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劳烦娘娘。”如瑾心里五味杂陈,连该有的脸红都忘了,脸色反而是煞白。
“怎么是劳烦呢,这本就是我该做的,可惜除了这个,我也做不了什么其他的了。”陈嫔笑着叹了一口气。
长平王道:“这是最好的礼物,哪里还用母妃做其他。”
陈嫔闻言很是欣慰,一旁茕影帮腔道:“蓝小姐你恐怕不知道,我们娘娘其实不认识字,超经文都是一笔一笔对着原书画上去的,慧一法师说,娘娘画的经是最最虔诚的了,祈福效果也是最好。”
如瑾岂会不知道这个,早在前世就一清二楚了,且知道宫中常有人拿这个说笑。“娘娘诚心天地可表,佛祖都是知道的。”
陈嫔听了笑得很开心,眼角皱纹更深,上前拉住了如瑾的手直夸:“真是个好姑娘。”
说着还看向儿子。那长平王就负手点头,“母妃说得极是。”
如瑾十分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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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愚人节,姑娘们小心点o(╯□╰)o
207毒舌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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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梵华殿回去的路上,如瑾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中。
长平王和陈嫔离去时,她破天荒第一次叫住了他,用极低极低的声音问,“王爷今日所言是认真的么?”
他痛快而认真的点头,并且说:“希望你的应允也是认真的。”
雨过后的天空是青色的空明,她抬起头看他,看见融融如朝阳的笑容。
偏偏天边挂着的已经是夕阳了。
他陪着母妃离去,院门关闭,独剩了她一个站在梵华殿空落落的院子里发呆。草木皆是新绿,剔透的水滴从枝叶上滑过,将晕黄色的余晖映成七彩,梦幻般的光芒,她的眼也跟着变得迷离。
慧一和殿院里的内侍都没有过来打扰她,更没有催着她去继续跪鹅卵石,任由她在院子里默立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提醒她罚跪该结束了。
于是如瑾终于确定慧一跟长平王是有牵扯的,而没有人来监督她跪着,恐怕也有长平王在暗中用力。能将手伸在内廷里做事,这位王爷显然不是简单的人。
而她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答应要嫁给他了。
也嫁给了天家,宫廷,以及许多未可知却必定存在的阴谋和危险。
于情,她难偿他的恩,无别路可走。
于理,她背后的家门也无法和皇子的力量抗衡,即便那皇子是最不成器的一个。
gu903();张德遣来宫女引路,将她带到武安门那边歇着去,看来这忙于选秀的大太监并没有将她遗忘。引路的宫女不是灵芝,换成了一个沉默的小女孩子,只顾闷头在前头带路,恰好方便了如瑾整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