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就你这矮挫模样闲王能看上你?你能跟人家杜小姐比嘛?她和闲王那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单单两人往那一站那就是幅神仙眷侣图,你也顶多是旁边的一根杂草而已!”旁边另一女子酸溜溜的冷声道,相比和她同是平凡的女子,她更加愿意看到闲王身边的是她无论哪方面都比不上的杜子衿。
“哼!我不配你也好不了哪去!这闲王咱们都是不用肖想了,看看也就行了,想再多那也是别人家的!”花痴女低叹道,只希望下辈子有缘,能让她成为杜子衿那样的女子,被闲王这般俊逸矜贵的男子宠爱着。
这样的议论一路上并不在少数,关于闲王病重将死的谣言也瞬间不攻自破,而原本等着看杜子衿笑话的人,也再次被闲王这高调秀恩爱而羡慕嫉妒的红了眼。
听说了闲王病愈回府消息的兰明公主便立刻出了公主府,没走多远便正好迎上了韩辰皓的轿撵,而轿撵上相拥而坐的两人明晃晃的刺痛了她的眼。
她的担心在这一刻就像是个笑话,所有的人都在笑话她!
为什么不能是她?
为什么在韩辰皓身边的女人不能是她?她堂堂一国公主,样貌,身份哪一点比不上杜子衿,却偏偏如不了他的眼!
她不甘心!不管是爱,是恨她都不甘心!
“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若是国舅知道您又私自出府……”一旁的侍卫小心翼翼的劝着,可话还没说完便被兰明公主狠狠的一巴掌给打断了。
“滚!本公主还轮不到你个狗奴才来管!”兰明公主怒气冲冲的冷喝道,抬手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被打的侍卫再不敢说多什么,顶着两个鲜红带着血痕的巴掌印低着头,心里却满是不屑的怨气,眼底划过一抹阴厉。
闲王的轿撵已经走远,而围观百姓的议论声却依旧络绎不绝,各种的羡慕和赞叹传到兰明公主的耳朵中便就火上浇油,他一点也不觉得韩辰皓和杜子衿有多般配,她巴不得直接杀了杜子衿烧成灰撒在江河大海里,让她和韩辰皓生生世世的都不能再见面!
于此同时,宫里的皇上和言王府中真的在养伤的韩卓言亦是得到了消息。
皇上马上便派了人边的太监到闲王府查探虚实,闲王病重的这段时间到闲王的太医和送补品的太监从来都没有断过,但却都被管家挡在了门外,而避暑山庄更是被暗卫把守的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又有谁会想到闲王根本不在避暑山庄,甚至都不在京城中。
于是韩辰皓和子衿前脚刚到闲王府中,这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便已经到了闲王府外,紧闭了快要一月的闲王府大门此时终于是开着的,只不过他也依旧被拒之了门外。
“王爷这身子刚好,赛神医说了还需要静休一段时间,王爷说谢过皇上的好意,等他身子彻底好了,定会进宫亲自向皇上谢恩的!”管家站在大门外的台阶之上明显敷衍的对总管太监道,皇上到底是不是关心王爷他们心里也都清楚的很,想随便就进了这闲王府的大门,哪有这么容易!
☆、第一百三十六章他想太多了!
总管太监面露难色却依旧得陪着笑脸,只是这小笑却比哭还难看,想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虽是个阉人,但朝中大小官员也没有敢不给他面子的,带着圣意到谁府上那不是当爷一样的招待,可就唯独这闲王府,让他次次吃够了闭门羹,还不能有半句怨言的。
“皇上知道王爷病了一直都在担心着,管家让杂家进去看看王爷,回去禀了皇上也好让皇上放心些,杂家就看一眼,看一眼马上就走!”总管太监依旧不放弃道,这样连闲王府的门都没进过的回去,定会受到皇上责骂的。
管家心中冷哼一声,担心?是不放心才对吧!
宫里的那位巴不得王爷是真的病重,这隔三差五的派人来看不就是不放心王爷是装病,他才不会让这个狗奴才进去!
“王爷现在刚喝了药歇下,确实不能见客,总管大人还是先回去吧!”管家再次推脱拒绝道,说完也不再和他废话,直接转身走进了闲王府的大门,总管太监刚想要上前门却已经关上。
只能恨的咬咬压根,离开回宫,不过回了宫,他并没有说自己被拒之门外,而是凭空说了自己进到闲王府看到闲王确实面色不佳的再喝药如何如何,他是跟在皇上身边多年的內侍,说的话皇上自然也是信的,便也就放心的以为闲王这次是真的病了,确定了这个消息连他这一连几日的头痛病都感觉好了很多,想着闲王最好能死在他前头,他也就真的安心了!
