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如果我瞧的没错,在这个屋里头,能有这本事的人,只有一个!”聂阁微微的眯了眯眼,他的手指猛的指向秋月,这秋月习过武,院子里头的主子,大多是知道的,而聂阁只凭着观察便瞧了出来,让人更加佩服他心细如发的观察力!
“这并不能说明,秋月是本郡主的丫头,身上有些个功夫,不过是为了保护本郡主,似乎并不为过!”纳兰静嘴角勾了勾,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便是念奴的心思吧,纳兰静终于是看清楚了,念奴这样不过是要治自己与死地,或许她也听说了自己曾经承诺过哥哥,一定留念奴一命,所以出了这些个事情,自己一定会帮念奴,她这么多虽然是将她自己拉了出来,可是藏在她屋里头的东西,若是自己猜的没错,这定然是与自己有关!
“是,这虽然不明说明什么,大家可以瞧这位姑娘鞋上有些泛黄的污渍,若是下官猜的没错,定然是昨夜出门的时候,踩上了雄黄酒,而这衣服!”聂阁一顿,却用手指在衣服的领口取下了一根发丝,交给了仵作,“这仵作碰不不少人的发丝,对于这个发质自然是有所了解,只要是用他的碰碰,便会知道,这发丝的主人究竟是谁!不知郡主可否让仵作试试!”聂阁的话里虽然带着询问,可始终是已经给仵作使了眼色过去,便是让人反抗不得!
纳兰静只是眯了眯眼,并没有说话,仵作碰了秋月的发丝,只是点了点头,众人便明白了,定然是凶手嫁祸给念奴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发丝在上面,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似乎现在可以定罪了,这殷惠与这位姑娘联手,倒也厉害的很!”聂阁勾了勾嘴角,似乎也觉得案子终于破了,这殷惠便是让那丫头将花油洒在柏树上,后来又扔了肉片,引来了野猫,放了鬼角,后来怕丫头泄露了出来,便杀人灭口,不过她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起初是认为要除掉四姨娘肚子里头的孩子,可后来却是以为要嫁祸给凌若惜,而纳兰静出声为凌若惜辩解,这目的似乎只有一个,那便是要针对这名唤念奴的女子,莫不是因为纳兰烨华对她的不一般,聂阁眉头皱的很近,似乎想不出,这念奴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能让纳兰静起了杀意,让纳兰烨华这般的袒护!
“大人,大人,我招,我劝招,只要大人能留我一命,我什么都说!”殷惠的唇似乎闪过一丝的笑意,与念奴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抬了声音,紧紧的抱着聂阁的腿,不住的求饶!
“好,只要你说出幕后真凶,本官必然会在尚书大人的跟前,为你求情!”聂阁给人使了个眼色,让人将殷惠拉到一旁,可终究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是表姐,是表姐指使的我,她说只要我帮她除了叫念奴的,她便替我报仇,我母亲便是被四姨娘给害的,若非是她挑唆,母亲与哥哥便不会做那糊涂事,我便应了表姐!”殷惠突然开口,刚刚还说是念奴指使的,现在又说是纳兰静指使的,倒是让人费解!
“你有什么证据吗?”聂阁微微的皱眉,虽然殷惠的话,倒是合乎情理,可终究是因为殷惠不断的开口,让人不敢相信!
“我没有,没有!”殷惠似乎像泄了气一般,跪坐在地上!纳兰烨华瞧着众人又把目光放在了纳兰静的身上,即便是殷惠没有证据,却也不开口喝斥!
“不对,我想到了,她给了我一方帕子,里头放着一些个白色的粉末,她说等那丫头弄回来,便将这东西放在香炉里头,让她闻了!”殷惠说着,便赶紧的从怀里掏出一方白白净净的帕子!
纳兰烨华似乎有些失望了,原以为会从帕子上发现什么,可如今,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方普普通通的帕子,不过,既然凶手心机缜密,自然是不会落什么把柄在上面!
聂阁将那帕子放在鼻尖闻了闻,“这帕子里头原是放了迷药!”聂阁说完,众人便明白了,定然是怕那丫头坏事,而且虽然都闻了那花油的味道,可终究是没有办法肯定她一定会睡的实诚,放了这迷药,那丫头一定睡的沉,便是动手也无后顾之忧!
聂阁闻了闻,似乎有什么不同,脑子里头却更加的清明!
“这帕子,我记得这帕子就是捂着我鼻子的帕子!”凌若惜突然说了一句,她记得清楚,那日有丫头告诉自己,四姨娘在寻自己,自己便过去,便是有人用了这方帕子捂着自己的鼻子,然后便晕了过去!
聂阁的眼神扫过凌若惜,似乎想要知道什么,众人却无一人开口为他解说,突然想到殷惠说是四姨娘害了她的母亲与哥哥,不然不会做那糊涂事,心里头似乎明白了什么,这种事到底是没有人会说的!
