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1 / 2)

我看着身边的他。

只感觉到心口上像被谁用尖刀割开一道伤口,炽热的血液涌了出来,又腥又甜,……,恶心,……,我忽然用手捂住了嘴巴,嗓子中一股无法遮挡也无法难耐的恶心感觉喷涌而出!

我赶紧起身,到卫生间想要吐,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我把洗手盆里面放满了冷水,又从冰箱中拿出一罐子冰块,直接扔到水里,然后把脸一下子扎了进去!

这似乎是我记忆中最长的一夜。

我几乎夜不能眠。

看着勋暮生睡的那么踏实,我把他向里面推了一下,拉出来被子给他盖好,于是,坐在床边,打开小小的一盏床前台灯,拿出那个《海棠与尖刀》的剧本,一页一页的阅读。

也许我终究无缘这部戏,不过,看到喜欢的剧本,可以反复看一看,也是另外一种缘分。

勋暮生醒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熬米粥。

另外,我还用鸡蛋裹着吐司面包,放在锅子里面煎成了两面脆。

我看到他出来,就对他说,“洗澡水调好了,不过,我这里没有你的衣服。”

他单手扶着门,留下一句,“我办公室里面有新衣服”,就转进浴室了。

我刚想告诉他,这里的热水器怎么用,听见水声哗啦啦的。

我把餐桌准备好了,觉得屋子出奇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心慌,于是,我把自己的mp3打开了,连着外放的音箱,正好是bbc的一部剧northandsouth的片段。

勋暮生还是穿着他的衣服出来,就是头发潮湿一些,用昂贵的价钱修剪的头发,即使湿漉漉的,也完全不走样,还那样好看。

我让他在餐桌上坐好,给他盛了碗米粥,推到他手边,我自己也弄了半碗,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northandsouth依然在继续。

我听见了北英格兰的口音念着台词——amother'sloveholdsfastandforever.agirl'sloveislikeapuffofsmoke.itchangeswitheverywind.……“怎么?”勋暮生忽然说,“吃这么少,……,昨晚,是我让你倒足了胃口吗?”

我手指一软,没有拿住瓷碗,倒在餐桌上,碗里的米粥撒了出来。

我低声说,“勋暮生,我求求你,别这么对我。”

……他,“勋暮生,……,哈!我一直想着,我的名字从你的嘴巴里念出是什么样子,没想到是这样,一点也不好听。”

勋暮生不再说话,开始吃饭。

他把我给他准备的东西都吃掉了,却把一片吐司和一碗米粥推到我面前,看着我全部吃完之后,他去刷碗。随后,他等我换好了衣服,一起下楼,开他的那辆路虎揽胜回et总部。

勋暮生与我一起到公司。

我听见了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还有或锐利、或惊讶,或暧昧,或不屑一顾,或莫名其妙等等五颜六色的眼神。

simon张看了看我,只是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中午,我让助理把给勋暮生准备的午餐拿上去,我感觉自己心口闷的慌,就到公司后面的花园中,自己坐着。我看着碧蓝碧蓝的、却又遥不可及的天空,深吸一口气,拿出电话,找到了被我用软件拉入黑名单的那个联系人,拨通,……,嘟嘟,电话接通中……电话中传出一个沉稳的男人声音,听见他,好像看见一座高山,虽然我清楚的知道,那座高山险象环生。

“艾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我,“max大叔,麻烦您给我安排一次体检,我可能有妊娠反应了。”

电话那边足有5秒钟的时间是寂静的,让我以为他心脏病发了。

然后,我听见他的声音重新安稳的传过来,“好的,马上为您安排。”

……这是一间vip病房。

独立的卫生间,舒适的大床,那边还有沙发,和一排绿色的室内盆栽。

已经是半夜了,我坐在病床上,听着眼前的人说话。

“不是妊娠反应,事实上,你没有怀孕。”

我眼前是一个会说英语的德国医生,来自一所异常保护隐私的国际医院。他在对我的身体做过一系列缜密的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我一听,心中似乎放下一整座泰山!

这个医生比上次对我进行刑讯逼供的德国鬼子长的好看多了,他也是金发碧眼,却拥有一个被慕尼黑啤酒催起来的肚子,看上去有圣诞老人的喜气洋洋。

他蓝色的眼睛很清澈,似乎都带着笑。

我问他,“可是,为什么我的例假没有来,并且一直呕吐?”

医生看了看我,摇头说,“因为厌食症外加压力巨大。年轻的姑娘,你是不是一直没有怎么吃过东西,也经常失眠?”

我点头,“我的工作要求我节食。”

医生说,“如果你一直保持这样的生活习惯,即使成年以后,也很少有机会做母亲。”

有脚步的声音。

——清晰的皮鞋扣在地板上,精准的节奏感,显得刚强和果断,绝不拖泥带水。

吱呀。

max大叔的手,恭敬的打开了病房的门。

来人背光。

他安静的走近之后,我看到他身上穿着钢一般三件套深色手工西装,扎着严正到带着强烈禁欲色彩的领口,一条同样色系的领带,让他看上去像一朵钻石雕刻的花朵,可以保持着这样的娇艳欲滴,直到时间的尽头。

勋世奉来了。

医生认识他,打了一个招呼,“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