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 / 2)

“爷爷,”你怎么笑得这么...

詹老爷子忙收了笑,举举手里的相册说,“这都是那个混小子小时候的照片,流鼻涕光屁股的,应有尽有。”

韩以桔实在难以想象严肃板正的詹首长小时候的囧样糗照是什么样子的,走过去拿过爷爷手中的相册,坐在爷爷旁边的沙发上翻了起来。

还真的是又囧又糗啊,扮猪八戒、挖鼻孔、吃脚丫、龇牙咧嘴抱个洋娃娃、穿着格格服托着腮额上还点了个红点等等,完全看不出来,他小时候竟然这么搞笑爱闹啊。

果然,每个人都有一张不堪回首的童年照啊,只怪当时太年轻...

韩以桔想着就止不住发笑,可越往后翻他的照片越来越少,表情也越来越肃穆,而且这上边没有一张他和父母的合照。

这是巧合,还是有心避开?

她还来不及深想,手中的相册便被一把夺了去,她一抬头,便是詹首长那张恼羞成怒的冰块脸。

哎,又到了她撒娇卖乖的时候了。

☆、第20章白渣使计

有官老爷子整天在她耳边说个不停,官天情自然知道白家那个私生子住在708病房,但她对医院不熟,自然不知道708在哪儿,来之前出于种种考虑没带秘书,现在只好亲自到护士台问708怎么走。

到了病房门口后,官天情立定整整了衣服头发,确定完美后官天情弯起手指敲了敲门,在得到肯定回答后,踩着恨天高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输人不能输阵嘛。

躺在白色病床上的白其善将头转向这边,盯着她,但没有说话。

他的眼里没有预想中的愤怒与仇视,反而是平静,如寒潭般的幽深平静,深不可测,官天情望不到底,自然读不懂他此时的想法。

但可以明确的一点是,他在等她先开口。

良久的沉默后,官天情失去了耐心,率先问道,“想让我做什么?”他拒绝她爸反而要求让她来,只会是有事让她做,而且是非她不可的事。她没兴趣猜,在她承受范围之内她自然会考虑,若不在,她一定会拒绝。

“官小姐很聪明,那我就不卖关子了,我想让你帮我个忙,这个忙,只有你能帮我。”

说来也真是可笑,若不是重生一次,他竟然不知他身边养了一群狼,没一个值得他信任的人。或许他该感谢这场车祸,若不是如此,他回不来,也威胁不到对他这么有用的官天情。

“什么忙?”她猜得果然没错。

“帮我弄掉韩以桔肚子里的孩子,还要让所有人知道,孩子,是她故意弄掉的。”

他想跟七七在一起,这个孩子就是最大的阻碍。上辈子他容了这个孩子,结果呢?所以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他们要结婚了又怎样,他就不信孩子因她没了,他俩还能若无其事地结婚?

被子下的左手紧紧攥住,手中的请柬早已被他捏得变形,皱成一团。

官天情听完此话面不改色,可内里早已翻江倒海,韩以桔怀孕了?若是这么一来,倒也解释的通詹复升为什么急着结婚,而詹老爷子为什么同意让孙子娶个有心计的灰姑娘了。

可这个人竟然要她去弄掉韩以桔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她把错都推在韩以桔身上,为什么?他跟韩以桔有多大的仇,竟然要人家孩子的命?

更何况这不是一般的孩子啊,到时候东窗事发纸里保不住火,她首当其冲。

白其善见她久久不言,怕她拒绝,毕竟,她没必要为个私生子担这么大的风险。但若是,为她自己呢?

“听说官小姐是个是早产儿,在妈妈肚子里待了七个月就出来,可今天看,官小,并非性急之人啊?”白其善故意加重了‘性急’二字的读音,成功看到了她的不平静。

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了,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而他还躺在病床上哪儿也去不了。说吧说吧,就算冒着被别人发现自己重生的风险,他也要弄掉孩子得到七七。

“你想说什么?”官天情急急问道,聪明的她自然听懂了此中的深意,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心存侥幸不愿相信。

“自然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看她面色骤变,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白其善继续道,“我的时间不多,也没那么好的耐性等你消化这件事。给你两天时间求证,希望到时我们能愉快合作。”

到底年龄阅历摆在那儿,官天情慌张过后还算镇定地点头应好,只是离去的背影已不如来时那般笔直。

头晕恶心的厉害,脑震荡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白其善伸出杯子里的左手揉了揉纱布包住的太阳穴,即使明知这么做毫无作用,但还是感觉好了许多。

可再看着被吊起的打着石膏的右臂和双腿,白其善又烦躁不已。他恨这场车祸,害他此时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去找七七,不能亲自去查明这辈子与上辈子的出入是何原因导致的。

尽管不想承认,但他心底的猜测,的确是七七。

*****

詹首长简直是这世上最好哄的男人了,韩以桔只是拉着他衣角,可怜兮兮地说了句‘老公,人家只是想看看你小时候长什么样子而已’,詹首长便缴械投降了。

等詹复升回过味儿来的时候,没心没肺的小媳妇和他家无良老爷子正指着他‘不堪回首的过去’品头论足。

大抵内容就是,一个说她老公还是小的时候可爱蠢萌一点,不像现在木头人一个;另一个赶紧附和道,就是就是,大了一点都不可爱,然后他家无良的爷爷便开始细数他的童年糗事,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被他拿出来说,他真是很无语。

啊,问詹首长爷爷说的什么?詹首长会告诉你吗?

最后忍无可忍的詹首长奋起抵抗,英勇无畏地走到两人跟前,道,“别看了,该吃饭了。”

韩以桔抬头甜甜笑道,“好的,老公。”

趁小媳妇和爷爷去洗手,詹复升赶紧拿上相册奔上了楼,可得藏好了,放爷爷那儿太危险了。

等詹首长翻箱倒柜地藏好,拍拍手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下楼了,来到餐厅,两人已经坐好在等他了,詹首长故作镇定地解释道,“肚子难受,去了个厕所。”

话音刚落,那两人便笑作一团,詹首长再后知后觉也发现了不对劲,但仍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坐下吃饭。

詹首长以为这就揭篇了,没想到韩以桔笑得更欢了,戳着他的面瘫脸道,“老公,你怎么这么可爱啊,比小时候可爱一千倍,不,一万倍。”

可爱?他一个大男人哪里就可爱了?但詹复升知道他越说小媳妇越来劲,索性不言,面色如常地吃饭。

哪知这一幕落在韩以桔眼里,便是欲盖弥彰的可爱了,但也怕说多了他真恼,见好就收憋着笑开始吃饭。

詹老爷子已经习惯孙子晚上一下班孙媳和重孙就是孙子的,孙子早上一上班他再接手的日子了,所以吃完饭很有眼力见儿地先遁了,给小两口相处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