“放肆,你根本就是在胡说!”聂阁突然训斥了一句,手却指着殷惠!倒是把众人都给吓了一跳!
“这事情至始至终凶手便只有两位,她们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陷害韵贞贵郡主,想通了这一点后,事情似乎也更加的明了了,这个丫头鞋上的水,并非是她出去的事情落在鞋上的,而是她昨夜进门的事情落上的!”聂阁的眼微微的睁了睁,眼里头到底是闪过一丝的清明!“这位丫头若是我猜的没错,定然平日里也站在郡主的右侧,而下官瞧过郡主的院子,在门口,便是有一块砖,铺的有些不平,里头会有一点点积水,这水却也是不会引起人主意,而依照这位丫头站的地方,在进门的时候,正好会用左脚的左侧踩到这水迹,便会流下这印记,可见真正的凶手,对每个人的习性都了如指掌!”聂阁的声音说完,众人对聂阁更是不敢轻视,他竟然这般的观察入微!
聂阁的眼神,现在却始终都锁定在念奴的身上!殷惠瞧着情形不对,赶紧的又全盘拖出,说这是念奴的主意与她无关,可是现在,终究是没有人再信她的话!
“而这衣服,根本就是秋月的,上面有她的发丝却也正常!”聂阁的声音冷冷的,“若是我猜的没错,你的衣服上定然都会有淡淡的檀香,而这衣服上根本就没有!”
“聂大人似乎很喜欢猜测?”念奴冷冷的一笑,语气里的嘲讽却让人听的清楚,不错,就算是这衣服是秋月的,又能说明什么,虽然说陷害别人不会放自己衣服,这也不过是按常理推断!
“好,既然这真正的证物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下官请求相爷,允许下官亲自去她的院子里搜一搜!”聂阁的脸上闪着一丝志在必得的神色,或许案子到这里,有些便明白了!
“你,查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却终究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既然是你无能,就别怪本相不给你机会!”纳兰烨华的声音依旧是带着冷意,这案子似乎是一波三折,可终究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会知道,这一刻,纳兰烨华突然不想再让聂阁查下去了!
“事情马上就有了定论,还劳烦相爷成全!”聂阁并不退缩,身上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变!
“哼,本相给过你多次机会,你休怪本相不讲情面!”纳兰烨华甩了甩袖子,一口咬住聂阁办事不利不放,不过是找借口,让聂阁知难而退!
“求相爷成全,下官想既然相爷将这件案子交给刑部,自然是相信刑部能够办好此案!”聂阁的话却也是将纳兰烨华给堵死了,虽然纳兰烨华是百官之首,可规矩便就是规矩,他既然将案子交给了刑部,就不该出言阻止,更何况这才不过是过了两个时辰的光景,若是因为聂阁两个时辰未破此案,便说聂阁是办事不利,似乎也太过牵强一些吧,而且现在纳兰烨华到底是得罪了宫府,那边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就巴不得他会出什么岔子!
“好,便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出什么岔子,别怪本相不讲情面!”纳兰烨华终究是松了口,这就最后是不是念奴是凶手,到底还没有定论,此事终究只能静观其变!
聂阁道了谢,便带了几位刑部的人去了念奴的屋子!
纳兰静的笑意更浓了,这一仗,终究会是自己赢的,她有些嘲讽的瞧着念奴,若非她费尽心机,或许自己还不会这般顺利的将众人的视线放到她的身上!
念奴只是不说话,她是去那洗衣房偷了秋月的衣服,秋月与她的身形相近,而且她便是要让人瞧出这事有人要陷害她的假象,那香炉里头的迷药便是自己放的,而那帕子便是指证纳兰静的证物,因为上面是自己故意放的带着麝香的帕子,可为何让那聂阁闻了以后,却说是迷香的味道,究竟是哪里错了,她心里头到现在似乎隐隐的有些不安了!
过了良久,刑部的人终于回来了,聂阁的脸上更是带着嘲讽,将搜到的东西让人呈与纳兰烨华瞧!
“这沾了雨水的衣服,是在侧屋的房顶上寻到的,若非是这水滴在了下头,使地面上平白的多了水印,或许,是谁也不会想到,竟然藏的了屋顶的梁柱之上!”聂阁的口中到底是有些得意的,便又让人呈了上来令一个瓶子,“这是在她的床下的壁墙上的暗格里发现的,里头似乎放了打量的迷药!”聂阁说完,纳兰烨华的脸上变了变,一个通房有这么多迷药到底是有些不正常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聂阁打断了!
