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萧琅重重扣下手中画笔,力道过大,以致于带翻了手边的一架竹雕牡丹水丞,里头贮着的水一下泼到了画纸张上,墨迹顿时滟染开来,化成一片狼藉。
她吓了一跳,一下从他肩背上起身,离开了他站直,撅着嘴责备道:“都怪你!瞧你干的好事!”
萧琅猛地起身,哗啦一声推开身下座椅,一把抓住了她,将她整个人拎小鸡般地给提抱到了一边的那张床榻上,将她仰面放了下来,她一下倒在松软的绯红衾褥上,半个身子便陷了下去。
“你想弄死我,是不是?”
他趴了下来,双臂撑在她脑袋两侧,压下脸望着她,双眼微微冒着火光,压低声,恶狠狠地道了一句。
绣春被他这样禁锢住,才觉得自己仿佛又和他玩过火了。可是……呜呜,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谁叫他刚才看起来这么秀色可餐,又正儿八经的,她一见,就忍不住想捉弄呢!
她瞟了眼他还不整的衣襟,撑着手臂要坐起来,拧道:“谁叫你那么坏,居然敢派你侄儿来!你把我爷爷吓得几天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殿下今晚上空着肚子冒风雪过来,原本是想就这事向她解释赔罪求谅解的,可是现在……
他绷着脸,一语不发,伸手将她轻易地再次推倒在床榻上后,自己便跟着压了下去,重重地亲咬她的唇。
她的香闺,她的床榻。原来每个他想她想得睡不着觉的夜晚,她就躺在这里……
他被这个念头刺得全身皮肤之下仿佛有针尖在刺。
男人的身体紧紧压着身下的人,他清晰地感觉到了来自于女孩儿身子的每一处柔软和起伏。
她起先还在稍稍挣扎,躲避他的亲吻,推他,很快就变得柔顺了,闭着眼睛,像只小猫般地缩在他怀里,任凭他带了几分急切般地侵犯自己。
不知何时,她的衣襟也散了,露出了里头的丁香抹胸,抹胸被推开,立刻现出平日里隐藏其下的一双凝脂团乳,两点嫣红受了冷,倏地颤巍巍翘立,浑然一种任君把玩的可怜姿态。
绣春睁开眼,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失守的那里,脸庞泛红,呼吸粗浊,轻呼了一声,慌忙伸手去遮掩,那个男人没有强行拿开她的手,只顺势再次压了下来,继续亲她的手。
被他滚烫双唇碰触过的肌肤迅速起了一阵战栗,她觉得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要被他弄没了。
挡着他的那双手很快被挪开了。他用一种稍带了些压抑爆发般的力道蹭吻着她那里,然后伸手去捏她,又含住了吸吮她,效仿她先前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甚至变本加厉地还给她。
绣春被弄得全身酥麻,身子里仿佛又有虫子在咬,难受得紧。半睁半闭着眼,哼了几声。
那只手再捏几下香乳儿,便继续探入她衣衫,到了她光滑的腰肢处,反复摩挲,然后扯开了亵裤腰上阻拦下路的那个蝴蝶绳扣儿,摸了进去,停在她温暖的腹脐处继续摩挲,就要再往下时,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由远及近的女孩儿们说笑声。
那是绣春的几个丫头回来了。
绣春终于清醒了过来,慌忙紧紧闭住两腿,弓起身子,阻拦了他的手。
“不要……”她死死地抱住他的胳膊,惊慌地摇头,“丫头们回来了!”
身下的女孩儿,美眸里春水汪汪的,两颊粉红粉红,这样被他压在身下抱住了他说不要,魏王殿下那种恨不得立刻要了她的念头愈发强烈,强烈地几乎要着火了。
他停了下来,却没挪开被她抱住了阻拦的这只手,只用另边臂膀,愈发紧地将她箍在自己身下。
“大小姐——前头的大宴快散了,老太爷已经在送客了。你可还有什么吩咐?”
春香看见屋里灯还亮着,到了窗前,轻快地问了一声。
“没……没什么事了……你们都去歇了……”
绣春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了声,应了一句。
春香不疑有它,应了声,便和另几个丫头回了边上的屋。
开门,关门,外头的声响渐渐悄息了下来。
“快停下!她们就在隔壁屋里,不许再胡闹了!”
绣春回过了魂儿,见他那只手还固执地摊在自己下腹处不肯挪开,用力去推。
萧琅咬牙,勉强压住此刻还在自己血管里咆哮着的想要狠狠要了她的念头,慢慢抽出了手,一个翻身,从她身上滚了下来,仰面躺在了她边上。
禁锢一俟解除,绣春一骨碌从床上坐起了身,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了,她抬眼看他,见他还那样衣衫不整地仰躺着,定定地望着自己,脸色便如喝醉了酒一般地红。
她略有些心虚,瞄了眼他那里。
和刚才他压自己身上时她感觉到的一样,还那样……
她愈发心虚了,真的后悔了。刚才不该好死不死地又去勾搭他……
“你没事吧?”
她见他还那样一动不动,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戳了下他的腿。
萧琅长长叹了口气,“我很难受……”声音仿佛被击溃般地充满了懊苦。
绣春咬着唇,看了他片刻,终于探身拿了个枕,放到了他脸上。他以为她又和自己玩笑,苦笑了下,正要拿开,忽然僵住了。
一双手在松他的裤腰了,很快,他滚烫得几乎要着火的那里一凉,已经被去了所有的羁绊,大白于外。他还没反应过来,接着便觉到一阵温热柔软的拥抱。
那是她的一双手。
“不许偷看!”
绣春正跪在他腿边,双手捧抱着他甚伟甚凶残的那物在侍弄,见他动了下胳膊,似乎要拿开自己蒙住他脸的枕,急忙低声娇叱。
殿下已经魂飞魄散,几乎飞升上天了。虽然极想看她侍弄自己的样子,只听她这样来一句,那双本来在动的手也跟着停了下来,只好压住拿开枕的念头,闭着眼睛享她的侍弄。很快便忍不住喘出声来,猛地拿开枕,睁开看去,见她两颊涨得绯红,娇喘吁吁着,一双小手正抱住自己那里摩来挲去,犹如登上了九天,挡不住一阵前所未有的汹汹激麻,顿时直直泄出。绣春早有准备了,觉到手心之物有异,便忙松开一手,扯了边上准备好的一方帕子来,准确无误地当头罩住了,这才免了一场四处喷薄的事故。一张帕子竟还不够,最后弄湿了她手心,过了一会儿,等他终于静了下来,她替他善后了,瞟了他一眼,一脸的傲娇之色,“殿下,这下不欠你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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