后退开一点,等冷静下来,再贴上阮梅之。
于是这一晚上,阮梅之睡得迷迷糊糊间,便一直感觉屁股后面有什么东西硬了又软,软了又硬……
第二天阮梅之醒来的时候,便发现应寒枝的眼睛下多了两道浅浅的青灰。
“你昨晚没睡好?”阮梅之挑了挑眉,明知故问。
应寒枝一脸忧伤:“因为太饿了。”
阮梅之继续装傻:“饿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啊,我冰箱里放着很多零食呢。”
“我最想吃的只有一样,”应寒枝幽幽地说,“你却不给我吃。”
阮梅之拍了拍应寒枝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强扭的瓜不甜,勉强是没有幸福的。”
阮梅之好了很多,虽然走路还有点别扭,但好歹不像昨天那么艰难了。
吃完早餐之后,两人便一起去上班了。
阮梅之照例要搭公交车去,但当他朝着公交车站牌走去的时候,却发现应寒枝居然跟在他的身后,他不由脚步一顿:“我要去坐公交车上班。”
应寒枝点了点头:“一起。”
阮梅之挑了挑眉:“你不叫你的司机来送你上班吗?”
应寒枝反问阮梅之:“你想坐我的车去上班吗?”
阮梅之连忙摇头:“当然不想,你的车太招摇了,万一不小心被别的同事看见了,明天估计全世界都知道我被你包养了。”
应寒枝一脸认真地说:“所以说,既然你不肯陪我坐我的车,那我就陪你坐公交车。”
阮梅之一时哑然,虽然他很想拒绝应寒枝,但又找不到反驳的点,虽然一个总裁还跑去挤公交车有点难以想象,但人家兴许是去体验民情呢?
“公交车上很挤的,”他顿了一下,决定委婉地劝说应寒枝,“尤其现在是上班高峰期,公交车上完全是人挤人,你踩我我踩你,很难受的。”
应寒枝淡淡一笑:“我知道,我坐过。”
“你坐过?”阮梅之挑了挑眉,有点难以想象应寒枝跑去坐公交车的样子。
不过很快,他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他记得他在第一次遇到应寒枝的那一天,在公交车上遇到了一个人,而那个人的手腕上,有一道疤……
因为记忆太过遥远,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把那道疤和应寒枝的疤对上了。
难道那个人就是应寒枝?
阮梅之记得那个时候他还没搬家,如果那不是一个巧合的话,也就是说,早在他搬到这片小区之前,应寒枝就已经开始注意他了。
他默默地盯着应寒枝看了一会儿,心想这个人有点可怕。
应寒枝不知道阮梅之在想什么,只是继续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阮梅之叹了一口气:“走吧,去坐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