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身边的人们:
勋暮生,他以后的婚姻有可能是一场政治联姻,有可能是利益交换,还有可能是他真心想要去爱的女人,可是,目前看来,最后一个可能性太小了。
乔深,他自己爱情都要被拿来做宣传的筹码。
徐樱桃,时代改变了,他可以不用为了避嫌去娶一个护士、文工团的报幕员或者德艺双馨的军籍美人,而是随便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可在他那个环境中,他又能看到多少真心?
我自己也是。重生的代价就是被冯伽利略摘除了关于爱情的全部记忆和感知,前世是,今生……恐怕也是。
最后,还是勋世奉说的对。
感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风险的变量,比一天中千亿上下的生意还要risky,不知道在人间一千年,看遍了人世沧桑的冯伽利略是否参透了这个?
摘了耳麦,看着客人离去。
我也似乎该走了。
max从办公室送客人走到电梯,回来有些为难的看着我,“少爷想吃宵夜,是和七少一样的东西,我不太会做。艾小姐能指导我一下吗?”
我想着自己的包包,还有那个诡异的颜色,和他那双疲惫的眼睛,一股愧疚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马上自告奋勇,“我来吧。”
于是我到厨房洗手,继续擀面片,我记得几次和他吃饭,他的筷子用的歪歪扭扭的,似乎不太娴熟,就把面片切的小一些,用一个圆形的勺子刚好可以捞起来,吃起来既优雅又方便。
我做的有些太认真,我端着碗回身的时候,才知道勋世奉已经站在大理石台子那边了,不知道多久。他没有再穿外衣,只着一件白色真丝衬衣,袖扣解开,袖子挽起来,露出手腕,这样的装束柔和了他那种外露的犀利和专横,显得不是那么有距离。虽然我清楚的知道,我和他的距离比地球到月球还要遥远。
我把汤碗端过去,又把勺子放在他的左手边。
他应该是左撇子。
勋世奉什么也没有说,max大叔给他推过来高脚椅子,他坐好,就这样安静的吃着东西,我想他时差肯定还没有调整过来,就冲了一杯薰衣草茶,也放在他左手边了。
此时,我一转眼,看见他给我买的那个桃粉色的机车包包还在大理石台子的另外一侧,我好像收拾罪证一般把它抓过去,到客厅装好我看完的剧本,对max大叔说,“我要去机场,先走了。nce的药都放在厨房了,大叔你记得让他吃。”
max大叔点头答是。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和他打了招呼,“那,四少,我先走了。”
勋世奉闻言站起来。
他越过我,走到电梯边上,帮我按下电梯的按钮。
他只是很冷淡的说了一声,“好。”
我们等电梯。
叮。
门打开。
我走进去,按下到楼底的按钮。
我在电梯里面,他在外面。
他,“谢谢你煮的面,还有,一路平安。”
我,“……”
在电梯门关上的时候,只记得发出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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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68...
simon张和我在机场汇合,一同搭飞机的还有他那个小男友,叫小雨,十分精致的小男生,一眼看过去,就适合做闺蜜。
simon想和他一起逛西湖,刚好小雨有时间,所以一起去浙江。
小雨有些挑剔的看着我因为一夜未睡而残掉的脸,叹口气,“这年头,女人都能当男人用,男人全当骡子用了。”
他从随身提着的coach蓝灰色男用提包中拿出一个紫红色小袋子,就是那种无纺布的面膜,递出来,“喏,用吧。不然下了飞机你的脸就僵了。”
我想的没错,小雨果然适合做闺蜜。
然后我就在飞机上分享了他的面膜,葵花补水膏,还有去除黑眼圈的精华。本来闺蜜之间还应该互骂一下各自男人的‘贱’,可惜我目前木有男人,所以这方面跳过去,接着我们开始聊如何减肥了。
到了目的地,小雨自己先去酒店,simon和我去片场。
副导演是一个戴着贝雷帽的中年男人,他一见我们过来,就说,“爱丽丝是吧,廖安给我打了电话了,说你今天过来。先让化妆师上妆,然后过一场戏,让导演看看感觉。你是?”
他问simon。
simon说,“经纪人。”
“行,你们一块去吧。”
果然一夜没睡,皮肤不太好,就算用了面膜,还是不太好上妆,最后扑了一层保湿霜粉化后的散粉,终于把妆容推匀了。这是一部先秦的历史剧,所以用的是‘那种古装’,就是脸很白,腮上都是桃花颜色的胭脂,嘴唇是朱红色,上眼线很重,还要延伸,向外挑起一些。
这一场戏是讲秦始皇还是赵政的时候和燕国送来做人质的公主姬蘡薁在邯郸相遇。
果然,我一看对面的俞灏,他已经正式签约成为这部戏的第一男主了。
上次一起拍完了《雍正爷在承德》之后,我就和乔深专注拍《世界的尽头是杨村》,即使他也在et,可是我们一直没有见面。
现在《雍》这部戏正接档《世》,收视率在几个卫视台一路飘红。
可是由于俞灏毕竟没有乔深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又没有乔深如此名扬奥斯卡的资本,所以《雍》怎么看,怎么显得话题性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