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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想诧异地回头:“你疯了吧!这不值!”

他唇角微动:“就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有肉有情节有深情有np反正是写来yy的,关进金子别太较真啊,都是夸张来写着爽的啊!

喜欢的就收藏了我吧,从现在开始恢复继续yy……

☆、两万黄金

第二章

颜想从酒楼出来先去窑里看了看新样式,然后顺路在街边张大娘家包子铺买了四个大包子,因为是熟人多给了一个,刚好五个,是颜正的饭量。到了县衙一看,他果然又忙着记录案件饭也不吃。

她将包子递给他,与他说了沈少卿的衣着服饰,问他有没有印象,抑或是可听见了什么风声。多宝县虽然不小,但是有个什么大事小情的,颜正都能知道。

他终于从高高的记事薄后面走出来,先给自己倒了点水,就着吃包子。颜想开始说沈少君的事情,这人是三年之前认识的,本来就是生意上有点往来,算是点头之交。后来往来的多了一有机会便在一处喝酒谈心,算得上朋友。

颜想朋友不多,这一年以来他来往更是密切了些,两个人甚至合伙做起了琉璃的买卖。当初周转的银子不够,也幸亏他一再支援,才建成了这几个窑炉,有了这宝之琳琉璃坊。

可她是真的还没想过成亲的事情,当着颜正的面,到底是将自己失身的事情和两万黄金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想让他打探一下沈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等她一说完,颜正的包子也刚好吃完,他喝了两口水,了然地对上她的眼:“颜想,你答应他了是吧。”

他说的就是肯定句,她嘿嘿笑着:“知姐莫若弟,我的确答应了。”

颜正了然地看着她:“这么多黄金你根本不值,轻易能拿出这么多钱财的也定然大有来头,颜想,”他叹息道:“你就这点毛病不好,太喜欢金银钱财了,迟早吃亏。”

颜想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观点:“我知道,可两万两黄金,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我管不住我的嘴巴就答应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也就一年的时间,怎么算怎么挣到!”

他看着她眸色发亮,忍不住溢出一点笑意来:“好吧,我去大人那问问,就算有什么不妥的你也不用害怕,有我呢。”

得到颜正的支持,她这才放下心中包袱,转了弯回家。

大姐夫妇还都等着她的好消息,刚一进门就给抓了个正着,家里的爹爹们争前恐后的问她怎么样,她就说一句定下了,撇下一干人等跑回了自己的屋里去。

次日一早,她还未起来,三位爹爹就站了门口大呼小叫的喊她,一个个的气愤不已,披了外衫出来一看,他们你一句我句说了半晌,才听明白原来是弄误会了。

问她怎么样,她说婚事定了,结果三位爹爹高兴一场,一早找了媒人想去罗家商议婚事,然后白高兴一场。

亲爹正是数落她,外面小厮跑了进来说是了不得了,来大人物了!

颜想披着头发,刚要跟过去,叫大爹爹给堵了回去洗漱。等她穿了新裙,梳了头发再到前面的时候,县老爷给了她无数的眼刀,沈少卿坐在一边,他今日穿了常服,身后站着两个侍卫模样的,院里还有一队中间放着红绸覆盖的大箱子若干。

她娘坐在上首,看着她就是一个你给我过来的眼色,走过去才知道,原来还未进入主题,沈少卿非要她到场才提亲。

媒人自然是多宝县的李大人,颜想的婚事,原本颜家是想招一个上门女婿,可没想到她什么时候认识了贵人过来提亲,一时间三位爹爹有点转不过来弯来。

颜家的事情一向都是她做主的,沈少卿带来了几箱珠宝作为上门的见面礼,李大人证实,沈家是京都的高官,关系复杂一时说不清楚,这话里话外都透露出颜家天上掉馅饼了的意思,颜想心里高兴,高官好,高官定然是看不上她的,她脑补了一下,无非也就是他家少君有那么点的意思,然后人家想订婚,趁机打消他念头这样的。

三位爹爹还是刨根问底地问人家家世,沈少卿只说自己在学士府当差,一看人家没有全交代的意思,颜想连忙将话题岔了过去。

他对颜家唯一的要求,那就是去京都安家,到时候大姐加的秀才还能帮忙找个差事,颜家两个小的也能去读更好的书院。

一出手就大方的紧,沈少卿在朝做事,人模样又好,家世也强,听说弟弟少君还跟颜想是生意伙伴,怎么看怎么好,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临走时候,沈少卿是侍卫悄悄带话给颜想说一万银票是定金,时间仓促,他家主子没带那么多,等二公子过来时候全然奉上。

颜想完全没有意见,沈少卿写了一封一年契约,白纸黑字是正中她的下怀。他负责黄金到位,她负责一年婚期守约保密,然后无非是在京里多一宅院,没什么大不了的。沈家也在县里买了个宅院,三日间征地无数,多宝县内多宝山头一带,又征了不少短工,一时间县内议论纷纷。

颜家在当地还算有名气的,她家亲家买地征用,不少刺头寻事也轻易打发了,宝之琳其中有沈少君的一半,这管越的第一琉璃的名头才刚刚打响,多宝山便出了第一块玉田。

他奶奶的!

颜想的第一反应就是赔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沈少卿会利用这婚事在其中获利,玉田一出,琉璃名声大噪,玉坊也同时推出,他沈家进账无数金银……

颜家居家欢腾,都为颜想能有这么个夫家而感到自豪,只有颜想心中窝火,这个沈少卿,若不利用她颜家名声,玉田不会这么轻易地落入手中,若不利用宝之琳,也不会这么快打出市场。

这种被人利用的感觉相当内伤,颜想懊恼了半日,可她从未打过这山头的主意,也不知玉矿半点风声,当然无处下手。

琉璃制品刚上市,她不得不发了狠连夜赶制新样式,窑里加工加点,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到了秋日,沈家在京安排好了一切,沈少卿来接她进京。

她心不甘情不愿,只与他说契约中可并未规定非要去和他们一起生活,男人冷静得出奇,任她一件件数落他所得的好处,最后难掩眼中鄙夷,应她一家店面,她欣喜若狂,在京中若能开一琉璃店坊,前景无限。

管他怎么想呢!

颜想得了好处,这才应了下来。她将县里的一切都交付给弟弟颜正,因是拖家带口,不便行动,只好先行一步过去置办府院,管越就这样好,那就是成婚前对女人的贞洁要求不高,甚至还可以试婚,若是不合,随时可以改嫁。

没有三从四德的管束,但是对于婚后女人却有管束,因国情所致,合离前必须留下子嗣。颜想只知道这些,她前世本就是生产时候大出血致死,今生本能的对生孩子有着莫名的抵触。也因此从未想过成亲。

又过一月,终于进了京城,她终于知道了沈少卿为何面露鄙夷了。

沈少君卧病在床,她在沈家也就个始乱终弃贪财好色的负心人。

这……这顶帽子是不是扣得太大了?

颜想很想说句脏话,可一想到那么多的黄金便忍了下来。说什么订婚,沈家的小厮看她的目光中都是不屑是怀疑,仿佛是她在骗婚一样。沈少卿只说让她先见见少君,之后要履行未婚妻的义务好好的安慰安慰他。她百思不得其解,到了沈少君的床前,这才知道,好好的一个人,竟然病得那么重。

在她的印象里,即使在古代,家里亲人生病也就是鼻塞打喷嚏之类的,从未见过才这么长时间不见就像要西去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