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秋月瞧着纳兰静一脸的担忧,不由的唤了一句,手赶紧的将地上的碎片收拾了去,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异彩,“不好,出事了!”秋月的手一紧,却是将碎片扎在手中,这是暗卫们的求救的信号!
“马上着人去救母亲!”纳兰静猛的起身,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是觉得是宫氏出了事,秋月也不耽搁,赶紧的起身,吩咐暗卫们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将宫氏就回!
“小姐,暗卫们发出这般的信号,便是遇到的危险的事情,小姐切不可去冒险!”纳兰静吩咐秋月去准备马车,秋月便是知晓纳兰静要过去,赶紧的出言阻止,即便是知晓纳兰静不会同意,可到底还是不死心!
“快去!”纳兰静厉声说了句,不似以往的温和,这时候的她多么的希望她也是有功夫的,以前以为自己虽没有功夫,可饱读医书,研究万毒,自然有自保的能力,可出了事这种焦急的感觉,她却是再也不想体会!
不消片刻,这马车便驶出王府,不过倒是走的不快,这先前去寻宫氏的暗卫们,都是留下记号的,开始的时候是回纳兰府的方向,可是不知为何,这记号却是通往另一条路,纳兰静的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一股淡淡的味道,却是让纳兰静闻的清楚,马儿似乎有些个失控,脚步也更快些了,纳兰静心一沉,定然是有人故意用这味道,让马跟随着他们的意念去做!
这厢,地上却是一片狼藉,暗卫们有不少受了伤,宫氏的功夫也算是不错的,此事那长鞭却好是狼狈的扔在地上,一个白衣女子却是用手紧紧的扣着宫氏的颈子,眼中带着几分的狠历,赶来的暗卫们众然武功高强,却还是不敢擅自动手!
“你以为挟持了,便可以威胁到静儿么?”宫氏到底是将门之后,越到这个时候,却越发的冷静,她冷眼斜了那女子,那满身的伤自己不信她还能坚持多久,再来这马车是从逍遥王府过来的,这人藏在马车下,自然是王府的那个内贼,她的目的怕就是纳兰静!
“我觉得可以!”那女子轻轻的一笑,即便是留双眼,却也是不由的人猜测该死拥有何般的绝丽容颜!
“你休想!”宫氏的眼中带着万分的坚决,唇间突然露出一抹笑意,她的身子猛的朝后撞去,那女子身子本就是受伤了,而且有没有防备,被宫氏这么一撞,身子狠狠的后倒去,她们的身后便是万丈悬崖!
“馨儿!”那女子倒下去,还不忘记拉着宫氏,在这个时候,却是响起一个吼叫,只见镶平王猛的跃了过来,眼中赤红,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似乎能让天地变色!
不过是瞬间,镶平王想都不想便随着宫氏跳了下去!“娘!”纳兰静的心一紧,当她赶来的时候,却是瞧着宫氏与镶平王先后掉下悬崖下!她痛苦的想大声的呼喊,可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镶平王终于抓住宫氏的手,只是宫氏的下头却是被那白衣女子紧紧的拉着,镶平王一手拉着宫氏,一只手成爪,却是抓住那峭壁,可是两个人的太重了,他的手指即便已经深深的陷入石壁之中,可是却不住的下滑,那一道道的血色,仿佛要灼伤所有人的眼睛!
“你放开我,我不爱你,不爱你!”宫氏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梗咽,她失踪没有想到在生死关头,竟然是他紧紧的拉着自己的手!
“我爱你便可,你说我与兄嫂勾结,我已经查清,是宛如使用的计策,我好狠,宛如的心思本没有这般的重的,竟然是宫贵妃那个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善良的仙女的人使的毒计!”镶平王无奈的说着,眼中却是深情的盯着宫氏瞧,那唇间的笑意,仿佛他们并非在生死关头,只是许是他一夜未眠,脸上都长出了许多的胡茬子来!
“我不听,不听!”宫氏猛的摇头,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件事镶平王究竟是怎么查出来的,到了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真像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重要了,“你放手,你放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爱你的!”宫氏眼泪大滴大滴的往外流,身子猛的摇晃,想要让镶平王放手!
“不放,我死也不放!”镶平王紧紧的咬着牙,被宫氏这么一晃,她们又下去了不少,眼瞧着那石壁便要到了断层,只要片刻,片刻间她们便会直直的掉下去!
