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休要跟我装疯卖傻,天香豆蔻赶紧给我。”燕箫声音压得很重,似乎在隐忍什么。
“夫君,洞房花烛夜,本是相拥入眠,百般缠绵之时,你怎能在这个时候净说些丧气话,也不担心奴家听了心里伤心。”凤夙说着,媚态尽现,冰冷的手指大胆的挑进燕箫衣襟,沿着他皮肤纹络游走。
燕箫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眸中薄雾萦绕,盯着凤夙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你是不是中邪了?”
犹记得漠北阿七,清冷孤傲,那样独立一隅的沙漠奇女子,性情冰冷无情,又怎会如此放荡,不知羞耻?
燕箫会这么问,是因为忽然想起日前丑奴和齐天佑双双中邪之事,原本不信,但如今却开始心下迟疑了。
要不然,阿七性情怎会颠覆这么大?
凤夙趴在他肩头,忍不住娇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中邪了?”
“你——”燕箫皱眉看着她。
“奴家中了夫君的邪。”
凤夙声音很轻,但燕箫听了,顿时脸色冰寒,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怒道:“天香豆蔻给我。”都是从哪儿学来的坏毛病,竟然跟夫子一个德行。
眼神一眯,又是夫子,怎会在这时候又想起来她?
“天香豆蔻?”凤夙眼神迷糊,呢喃了两句,似乎神智这才清醒了许多:“夫君要天香豆蔻做什么?”
“救人。”她那声夫君能把人直接恶心死。
凤夙腰头道:“不行,天香豆蔻我已经送人了。”
闻言大惊,燕箫扣着她双肩,手背上青筋暴露,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压抑着即将爆发而出的冷意,“送人了?送给谁了?”
“疼——”凤夙忽然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抡起拳头竟是重重砸了燕箫一拳:“夫君,你把奴家都给抓疼了。”
这一拳打的可真重,燕箫内息翻涌,险些一口鲜血吐出来。
燕箫忍着掐死她的冲动,恶狠狠的说道:“你把天香豆蔻给谁了?快说。”
“你让我好好想想啊!”凤夙说着,还恼恼的瞪了燕箫一眼。
燕箫等了很久,就在耐性快要消失的时候,只听凤夙说道:“我把天香豆蔻给白眼狼了。”
“……”白眼狼,有人名叫白眼狼吗?
“白眼狼是谁?”东宫太子好奇的问道。
凤夙压低声音道:“燕箫。”
“阿七——”东宫太子暴怒。
伴随着“砰”的一声,水花四溅,凤夙的身体被燕箫狠狠的推到了浴桶里,这下子真真是极好,凤夙像模像样的喝了几口浴水,再一次咳嗽的钻出来,气喘吁吁的看着燕箫,不过这一次眼光清明了许多,原本朦胧妩媚的双眸瞬间清冷淡漠:“殿下,我沐浴不过一盏茶功夫,值得你这么生气吗?”
一盏茶?足足六盏茶功夫也有了。
燕箫承认这一刻,他是真的想杀人了,无心理会她究竟有没有中邪,他深吸一口气,凝声道:“天香豆蔻。”
凤夙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道:“麻烦殿下帮我把肚兜拿来。”
这一次,东宫太子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咳嗽出声,郁气难消。
“殿下不是想要天香豆蔻吗?那半颗天香豆蔻被我缝在了肚兜里。”
这个妖女。
燕箫心口狠狠一紧,眼中寒光尽现。
无眠,宁妃诱情
更新时间:2013-7-2019:03:48本章字数:3408
夕颜殿,无眠夜。
香炉余烟缠绕,白芷眉黛褪色,脸上一片孤寂清冷。
长夜漫漫,衾枕生寒,曾经他拥她入眠,床第间百般缠绵。
如今,景在,人在,他仍对她温柔相待,但为何她会觉得冷呢?
都说娇花易谢,不能时常拥有,现如今前有武宁,后有阿七,试问太子心在何处琨?
抱琴走进内殿,步履匆匆:“娘娘,奴婢适才打探过,殿下今夜没有入住云阁,先是回了一趟合欢殿,然后去了宁妃娘娘那里。”
“宁妃?”白芷身体一僵,皱了眉。
“宁妃宫中灯火已熄,殿下怕是今夜宿在那边了。牯”
沉默片刻,白芷问道:“殿下为何突然去了宁妃宫中?”
“听说宁妃突感不适。”
白芷哼笑:“不适?病的倒是时候。”
抱琴生气道:“宁妃果真奸诈,为了留住殿下,竟然不惜装病,当真可恨。”
白芷红唇扬笑,只是笑意冰凉:“不可恨。武宁只是比谁都清楚一个道理,若想艳冠群芳,重在一手争取。宫里的女人千姿百态,有人与世无争,有人清淡如水,有人处处与人为善,但这些女人通常没有任何出头之日。若想笑到最后,必须绵里藏针,害人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