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1 / 2)

新点的豆腐,上锅蒸,再准备韭菜花、小尖椒、酱油、香醋、还有酱豆腐和真正的大酱调味,放在用干野草和大锅蒸熟的稻米饭上,佐餐是可以饮酒的,就是想下的土白酒,加一些蜂蜜调味。

那些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了,有些人平时不爱运动,就走这么几步山路就头昏眼花,眼歪嘴斜的。勋老三在外面没有进来,据说生意上有一些急事,直接带着他的人马登车走人了。

勋暮生回来的时候,只是领带稍微扯开了一些,他从小到大就是过动儿,这一点运动对于他根本不算什么,要不是他鼻尖上有微微的细汗,根本看不出他爬了那么远的山路。他自己绞了一把毛巾擦脸。

至于他哥哥勋世奉……

我以为,他就是一朵顶级奢侈品做出来的宝石花,万年不败,似乎没有生命,却能保持娇艳欲滴的状态精准到每一秒,甚至是时间的尽头。

他依然西装严整,要不是发丝稍微被山风吹乱了一些,我觉得他就是被高清晰照相机镜头凝结的一个瞬间。

我把准备好的东西放在他面前,给他递过去一个勺子,“四少。”

那边端坐着的五爷爷忽然说,“改口吧,就叫四哥。”

我看了看笑容可掬的五爷爷,就是笑,“哎,好,听您老人家的。”

可是我最终还是没有这样称呼勋世奉。

傍晚之前,所有人都要告辞了。趁着我们还没有走,五爷爷忽然叫住我,递给我两个袋子。

“给你和小七一份,另外一份是给老四的,这是军队特供的武夷山大红袍和五粮液,外面买不到的,你们尝尝。”

又是‘长者赐,不应赐’。

我很高兴的接过,“好,谢谢。”

勋世需要回上海继续进行康斯坦丁在华开设分机构的前期准备工作,我和勋暮生回北京。即使勋家的人已经不全,可是送勋世奉离开的阵仗仍然十分惊人。

那边几辆黑色的梅赛德斯已经准备好,那边有戴着白色手套的保镖打开车门,勋世奉坐进去,我赶紧走过去,递过去一个袋子。

我,“这是五老太爷的心意,是军队特供的茶叶和白酒。”

他看了我一眼,接过去,忽然对我说,“alice,你以后可以叫我四哥。”

我也看着他。

他那双蓝色眼睛,即使在夜幕将至,也显得与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格格不入。怪不得,总是有人提起他的血统,总是有人说他是‘非我族人,其心必异’!

闻言,我摇了摇头,“您,……,你不是我四哥。”

然后,我给他关上了车门。

从燕城回北京,我和勋暮生赶的是夜路。一整天没睡,谁都无法继续神采奕奕。

我看他困的有些眼圈发红,就说,“绑上安全带,睡一下吧。”

勋暮生拉开了领带,忽然拿出三张卡,“喏,给你。”

我看着他,“这是什么?”

“牌桌上你赢的钱。五爷爷、四哥还有我三叔给的,今天一上午有人专门去银行给你存了一张卡,拿着吧。”

我不要,“不是说好了吗,输赢都算你的。你收着吧。”

“这是他们给你的。”

其实,这是他们牌桌上给‘勋暮生未婚妻’的,我又不是。

我不接,“你拿着吧。”

勋暮生把卡丢到我抱着的五爷爷给的装着白酒和茶叶的袋子里。

“回去我让et重新给你出一份合约,之前的那个,作废。以后,一年一年的签约,公司抽五成的佣金。”

我乐了,“怎么这么好心?你转性了?”

他的眼睛往外转,看着车窗外漆黑的世界,“哼,我原来就这么好心,就是你没有发现。”

我,“我当然知道。在我快要饿死的时候,你给我一份合约,我感激不尽。”

“真的?”

“当然是真的。”

“不是明讽暗刺?”

“当然不是,是真心的。”

“对了,你的麻将在哪里学的?我第一次看到三叔输的脸色都青了。”

“那是五老太爷和四少一直暗中帮我,你没看他们码牌的时候很讲究吗?”

……

“alice,你为什么不叫arthur四哥?”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手指扯开领口,看着窗外。高速公路上怒若明若暗的灯光照着他那张俊脸,有些阴沉。

我,“我们家没有兄弟姐妹,他又不是我哥。”

“你认识arthur多久了?”

“多久?”我仔细想了想,“安枫面试群众演员的时候,好像是见过一次,不过我看见人家,人家没看到我,不算认识,再就是……”

他在仲宫中枪,非跟他弟弟说自己在瑞士洛桑参加世界银行家会议,鉴于我拿了他一万块钱,这事不能说,于是我说别的,“是在你办公室吧,他扔了一张黑卡给我,……,哦,对了,说起这个,我想起来,把那玩意还给你哥好了,我拿着又没用。”

勋暮生没说话,左手扶着额头,把头发胡乱抚了一下,显得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