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平王点了点头,一切的担忧却就在不言中!
第二日镶平王离开,天气算是晴朗,太皇太后许是刚醒来,面上带着几分的呆滞,瞧着下头校场上的士兵却不发一言,文武百官脸色凝重,仿佛都知晓,这一战或许攸关大庸生死!
每日早朝太皇太后垂帘听政,韵宁与纳兰静立与一旁,可太皇太后始终不发一言,这药是韵宁下的,纳兰静不知道这太皇太后不说话是因为药效还是她不想说话,可是如今她却管了那么多了!
这些日子,谈论最多的便是那一张张的告急信,每一张都是说大庸大败,纳兰轩的平乱军也好,还是镶平王与楚国争斗也好,每一次,都是输!
每一次都仿佛在告知众人,大庸的气数将尽,众人惶恐不安,可是那一张张大败的信件,从未因为众人的祈祷或者是害怕而反败为胜!
终于在最炎热的暑天,叛君终于驻扎在了京城外头,便是连纳兰轩都被绑在了木桩之上,晒与炎日的太阳之下,这一日雨儿晕倒在了纳兰府,这一日京城百姓都想要逃离,这一日,宫里头已经瞧不出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了!
而纳兰静,韵宁,崔元,还有剑宜依然安稳的坐在钟粹宫,“崔大人,希望你能护贤妃与大皇子周全,护下大庸皇室唯一的血脉!”纳兰静终于站起身来,脸色异常的凝重!
“王妃娘娘放心,就算微臣死,也要护贤妃娘娘周全!”崔元点了点头,仿佛是在用生命起誓!
纳兰静对崔元终究是放心的,这些年来他终究是一直守在韵宁跟前的人!
“不,如今国难当前,我身为大庸皇子,决计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剑宜抬起头一脸认真的瞧着纳兰静!
“宜儿,听姨母的话!”纳兰静不由的垂下身子来,眼中闪着些许的泪光,韵宁这一辈子终究是太苦了,这么大的磨难,始终不该是她受的!
“纳兰静,你!”剑宜还想反驳什么,突然眼前一晕,他不敢置信的瞧着纳兰静,可是他再怎么反抗,却还是软软的倒了下去!
“静儿!”韵宁不由的唤了一声,纳兰静想做什么她的心中突然明白的很,国难当前,她决计不能留静儿一个人去面对!
纳兰静一笑,微微的挥动衣袖,韵宁的话却是全数的落在肚里,缓缓的倒了下去,崔元眼疾手快,感激的抱着韵宁,免得她倒下去伤害到自己,纳兰静一笑,这些年她一直研究毒药,对于用毒韵宁自然不会赢了她!
纳兰静苦笑一声,无言的瞧了一眼崔元,有些个话不说谁也清楚!
出了钟粹宫,纳兰静瞧着外头都是慌乱的宫人,她们都拿着一个小包袱,似乎都想要离开,纳兰静带着秋月,出了宫人,她却是吩咐秋月去保护雨儿,而自己却上了那城墙之上!
京城的城门紧紧的关闭着,外头是敌人的驻扎的帐篷,一个男子绑在木桩上,身上的囚衣已经烂了,他垂着头,似乎已经没有了一点的力气,纳兰静的心一紧,她比谁都清楚,那便是她的哥哥,那个无比骄傲的哥哥,如今却受这般的侮辱!
纳兰静的身子一晃,可是手中却是紧紧的握着一包东西,这是她精心研制的毒药,只等着风向一变,她便洒向空中,到时候敌军必然中毒死伤无数,可是她的哥哥也会离开,纳兰静紧紧的闭着眼睛,却发现即便是再难过,眼泪却始终无法落下!
突然天际升起了浓浓的黄烟,一片厮杀声让纳兰静不由的睁开眼睛,只见一银兵白马仿佛是从天而降,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与此同时,敌营突然着火,火光冲天,厮杀声不断,突然一根长箭划破天际,将帮着纳兰轩的绳索射断了去!