而白衣女子却是一脸的淡然,眼中带着几分的笑意,这一生太苦了,这是她这辈子最后的任务了,完成了她便自由了,白衣女子微微的眸,瞧着风景格外的美丽!而站在悬崖上的纳兰静,瞧着下头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瞧不出什么来!
石子滑落的声音在此刻分外的清晰,“静儿,接住你母亲!”镶平王突然抬了声音,声音借助内力却仿佛能飘很远,纳兰静的身子一怔,赶紧吩咐人准备!
宫氏听了镶平王的话,似乎猜到了什么,想尽办法却是让镶平王放手,突然间,镶平王果真是放了手,不过他的手腕微微的用力,却是将宫氏使劲的拉了上去,他任由自己的身子下落,眼睛瞅着时机,一掌打向那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吃痛,不由的放开了手臂,镶平王足尖一点,却是用尽所有的力量将宫氏顶了上去!而自己因为好去内力,任由身子快速的滑落!
暗卫们早就准备妥当,瞧着宫氏身子一上来,赶紧的跃身接了起来,宫氏紧紧的闭着眼睛,只是眼角却是闪着点点的泪水,到现在她终究明白,什么叫踩着旁人的头颅活下来,自己的命终究是镶平王换来的!
正文第四十一章出其不意
“娘!”瞧着宫氏被人救了伤来,纳兰静赶紧的过去抱着宫氏,声音中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
宫氏的面上有片刻的呆滞,睁开眼睛,却是没有任何的光亮,那空洞的眼眸,仿佛什么都瞧不见!
“快回府,去请大夫!”纳兰静一惊,刚刚瞧着宫氏的身上许是因为掉下悬崖有些个擦伤,可没想到竟然这般的严重,仿佛听不到也瞧不见了!
许是因为纳兰静的声音带过于着急,声音抬的很,宫氏终于有了反应,她摆了摆手,“不碍!”声音有些个虚弱,可却还是要强撑着站起来!
纳兰静没有旁的办法,只得扶宫氏起来,宫氏的声音颤了几下,便还是稳稳的站着,她一步步的走到悬崖边,“娘,小心一些!”纳兰静不由的唤了一声,手上有暗暗的使劲,生怕宫氏一时想不明白,她站在悬崖边,都仿佛能感受到那石子滑落的感觉!
宫氏不说话,可终究没有再往前走一步,她的心乱的很,不得不说镶平王用命却换得宫氏一丝的动摇,甚至她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不喜欢他,宫氏紧紧的皱着眉头,宛如便是镶平王府,与宫氏一样,都是官家千金,当初镶平王与皇后有染,却也是从宛如嘴里头说出来的,宫氏的心中不由的怀疑,她双眼瞧见的究竟有哪些是真的,善良如宫贵妃,竟然也会玩弄权术!
纳兰静不由摆了摆手,却是吩咐那些个暗卫,赶紧的下去去寻镶平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纳兰静的声音无比的坚定!
暗卫们应了一声,不过是片刻,便全数的消失,悬崖边上的风很大,纳兰静不由的退了一步,本想劝宫氏暂且回去,可转念一想,出了这种事,宫氏的心中并不好受,倒不如由得宫氏去,这般发泄发泄也好!
远处长鹰飞过天地,发出声声的哀戚,仿佛也是在悲鸣什么,秋日本就是萧瑟的,如今却是分外的凄凉,宫氏的眼泪终究还是快速的落了下来,原来任何用生命换来的东西,都可贵的很!
真当所有人都沉浸的在浓浓的悲伤之上,突然间来了不少的人,却是将他们围了起来,“什么人?”秋月沉了沉声,这暗卫们全数的离开,出现这些人怕不是什么善类,她赶紧的护在纳兰静的身前,警惕的瞧着众人!
这些个围过来,手中都拿着弓箭,那冰冷的亮光,却是让纳兰静的眉头紧锁,自己带来的暗卫都是厉害的,这么多人隐藏在周围,竟然没有人发现,可见这些人都是厉害的,纳兰静的心中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手却是紧紧的挽着宫氏,只是脚下却是微微的朝后退了一点!
“我便是说,这逍遥王妃也不过如此!”听到声音,那些个围着的人不由的退出一条路来,却是瞧见敛尧一脸得意的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位弓箭手,直直的盯着纳兰静等人!