“这衣服虽然湿了,可上门的檀香味却始终没有办法掩盖,下官在她的屋子里瞧着,似乎是位礼佛之人,怕是在府上是寻不到,还有别的地反,能有这檀香的味道!”聂阁不等纳兰烨华说完,便抢在纳兰烨华的前头所完了,而且这衣裙下摆似乎还带着些许的泥泞,而且他却在其中的一个瓶子里头发现了蛊虫,可他终究没说出来,这事关重大,必须禀了安尚书,才能做定论,所以这念奴今日他一定会带走!
念奴瞧着聂阁拿着这些东西进来的时候,心里头便明白,原以为她才是那幕后之人,却不想纳兰静却早就洞悉了自己的目的,终究是棋差一招啊!
纳兰静这一刻终于放下心来了,这念奴的暗格倒设的精妙,一般人是寻不到的,只可以,她到底小瞧了刑部的人,她错就错在,不该将此事牵扯到她的身上,她即便是要让纳兰烨华知道,自己想陷害她,可是她却不该只身犯险,这一局终究她终究是输在小瞧对手上!
“贱婢!”纳兰烨华突然一脚踹在了念奴的胸口,脸色铁青,“不过聂大人,他到底是相府的人,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纳兰烨华停了停便不再往下说,聪明的人便是知道,纳兰烨华这是打算要在自己的府上处置了念奴,让刑部的人不要声张!
“回禀相爷,既然相爷将此事交给刑部,便是信任刑部!”聂阁依旧是抱着拳,却将话说得明明白白,这人他一定是要带走的!
“你!”纳兰烨华的脸色不好看的很,可为了不让人起疑,终究是没说什么,毕竟当聂阁查出是纳兰静的时候,他可是说的明明白白的,让刑部处置,如今他越是袒护念奴,却是让人更加的怀疑!他身子猛地一怔,刚刚却是失态了,怕是已经引起了聂阁的注意!他眉头皱的紧紧的,冷哼一声便甩袖子走人!
念奴被纳兰烨华狠狠的踢了一脚,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刚想开口说什么,便瞧着纳兰烨华离开,便心中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她的眼神紧紧的盯着纳兰静,始终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让纳兰静怀疑的!而殷惠被刑部的人抓了起来,便大哭不止,连声告饶,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在了她的身上!
“如果我是你,也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在刑部的人拉着念奴经过纳兰静身旁的时候,纳兰静轻轻的说了一句,却让念奴的眼里终究变了变,不由的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比皇后要可怕的多,若是当年皇后是她,怕是自己不会能顺利的逃离皇宫!
凌若惜瞧着刑部的人并没有抓她,身子一软,便瘫在了地上,眼里却闪着一丝的坚决,她一定要做人上人,不要让人随意的欺了去,她的眼微微的瞧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纳兰静,指甲陷入掌心却不自知!
“郡主留步!”纳兰静与雨儿刚踏出了房门,身后的聂阁便唤出了声,纳兰静与雨儿同时的回头!
聂阁的脸竟然微微的有些红,似乎想说什么,瞧着雨儿在跟前,便硬是没开口,雨儿瞧着他那样子,自然是以为有什么事与纳兰静商谈,便寻了个理由先走离开了!
“那帕子郡主动过!”聂阁瞧着纳兰静,那淡淡的目光,却让他的心跳的厉害,便是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纳兰静微微的变了变脸色,不错,这殷惠拿出的帕子,便是自己寻人给替换的,念奴给殷惠的帕子却是在自己的手中,她故意让聂阁闻出里头有迷药,让凌若惜说出话,来提醒聂阁!
“郡主不必想多了,其实我只是有着超出常人的嗅觉,下官只是不明白,郡主怕是早就知晓有人要害郡主,为何却只是旁边,在一旁指引下官查出案子,以郡主的聪慧,此事根本不需要刑部的人出手!”聂阁是一个鲜少佩服人的主,他最佩服的便安尚书缜密的心思,如今却多了一个纳兰静,此事自己查清楚尚需要这么时间,而眼前的这个女子时候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过就是一夜的事情,却将整个事情,竟在掌握之中!
“聂大人过誉了!”纳兰静只是浅浅一笑,却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心中微微的有些期待,刑部的人终究没让自己失望,若是自己猜的没错,聂阁定然是发现了什么,才那般决绝的要带着念奴,而那东西,定然就是西域人最善用的蛊虫,她实在好奇的很,到时候若是纳兰烨华知道念奴对他用了蛊毒,不知又该作何反应!
不过纳兰静倒也不怕刑部的人会查出念奴的真正的身份,毕竟纳兰烨华会出手,而自己迟迟未动念奴的原因,便是不知晓,太子究竟是否知道此事,依现在自己的能力还不足以与太子抗衡,现在,自己只需要静观其变,无论太子知不知道,都暂且不会动自己,因为他若出手,便更会引起刑部的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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