一个白衣男子,跃身而上,稳稳的接住虚弱的纳兰轩,在这一刻,他是天神,他是所有大庸子民的天神,仿佛只有他才能救了大庸!
“是王爷,是逍遥王爷!”不知谁带头唤了一声,城墙上的士兵不由的欢呼出来,瞧着那银兵越来越近,他的轮廓也越发的清晰!纳兰静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可是即便是炎炎夏日,也驱散不去她心中的冷意!
不等纳兰静下令,士兵已经大开城门,迎接逍遥王进京,在那一刻纳兰静的心是复杂,这一个爱了这么久也怨了那么久的人,终究再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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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从现在开始我便着手写大结局了哦,亲们期待吧!
☆、帝王心第六十九章大结局
狼烟四起,火光之中哀嚎不断,纳兰静却无心观看,在银色铁骑进入进入城门的瞬间,她的身子不由的一颤。
“静儿,我回来了!”良久那个只能出现在梦中的声音缓缓的响起,纳兰静的身子一顿,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去,还是记忆中的笑脸,还是一样深邃的眼眸。纳兰静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所有的思念蜂拥而至,可当她瞧见身后的那个人影时,所有的柔情都化作冰冻千年的寒冰。纵然正值暑季,也叫人瑟瑟发抖。
“静儿,本王回来啦!”瞅着纳兰静没有什么反应,剑少念不由的抬了抬声音,那眉头却是不由的皱了起来。
便是来称谓都变了吗,纵使心中不悦,纳兰静却也只是浅笑一声,“那么,恭迎王爷。”纳兰静双手交叠,盈盈的拜了下去!“你!”剑少念不由的生出几分怒意,五年前也许是他的不对,可是他始终没有想到,纳兰静全无半点欣喜,只是瞧着纳兰静不懈的抬起头啦,胸口的那股子闷气却始终无法发泄出来。
剑少念神色复杂的瞅着纳兰静良久,不由的轻叹一声,衣袖在身前迅速的划出一个半圆弧背于身后,他转过身去。“纳兰将军本王以命人送回纳兰府。你且宽心便可,本王累了,先随本王回府!”“是”,纳兰静轻声应下,心中的冷意更浓了,他这是用哥哥的命来威胁自己么,纳兰静紧紧的攥着手,那掌心的毒药便始终没有排上用场。
下城墙的时候,梵音紧紧的跟在剑少念的身后,总是有意无意的挡住纳兰静的步伐,隔离她与剑少念之间的距离。
梵音的小聪明,纳兰静自是瞧的清楚,或许在外人的眼里会更觉得梵音与剑少念更为相配,可又有什么关系呢,心若分离,神似自无用,或许以前她会在意,只是五年前的那一天,便注定他们只有形同陌路。
回到王府,纳兰静便径直走回自己的院子,外头都是剑少念的人,她无法知晓纳宁是否离开,无法知晓秋月能不能保护雨儿,而她现在能做的便只有等待。她相信剑少念一定会进宫,宫里突然传出了皇帝驾崩的消息,她自不相信这是巧合,剑少念既然回来自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帝位。
到了傍晚时分,秋月终是从纳兰府回来,不等通报便走了进去,瞧着纳兰静神色复杂的望着窗外,“小姐。”秋月轻客咳一声,瞧着纳兰静回过神来才走上前去。
“小姐,现在京城内到处都是王爷的人,少夫人与表小姐都未得离开。”秋月垂着头纵知这并非一个好的消息,却也隐瞒不得。
纳兰静抬头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自己机关算尽却算不到真正的敌人竟是那生死相依的枕边人啊,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过少爷的伤势不重,都是些皮外伤过些日子便可大好。”秋月从桌上拎起茶壶,却是不着痕迹的将银针放了进去,瞧着银针没有什么反应,秋月才放心的将茶水倒入杯中。
她双手将茶杯端到了纳兰静的跟前,身子压低了不少,“小姐,老王爷留下来保护小姐的人都在府外,随时听从小姐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