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听话的上了车,还没有系好安全带,q7就已经开动,往工厂方向快速驶去。
池崇阳一直黑着脸,他在等,可惜女人并没有承认错误的觉悟,等了几分钟,池崇阳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昨晚,我和你说什么了?有没有说今天要送你?有没有?你还拦什么出租车?是嫌钱没处花?还是觉得出租车更干净?你说宝马太豪,做不起,我就换成了q7,我拿你的话当成金科玉律,你拿我的话呢当成什么?当成空气吗?”
那个女人沉默。
“视若无睹,充耳不闻!你怎么养成的这臭毛病!你这28年都是这么过的吗?总是这么的拿别人的好心当作驴肝肺,这样强维持的自尊,你活的辛苦不辛苦?累不累?”
她仍沉默。
池崇阳看了她一眼,md,看了一眼,就再也不忍心训她了,但是余气未消,又说了一句:“你就不会等我吗?!”
“我等了。”楚凝说话了,只说了三个字。
不说还好,一说池崇阳更气了,他一打方向盘,车停到马路边,偏过脸来问:“等我?你等了我几分钟?我和你约的是7点半,我7点33分来接都已经没有人了!你说,你等了我1分钟还是2分钟?!”
池崇阳陡然心凉,他对这个女人已经够用心了!他从来没有把一个女人这么放在心上。男人爱上女人,想做的第一件事都差不多,就是占有,可他怕她接受不了,就依着她的性子徐徐渐进,昨晚他想让她安心的在那边睡觉,明明本来可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可他,转身就走了,甚至连个吻都都没有索求,她呢,不懂他这个份心不说,连三分钟都不愿意等!
这么女人,楚凝,不会等他!
池崇阳怒了:“我有这么不值得等吗?!”
而那个女人却还是处变不惊的样子,池崇阳更气,直接把女人拽过来,想把昨夜谋划的吻执行,楚凝急将两个手放在池崇阳胸前,撑开两人的距离,说:“谁让你迟到?!”
“终于多说了几个字!”池崇阳觉得自己真是没有用,人家不但不道歉不补偿就这么质问一句,他竟然觉得也对,她说的也对,做的也对,是自己迟到在先,不能怪她。
怎么办?气已经消了一半,这场戏怎么接着演?池崇阳脸上还装着怒,恶狠狠的说:“以后不要坐班车了,知不知道?我每天会送你,以后,不会迟到了。”
“好!”楚凝衡量了一下,同意了,又说:“那早上,你能不能在公交车站放我下来?我走着进公司就好,就几分钟的路。”
“朕恩准了。”池崇阳重新开车上路。
☆、chapter22攻城略地(六)
楚凝背着双肩包走向办公大楼,daniel正好从公司给他配的林荫大道中走出来。
“morning!”daniel冲着楚凝展开美式笑容。世界上有两个国家最爱笑,美国和法国,虽然都是大笑,都是很有感染力的大笑,但还是有所不同。法国人的笑更发自内心,更没心没肺;美国人的笑更职业化,更像是一种人际交流混迹职场必备的招数。
“morning!”楚凝回道。
“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谢谢,你呢?”
“notbad(还不错),”(以下作者把daniel和楚凝的对话用汉语表达)daniel开始了实质问题:“sam的攻城略地计划让你很忙吧?”
“是的,几个销售经理都已经和c公司的客户联络了,从后天起我会连续出差。”
“哦,连续出差?那技术部和生产部的新产品沟通会议今天上午就举行,可以吗?”
“好,十点开始怎么样?”
“真是个不错的建议。”
在外企做过三年以上的人都知道,虽然外籍的员工对中国人笑的再灿烂,但是他们从来不说带着私人感情的话,特别是在办公场所。但是,daniel停住脚步,看着楚凝,说:“楚凝,你们部门有没有招人的计划?w(你是知道的),你要出差,于小雅要休产假,那个新入职的员工极是聪明,ireallylikehim(我认为他很棒),but……”
先扬后抑,外国人也懂得这一招,中国人好话后面有个“但是”,他们褒奖后面接一个“but”。
“有,这次要招两个w(你是知道的),我们部门的流动性比较大。上周五已经面试过一轮,可惜,并没有合格的人选。”
“哦,真遗憾。这次要招的新人也是没有经验需要重新培训的吗?楚凝,也许你可以考虑请猎头公司从b公司c公司挖两个过来,这样你会更省力。”
daniel顿了顿,又说:“现任b公司技术经理的方晗,不是有意再回来吗?”
“哦?”方晗想回来?这倒是楚凝不知道的,也是,总监级别的谈话她这个level的人怎么会知道呢?daniel也是,怎么总是和她谈一些她职责之外的事情?
daniel的笑容意味深长,瑞贝卡曾经和楚凝说过,这个厂长对她的评价极高,不但在k面前极力赞扬她,还在人力资源部总监面前也说过好话。
楚凝把daniel的话再过了一遍,哦,明白了,听说过为了升职加薪跳槽,哪有降职跳的?方晗在b公司已然是技术经理,再回来做什么职位?总监?不至于吧,极有可能还是经理,顶多是在前面加个senior,高级经理,比现在的职位高半级。
不管是经理还是高级经理,都是自己的直属上司,楚凝说:“thanky(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个信息)。”
“你很聪明,和你工作真的很愉快。”daniel说:“十点,会议室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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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贝卡站在人力资源经理室的窗前,她听不清楚凝和厂长在说什么,但是她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她又看到池崇阳的q7缓缓的进停车场,心里暗骂:这两个人真虚伪。
池崇阳停好车,电话响了,是瑞贝卡,他扭头,透过车窗玻璃看向办公楼,接起了电话:“喂!”
“早啊,老板。”
“早。”
“老板,能否给您个建议不?你们以后提前二十分钟来上班吧,否则就别装了,她在前面走,你在后面以五码的速度跟着,骗谁呢?要不,你就狠狠心,在公交车站放下她后一脚油门先到办公室得了,就那么几百米,谁还能把她劫了不成?”
听那边还沉默,瑞贝卡又说:“就她那170厘米的大个子,想劫她的人也得掂量掂量不是?再说,她又不是未成年,都二十八岁了,一个人在社会上呆那么久,你没出现前她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知道了。”其实池崇阳想说的是:废话tmd的多!
也许这么多年压抑了多语的天性,更或许是嫉妒,瑞贝卡发了一通牢骚后,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过了,管的太宽了。可是,这人竟然没有发飙?难道是昨晚尝到了甜头?难道两个人昨晚天雷勾动地火了?不会吧,阿凝那座千年冰山可不是一朝会融化的。
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只能找补救措施,瑞贝卡清清嗓子:“老板,和你汇报点事,sam那个攻城略地计划搞的挺大的,最高层也非常重视,您知道的,市场之争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是我们的份额不扩张就是对方壮大,全球技术总监那个快退休的老同志,亲自督促让我们人力资源部挖b公司的方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