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板点点头,走了。
楚凝把手抽出来,盯着池崇阳,池崇阳笑笑说:“是不是喜欢吃素?是不是只喜欢喝?”话出口,池崇阳突然想到:她,楚凝,他的r绝对有着一颗纯纯的少女心,否则不会只喜欢。
“问的谁?是瑞贝卡?”
池崇阳不否认,不承认。
楚凝又道:“经常带女孩来吗?”
“,经常来,但从未带女孩子来过,”池崇阳摇摇食指,又伸过来点了楚凝的额头,说:“你半点人情世故也不懂吗?若是我经常带女孩来,蒋老板会如此重视你?会那么大方?若是他对我身边每个女孩子都这么大方,他岂不是早赔光了?”
“哦,原来有那么多女孩子!”楚凝冷冷道。
“r,你这是吃味了吗?”
楚凝道:“吃什么味?其实,我们两个都明白你我差距之悬殊,完全就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你的所吃所穿所住所用所行和我迥然而异,又何必带着我来这里?那个蒋老板我以后也碰不到,还互相说着什么终生免单的虚话!”
好心情被楚凝一盆冷水泼的干干净净,这个女人总是能一句话把他气死,池崇阳说:“真煞风景!就不能好好的吃顿饭?”
“池崇阳,”楚凝少有的直视着他说:“你能不能和你的同类在一起?对于你我而言,就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喜欢的不过是家里炒的一盘青菜而已,何必硬拉着我来你的世界!”
“你唧唧歪歪说着什么呢!好好赏你的景吃你的饭吧。这顿是谢师宴,嘴巴来这里是享受美食的。”说完,池崇阳也不去再去逗楚凝,闷头吃饭,心里直郁闷:这个女人怎么有两幅面孔,说起技术问题滔滔不绝,问一句她回答十句,耐心的不行,完全没有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的觉悟,态度好的都以为她是向自己献媚呢!怎么一出办公室就变脸,事事和自己对着干,句句和自己对着呛!
两个人无声吃完,楚凝说:“走吧。”
“急什么?我还吃了你不成!”池崇阳打开,倒酒,说:“你最喜欢喝的,加拿大产的,是霜冻最严重的那个年份,喝完我就送你回去。”
,确实是楚凝的最爱,只是她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独品,一口一口的抿着,甜入喉舌,心也跟着甜起来,脸上便会不自然的现出一个笑容。
池崇阳把斟好的两杯酒端着,走到楚凝面前,却蹲下身子仰着头将一杯递给她,说:“r,不要再说什么不是一个世界,什么差距悬殊的话了,好吗?若是真有差距,我可以弯腰,我可以屈膝,还可以蹲下来嘛,像现在这样仰视着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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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楚凝洗漱完,抬头看镜子,那个人说他可以改变他来迎合自己时的眼睛竟然真的只有真诚;那双牵着自己手腕的大手很温暖很有力,要说实话吗?实话是:真的并不十分抗拒;他呼吸间的气息让自己脸红,心跳加速,若是他带着酒气更甚。
楚凝右手放在颈部大动脉处,抬左手看表,126下,一分钟心跳126下,是正常时的1.75倍。
十三年前,她曾经心跳114过,那时她的判断是她爱上萧景了,而现在又说明什么?
楚凝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盯了好久好久,才有了结论:不去想了,让时间去处理吧,本该就没有交集的人,总归会路是路,桥是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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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楚凝,池崇阳回到家,推开门,便看到地板上有一袋资料。
☆、chapter12美男心计(四)
中国有两句老话,时也运也命也,天时地利人和,总是把“时”放在第一位,活的越久,年龄越大,就能感悟到古人的智慧。
还有一个词:缘分,不过是指,没有早一分,没有晚一秒,两个人在合适的时候碰到了。
池崇阳这几天一直在想古人说的这几句话,他在怀疑,他是不是遇到了上天给他安排好的另一半?只是,唯物与唯心,他虽然兼收并蓄,总归是唯物占的比例更大些。
所以,他心有所想,身必有所行,且,行必果。地板上的这袋资料装的便是那个女人的前半生。
池崇阳弯腰捡起,立在门口拆开资料袋,她的一切便按着时间顺序呈现在他的眼前:只有100天的她眼睛就超大,小鼻子很秀气,脸蛋胖乎乎的,很有福气的样子,被一个老照相馆留在橱窗里展示;幼儿园,小学,直到初中,各种获奖照片上的她仍带着些婴儿肥,看来楚妈妈养的不错,否则怎么能有170厘米的身高?高中开始,她渐渐的有了现在的影子了;大学入校时的气质已然渐冷。
按部就班的人生,没有任何污点的人生,简单却优秀的人生,私家侦探说她并无任何感情经历,说她的生活只有两部分:周一到周五在a公司上班,周六下午和周日整天在自闭症学校做义工,周六上午不详,应该是自由活动时间。
池崇阳摸着义工墙上照片的翻拍照,心底喃喃的说:哦,她周末竟然是去做义工!而且一做就是九年!这点是自己并没有想到的。
盯着那张还有些稚气的脸,池崇阳盯了好久,好久,她的纯粹是否能看透他背后所有的动作?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刻,她的纯粹是否能接受他的复杂?
手段与结果,他还是选择了结果,池崇阳拿出手机:“再查,查她的感情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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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七点三十分,楚凝正往班车点飞奔,离目标越来越近,她已经看见班车停着,在等她。楚凝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才看到池崇阳就站在车门处。
池崇阳对着楚凝伸出手,楚凝假装看不见,双手拉着双肩包带子,马上,楚凝就知道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池崇阳伸出的手并没有收回,在同事们的众目睽睽之下拉住了楚凝的手腕,一用力就把她拉上了车。
关车门,池崇阳对班车司机说:“开车!”
楚凝不好意思对同事点头示谦:“对不起,迟到了两分钟,耽误大家时间了!”
车长是财务经理温蒂(wendy),温蒂看着两个人还没有来的及分开的手,眼神冷了冷,严厉训斥:“下次早一点!让整车人都在等你一个!”
楚凝脸一红,a公司文化最注重(尊重),同事之间都非常礼貌,有事说事,从不会当众说如此的重话,可她批评的没错,确实是自己迟到了。
走在前面的池崇阳脚步一停,看了温蒂一眼,楚凝在后面推,小声说:“快去坐好。”
池崇阳倒是听话的接着往车后厢走着,坐好,眼神冰冷,心里还是有一股气压着,活了二十五年,他何尝被别人用这种口气说过?出师不利r,你的世界实在不欢迎我。
楚凝小声的问:“你怎么坐班车了?”
“我不是说过要仰视你的吗?”池崇阳闷声说,又问:“你怎么迟到了?”
哦,他是说过,他说他可以弯腰,可以屈膝,可以蹲着来仰视自己,楚凝低头掩饰自己的脸红,小声说:“小雅有点不舒服。”
“哦!”池崇阳冷着脸不发一言,少有的没有再挑逗楚凝,甚至连楚凝偷偷的把手抽回去,都没有再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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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崇阳泡了杯咖啡,昂着头喝着,瑞贝卡走过来:“早啊,池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