纳兰静不由的怀疑,现在别说是自己放出求救的信号,便是动一动,怕那弓箭手的箭已经射了过来,敛尧凶残,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纳兰静不由的小心应对,现在不能求救,这么多人,自己仿佛根本就没有胜算,纳兰静的心冷了冷,不过脑中却越发的清明!
“你不是!”秋月有些个惊讶,这药是她亲自瞧着剑尧服下去的,他如何还能站在这里!
敛尧听了秋月的话,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浓了,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得意,“所以才说你们的王妃不过如此,原以为是多么的聪慧,现在瞧了也不过是有些个小聪明罢了,怕是到现在都想不明白究竟败在什么地方!”敛尧撇了纳兰静一眼,这便是所谓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她能乖乖的交出兵符,自己也不会费这些个力气了!
“原本是没有想到的,不过当瞧见你的时候,想不明白都难!”纳兰静嘴角微微的扬起,面上带着几分的淡然,永远是一副尽在掌握的感觉,即便是现在落了下风,也没有显出半分的狼狈,敛尧顿觉得无趣,不过这样的女人才能让自己有征服欲,剑尧想着,舌尖轻轻的润着唇边,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侵犯,仿佛纳兰静不过是属于他的一件东西罢了!
秋月的脸憋的通红,自己的小姐受辱,自然想狠狠的教训眼前这个人,可偏生纳兰静一手拉着宫氏,一手却是拽在她的衣角,不让她冲动!
纳兰静仿佛没有瞧见敛尧的表情,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即便是围着他们的人,也都不由的佩服纳兰静处变不惊的气魄!
纳兰静不由的想到,那一排排的药草,两个架子中间似乎没有什么空隙,可是若是安上机关,在架子下头便是暗道,既隐蔽,还不容易被发现,纳兰静的脑中不由的想起,那丢失的药草中一两种便是放着相邻的架子上,那便是暗道的出口,那人只取一日的药草,怕就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当所有人的将目光都放在这上头,她自然是有机会在马车上动手脚的,再来这敛尧假装中毒,怕是准备用宫氏的性命来逼自己交出兵符,即便宫氏今日不做梦,雨儿也定然会动了胎气,这敛尧的人怕是早就埋伏在这里,这莫不是便是所谓的天意,这救楚太子之人,无意中倒是帮了敛尧的忙,两人个都想用宫氏威胁自己,这般完美的计划,便是神人也无法全身而退!
瞧着秋月已经冷静了下来,纳兰静的手却是藏在衣袖中,紧紧的捏了捏,可是终有千般的本事,瞧如今的状况,也无法逃脱!
“逍遥王府,若你够聪明,就该交出兵符,我或许还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一命!”敛尧瞧着纳兰静目光闪闪,不由的扬了扬声,即便现在纳兰静遭他的算计,可纳兰静的计策他可是见识过的,未免出什么岔子,还是赶紧的逼纳兰静交出兵符!而且,逍遥王府的实力也不容小窥,若非纳兰静带走了那么多的暗卫,他怕是还不能安然的逃出来的!
纳兰静轻轻的一笑,面上带着几分的自信,仿佛她根本没有输一样,芊芊玉指,却是说着的只有她与秋月才能听懂的话,她微微的抬声,“你未免高兴的太早了些!”纳兰静的声音很轻,却是让敛尧的面上一变,心中不由的一紧,生怕是出了什么岔子!
微微的扬手,既然他无法让纳兰静交出兵符,那便除了她,然后再去寻,他刚准备吩咐人放箭,纳兰静突然一笑,与宫氏的身子微微的朝后倒去,秋月的脚尖使力,却是挑起宫氏掉在地上的长鞭,三人齐齐的落了下去,纳兰静的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手微微的一扬,那白色的粉末全数的随着风吹到了上头!
顺着风向,那白色粉末所到之处却是惨叫一片,众人都捂着脸,可是却不过是片刻,他们的身上全都化了脓水,敛尧几乎靠着本能的反应躲大大树的后头,可是手指却是不小心沾染了些去,敛尧受痛,紧紧的咬着牙,却是瞧着那手指快速的腐烂,一点点的最后全数的化成了脓水!
敛尧一咬牙,却是将手猛的砍了去,他的身子不由的倒了下来,那鲜血与脓水的味道,那浓浓的刺痛,都是在冲击他的感官,挑战他的极限,可是他没有旁的办法,若不砍掉手,他全身都会化成脓水,过了良久,他觉得这风中已经没有毒的时候,才微微的露了个脸去,却是瞧着他带来的人,全数都剩下皑皑白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