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2)

心里几分惊几分怕,急促的喘息间,美酒的甜香随着呼吸气息弥漫了出去。

她细微地挣动几下,装作睡熟的样子,抱紧被子死死按在身上。

对方似乎察觉了她的不安,又轻啄了下她的唇角。

“你怕什么。”

在柔嫩泛红的耳垂边不轻不重咬了一口,“不许怕。”

放开手,起身出去了。

——

齐正衡在正院外头。

一头留意着正院里的动静,另一头应付着要人的常伯。

“我家大人醉倒了,半夜若是起身传醒酒汤,更换衣裳,处处需要有人看护着!酒后醉死的事虽然不多见,京城里却也不是没有!求贵客同意,让小的把大人接出来照看!”

常伯脸色都变了,按捺着不安站着院门口,扯着嗓门和人理论,刻意要里面的贵客听见。

齐正衡劝老人家闭嘴,常伯的声音越喊越大。

堂堂京城三品武官,弄得焦头烂额。

洛信原就在这时开了门。

“你是梅家的管事?你家主人醉沉了,不好挪动,今夜就歇在房里。你挑两个人进去看护着。”

常伯喜出望外,赶紧行礼道,“我家主人是老仆自小看着长大的。老仆自己看护着。”忙不迭地进去了。

洛信原并不急着回去休息,反而背着手,往院外走出几步。

齐正衡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心里暗自腹诽:

别院这么大,那么多的空院子,把梅学士送回去不就得了。现在倒好,放了个外人进圣驾休息的院子!

就在这时,听到洛信原问他,“梅家表小姐的住处,你可知道?”

齐正衡急忙回禀,“知道,小的下午才过去看过。”

“那就好。”洛信原沉思了片刻,吩咐下来。

“找几个得力的,半夜秘密把那梅家表姑娘拿下。不要伤到人,动用些威吓手段,叫她把底细吐露干净,再连夜放回来。”

齐正衡大惊,“什么底细?那……那不是梅家的表亲吗?梅学士亲口说的!”

洛信原转头看了他一眼,幽幽地道,“梅学士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齐正衡傻了。

天子身边最得宠的信臣,随驾十年的资历,不信梅学士,还能信谁去?

“难、难道其中有诈?”

洛信原背着手,慢悠悠地行走在枝叶初发的银杏树下。

“其实,若她今晚招呼那表姑娘过来坐下,一起用个饭,我虽不喜,倒相信她或许真是个梅家表亲。”

“偏她知道我不喜,不欲惊动我,让人露了个面便离开。”

洛信原笑了下,“我一见便明白过来,她这是开局落个子,打算后面慢慢布局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脚步,转身往回走的同时,淡声吩咐下去。

“趁梅学士今夜醉着,离不得这处主院。你们连夜过去,把梅家那位表姑娘的口供问出来。”

第49章(小修)敷衍

常伯进了院子,见自家大人醉卧在给贵客准备的正屋里,也吃惊不小。

贵客的身份虽然没有明说,但以自家大人的身份亲自作陪,又有那么多禁卫内侍随行,他哪里会猜不到。

他感觉不妥当,连忙搀扶着梅望舒起身。

梅望舒意识还清醒着,但身体已经跟不上意识,脚步虚浮地去了东边厢房歇下。

昏昏沉沉睡到了第二日清晨,才彻底从酒醉里醒过来。

在东边初升的日光里,坐在床上,抚摸着微肿的唇,想起昨夜酒后的迷乱……把脸埋在被褥里,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那人还问她怕什么。

她怕的就是这个。

出人意料。猝不及防。

匆匆拿过毛巾擦了把脸,又换了身干净衣裳,她起身第一件事,便是对着镜子,仔细去看耳垂。

昨夜耳垂被不轻不重咬了几口,黑夜里不觉得怎么,在阳光下便能隐约看出一圈红。

她点燃桌上烛台,捻了些新滴落的烛泪,小心地在两边耳垂各自抹了点,重点遮挡住在老家时新穿的耳洞。

带着常伯出去时,齐正衡正蹲在院子里洗漱,看到人就是一愣,面色不太自然地过来打招呼,

“梅学士昨日喝了不少,今天怎么这么早起?原公子还没起身,要不要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