而真的在被皇上禁足在言王府养伤的韩卓言得到闲王带着杜子衿高调回京的消息胸口便又堵着一口闷气,阵阵发痛。
这还是那次他独自一人夜闯闲王府被暗卫留下的伤,不同于外伤,养几日便好,这内伤需要的是调理加休养,而这两点言王一样也是没做到,调理,就宫里的那些御医不会内功,也总是治不到点子上,效果甚微。
而休养,韩卓言就更是不可能了,他自己打我心都一直的静不下来,就算是养伤也都在安排着京城中他的计划,虽然已经有兰明公主的借来的精兵,但也是需要他的里应外合,这次的计划一旦成功他便就是万人之上,一旦失败那便就是身首异处,惨败收场,没有一丝的退路。
所以他必须要成功!
可这个时候韩辰皓却突然的病好回来了,那是他一直以来最大的劲敌,是他登上皇位最硬的绊脚石,而且还有杜子衿,本也是属于他的,如今却被拥在韩辰皓的怀中,是韩辰皓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他都是要连本带利的夺回来的!
“何康,给我准备份厚礼,我倒要去看看闲王倒底病的有多重!”书房内,韩卓言面颊消瘦而苍白,衣服穿在身上都是空空的,眼圈深陷,比以往更多了几分阴厉,周身都散发着黑暗的阴气,哪里还有一点往日翩翩风度的样子。
“王爷,还有不到十日便就是您的大婚了,您还是在府里好好养伤,闲王府那便属下帮您走一趟吧!”何康俯身劝道,王爷如今的身体才是他最担心的,命没了可也就什么都没了!
韩卓言见何康不听他命令刚想张口骂道,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何康忙到了杯热茶端给韩卓言,却被韩卓言一掌回落在地。
“你是不是也觉得本王快了,咳……就敢不听我命令,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巴不得本王死是不是?”韩卓言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咳着冷喝道,他也已经发现原本忠心与他的暗卫如今所剩无几,也都大多和他离心了,这对于他来说就是背叛,而背叛他的人他也从来都不会轻饶,只不过是现在还用的到他们,等他事成再一一找他们算账!
何康低头沉默不语,如今的王爷脾气已经越来越暴躁狠厉,而这是成大事者最忌讳的,他都已经似乎看到了他们将来惨败的下场,甚至有时做梦都能梦到他在宫里的深墙内院中被人围杀。
可,他也依旧会陪着王爷走到最后一步,他到如今也都还记得当年他第一次见到王爷时的情景,那时他也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见到比他小三岁,却已经很有王者风范的小主子,明明没有他高,却依旧惦着脚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你就叫何康,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以后你便就专门为我解忧,但一定要绝对的忠心与我!”
稚嫩的孩童嗓音多年来都一直的回旋在他脑海中,让他时刻谨记着他叫何康。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王爷,属下永远都是会尽全力为您解忧的何康,直到属下死的那一天!”
韩卓言情绪平静下来沉默的看向何康,不会不觉间他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一主一仆,陪在他身边最多的不是父皇和母妃,而是何康,他一直最信任的人也是何康!
“退下吧,闲王府先不管了,想办法把赛神医带到言王府为本王治伤。”韩卓言颓然无力的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道,他知道何康说的是对的,只不过他心里一直焦躁的安静不下来,再也没有了以前的从容淡定。
何康闻言一喜,立刻应是,在王爷刚受了伤时,他便说要把赛神医带来为王爷治病,可王爷一直不愿意求闲王的人,一直的拖到现在,却不想王爷这就突然想通了,为了王爷的身子,他也定要把赛神医弄到言王府来!
……
闲王府。
杜子衿无奈的看着挂在她胳膊上一直抹眼泪的春晓,真想一巴掌把她
春晓,真想一巴掌把她拍过去!
她不过是走了不到一个月而已,这丫头弄得好像自己是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一样的委屈,从她回来便一直的哭屈的不停。
“小姐,春晓都快担心死了,您怎能一个人走了把我一人丢在这?”春晓第十七次重复着同一句话。
杜子衿无语的望天,看向一旁亦是皱着眉头沉着脸的韩辰皓求救,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春晓还有这如唐僧一般的磨人绝技?
“邵刚,把她带下去,本王需要静养!”韩辰皓上前揽过子衿的肩头,从春晓怀中抽出子衿已经被她压的明显倾斜的手臂,冷声对邵刚道。
春晓顿时挺住了哭声,不敢反驳闲王,只能泪眼婆娑委屈的看着杜子衿,“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