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继续说,乔大麦语气痛心疾首的谴责我:“黎恬啊黎恬,你太让我失望了!”
“哎哟,不就是没来得及告诉你吗?”反应比我想象的还大啊。
“你说,你们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却一直把我蒙在鼓里!”
勾搭的时间其实也不长,就在我犹豫着准备说词时,乔大麦对我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忽然弯了就弯了,这……”
“哪样?”我下意识这么问道。
“你竟然当小三!”
“哈?!”听到乔大麦的话,我一时愣住了,什么鬼?
乔大麦继续用沉痛的语气对我说:“你怎么可以去当小三?还是跟萧教授!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是,我那天都点的那么明确了,指着自己说师娘,这家伙竟然还没反应过来,甚至脑补出了我是小三的剧情?
天啊,这是要让我把他脑袋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水和面粉的节奏?
轻易不动脑,一动脑就糊了。
“不是,你听我说。”
“你别说了,你的良心会受到谴责的!趁早收手吧!回头是岸,我们还是朋友!”
“你瞎脑补啥呢!你们口中传的萧夫人就是我!”我直截了当的堵住乔大麦的嘴,果然,电话那头的人被我震住了,一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我得意的时候,乔大麦的声音幽幽地传来:“你……别骗我了,你是不是想上位想疯了,你是个男的!还萧夫人,你为什么要当小三,你想没想过幽幽,该不会是萧教授诱拐了你?”后面那句说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诱拐了萧教授?!
我差点就跪地上了,好在,经过我的不懈努力,终于让乔大麦相信,我和萧怀肃是一对,不是我插足别人婚姻。
听到我和萧怀肃证都领了后,乔大麦气得大骂:“你结婚竟然都没通知我!你可真不够意思!”
“这不是没办婚礼吗?要是办婚礼会不邀请你?我会错过这个从你口袋拿钱的机会?”
乔大麦沉吟一声:“也是,那你要办婚礼的时候,不用通知我了,当我不存在就行,办完我们再恢复邦交。”
“我想打死你。”
“你真的和萧教授在一起了?”
“嗯。”
“我感觉这像个梦,太不真实了……”乔大麦显然仍旧有些不敢相信。
我默默发张自己戴着戒指的照片给他:他送我的戒指。
他发来一句:冷冷的狗粮胡乱的塞……
我发了个哈哈笑的表情,他回我一个再见的表情。
在家休息了三天,确定自己没什么问题,依旧只有饭量增大后,我恢复了工作,埋头忙项目的事情。
老二在肚子里三个多月的时候,过年了,项目收尾后,也在年假的最后几天把我手头上的工作交接完毕,萧怀肃直接帮我办了停休,带薪。
事后我问他,用的什么借口。
他说:“待产。”
我一口血差点喷出来,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哪个待产,只怀了三个月就请假了。
他说:“我的地盘,我做主。”
我说:“大哥你好任性……”
因为怕李茉莉知道我怀孕后,就不让我去上班,所以我忙完项目,办完停休后,过年的前两天才对她说了这件事,并且装作我也是刚知道的样子,我说的真诚,毫无破绽,她信了。
自此过上了猪一样,吃睡吃睡的日子,过完元宵,萧怀肃恢复上班,黎幽开学,家里就我一个人。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一天上午,黎幽在f国的奶奶,陈芙芝给我打电话说,庆宜楚要来国内找我和萧怀肃玩一段时间,他从未回国过,这次想回来感受一下国内的人文风景,问我们有没有空接待。
我当然不能说没空,毕竟长辈亲自开口,这种回国玩的小事,完全没理由推脱,自然应下。
如果是庆宜楚找上来,我肯定会直接拒绝,不过,相信他就算找谁也不可能找我,算他聪明。
上午陈芙芝交代完,下午连尤懿也打来电话,将庆宜楚回国玩的事情又说了一次,言语透着喜悦:“你和宜楚年纪相仿,他这次回国玩,就麻烦你和怀肃了。”我知道连尤懿是把怀肃当自己的孩子教养,何况庆宜楚又是他哥哥的孩子,加上我和庆宜楚都是同族异体,不管是哪方面,在她眼中,我们都应该多亲近,所以这件事,在她们眼里,应该是很愉快的才对。
第41章武内健
晚上靠坐在浴室外面的椅子上,跟里面正在洗澡的黎幽商量,我问她:“过几天有个叔叔要来家里玩,爸爸可能没时间照顾你,因为要接待他,你先去爷爷奶奶家住几天怎么样?”
隔着门,里面响起哗啦啦的水声,黎幽的声音并不大,带着一点好奇地问道:“哪个叔叔?我认识吗?”
我也就见过一次庆宜楚,那一次,黎幽并没有在场,我说:“你不认识的一个叔叔,是f国那边你爸爸的亲戚,他没来过咱们这里,想逛一逛。”
黎幽跟f国那边她爸爸的亲戚并不熟悉,爷爷奶奶经常视频聊天还好一些,所以无可无不可地说:“哦,那好吧,不过他要住几天啊?”
我说:“不一定,毕竟他从前没来过,没准就乐不思蜀了。”原本我不准备把黎幽送走,但是想想庆宜楚就有些不舒服,不想黎幽跟他多接触,也怕庆宜楚搞什么幺蛾子,到时候还得临时叫人去接黎幽,索性把黎幽送到李茉莉那里住到庆宜楚走了再回我们这里。
把热好的牛奶递给洗完澡已经换上睡衣,头发微湿的黎幽,她喝完后,我边帮她吹头发,边听她聊学校的事情,从前圆润的包子脸随着她的成长渐渐消下去一些,如今长个后,五官更加清晰,肖似萧怀肃,抽条的同时,看上去也瘦了许多,忽然有些感慨,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记得送她去幼儿园的时候,才那么大一点,走路还一摇一摆的,简直就是行走的包子啊,而现在呢,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来完成,根本不需要我在旁帮助,记得黎幽上小班的时候,老师给了一个任务,让家长协助幼儿制作一份手工,黎幽怎么也粘不上其中一块,最后没办法,急得眼泪汪汪的央求我帮她弄,弄完了就抱住我的脖子,亲了亲我的脸夸我:“爸爸好厉害。”那发自肺腑的崇拜,真是不能更满足。
现在,除了给她做一日三餐,送她上下学,好像越来越独立,如果不是我不放心,她已经像别的离学校近的学生那样,要求自己上下学,虽然她逐渐长大,但在我眼里,还是那个肉肉的,笑得甜甜的需要保护的小丫头。
这种,孩子日渐长大,越来越不被需要的感觉,还真是既骄傲的同时又有些空落落的,还有一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