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幼年并不在母亲跟前,我和她相处的时间很少,年夜也不是在一起过的。后来出宫开府,除了宫宴上能见到母亲,守岁都是在自己府里,更加不会和她在一起了。”
长平王没有追问如瑾对宫规的了解,只是自己慢慢叙说着,声音低沉。
“对不起,我不该问。”如瑾道了一声歉。
“无妨。”长平王笑笑。
昏黄微弱的光线里,两个人坐得很远,他的笑容落在她眼里有些模糊,让她一瞬间想起宫里的那位。她连忙压住了这个念头,也移开了目光。再这样误看下去,她就没办法和他在一起说话了。
“时候还早,我们下盘棋?”长平王突然说。
如瑾愣了一下,有些适应不了他话题的转换速度。不过下棋也好,总好过听他在这里回忆宫中事,弄得她也想起了前世。她从柜子里拿出了棋盘,摆在桌上,和他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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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hantjx,audrej,sgqwxp,清心静,糖糖1017,感谢各位。
溜王爷。这章写得不满意,删改了许久勉强发上来,其实还想改一改,但再拖下去今天的字数会更少了,暂且先这样,不知大家看的什么感觉。会不会因为长久渴盼南珠现身,以至于只要看到就好,顾不上管质量了……默默掩面……
对了,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似乎到现在还没交待南珠的名字???这是真的吗,有谁看见过他的名字吗
168以棋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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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样简单的竹制棋盘,没有繁复的雕刻,甚至没有底座,天然的颜色和纹理清晰可见,墨色线条勾画纵横交错,是如瑾前些日子奉命上街采办礼物时顺手买来的。十几个铜板的地摊货,当时被摊主堆放在一起,层层叠叠一大堆,没有什么美感可言,却胜在质朴。如瑾的马车从摊边路过,没有关严的车窗吹进风来,卷起帘帷一角,她便看见了它们,隔了老远,仿佛也能闻到竹子的清漆的味道。
她让仆役过去买了一个,兴致颇好地将之带回了家。然而拿回来之后,摆在桌上放了许久,她终究还是没有用它。前世的时候深宫时光漫长,她常常一手执黑,一手执白,自己和自己下棋。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她一时兴起买了棋盘回来,却不想再做那样的事了。重生之后她没有弹过琴,没有下过棋,最多只闲翻几篇游记杂谈,相反却开始学剪纸,那是她以前从来不会感兴趣的琐事俗物。
此番长平王说要下棋,她方才从柜子深处将棋盘找出来,又捧出棋子放在他面前。长平王率先拿了黑子占星,示意道:“你先,让你九子。”
他理所当然的态度让如瑾微恼,于是她没有客气,下了占星座子之后,啪啪几声将九枚白子尽数布在盘中,由自己这方的星位开始,一直占到天元附近,摆了一个半边壁垒,然后抬眸道:“只让九子岂不小气,王爷多让一些又何妨。”
“让太多了怕你恼。”长平王没有理会她言语中些微的讽刺,看她布完阵势,笑了笑,“原以为你会布满整盘,只占了半边是什么路数,倒是从未见过。”
他没跟她争那半边地势,只在自己这边随意点了一处,十分漫不经心的样子。
“棋力不够,自问不敢驾驭全局,先占了半边再说。”如瑾再落一子,依旧是巩固自己阵营,“我还以为王爷要占天元。”
敢率先在中心天元占地的不是天才国手,便是自视甚高的狂徒,如瑾随口说一句,至于怎么理解任凭他了。
“我在你眼中,是狂妄至极之人么?”长平王的第二子还是在自己那一边,没有深入如瑾的布阵。
这让如瑾有些奇怪,让子的人已经处于劣势,因此通常要靠激烈的进攻来挽回局面,他却自己在那边下得悠闲,全然不将她放在眼里似的。莫非他有绝对的自信,认为在让出九子的情况下还能轻易取胜?或者他在激她?
如瑾一边思量着,一边慢慢落子。你来我往数次之后,长平王的黑子终于落在了如瑾精心布置的阵营里,一子方落,如瑾便立刻感觉十分难受,仿佛自己辛苦巩固了许久的阵地是那样不堪一击,他一出手,就让她处处掣肘,不好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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