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定远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乔仁一眼,坐在桌前的凳子上,开始不悦地问:“那施慕白什么来头”
“之前不是和您说了吗金榜题名的当今进士。”乔仁笑着提起茶壶给父亲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不是问这个,我问的是他是什么地方人,家里做什么的”乔定远需要知道这施慕白的底细,毕竟一个不明不白的外人来到家里,多少不放心。
乔仁哦了一声,悠然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看向父亲,说了这么一句:“变戏法的。”
“变戏法的”
乔定远愕然,继而没好气的说:“那你领他回来做什么他都已经放弃了功名,虽然我们家不愁添双筷子,但你结交也要结交达官贵人吧。你临走之前,爹是怎么给你说的”
乔仁哈哈一笑,他站起身来,来到父亲身后,给父亲捏肩,一边捏一边说:“爹,您的话我当然记在心里,你让我在京都结交达官贵人,打造我自己的人脉网,好为我接下一任乔家大家长的位置铺路,所以我结交了不少,但有些贵人不是你想结交就能结交的,而结交施兄,自有我的算盘,你觉得孩儿我会做亏本的买卖吗”
乔定远来了兴趣,回头好奇地看了儿子一眼,试着问:“什么意思”
“爹,您应该知道奇货可居这个典故吧。”
“奇货可居”乔定远越来越看不懂儿子的心思了,他道:“这不就是先秦时期,吕不韦为了”说到这里,乔定远想到了什么,可谓是恍然大悟,他盯着儿子:“你的意思是”
“对”
乔仁含笑点头,然后继续说:“施兄虽然放弃了功名,但是他的一身才气是放弃不了的,今年只中二甲,三年后他就一定会夺魁,不为别的,就为他能放弃功名这个气魄,我就相信他三年后一定会夺魁,即使三年后运气还是不好,但也会中个二甲,三甲,这毋庸置疑,所以朝廷高官一直没有离他而去,只是时间早晚罢了。而我邀请他来我们家,就是想把小妹撮合给他,让他成为我的妹夫,要知道他现在是奇货可居,有了他和我的关系,他日我们乔家大家长的位置人选,不是我也得是我。所以爹,你说这笔买卖划算吗”
原来乔氏家族的大家长这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也不是说交给谁就是谁的,必须在家族里面最有才能的子嗣当中选。如今家族里和乔仁同辈的兄弟姐妹有十几个,他乔仁在里面还不是最出色的,其中最大的竞争对手有两家,第一家是他二叔乔武家的孩子,因为二叔的孩子在外地军中谋差,认识不少达官贵人,要是突然回来拥兵自重,将他自己的兄弟或自己送上大家长的位置,那么谁敢说个不字
第二家就是幺叔乔国厚,乔国厚的人脉关系更加强大,要培养他自己的孩子成为家族里的第一把交椅,可以说也易如反掌,而且这些年乔国厚的孩子也争气,常年跟在父亲身边走南闯北,很有生意头脑,多半以后的大家长位置就是乔国厚家的孩子。
有了这两家强有力的家族竞争对手,那么乔定远想把大家长位置传给自己儿子,无疑说难度很大,所以必须在自己还能掌控这个家族的局面之前,培养自己儿子。这也是为什么他乔定远让儿子去京都参加科举之名结交达官贵人的原因所在,就是建立他自己的人脉网为以后接任大家长位置而铺路。
这也才有了乔仁千方百计要邀请施慕白回家的原因。
听儿子这么一说,乔定远觉得是这个理,不住的点头,最后闭上眼安心享受儿子给自己捏肩,并悠然的说:“算你小子这次京都之行没有白跑。”
“那是,也不看看我乔仁是谁的儿子。”
“对了,你小妹今年才十六岁,大大咧咧,成天像个男孩子一样贪玩,你说施先生这样的大才会看上她吗”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有什么办法我倒是想把温柔贤淑的大姐撮合给他,可是大姐已嫁作人妇,如今又只有这一个亲妹妹,只得是她了。”
乔定远点了点头,然后说:“那今晚摆家宴给施先生接风洗尘,趁机让施先生和你小妹见个面。”
乔定远父子正在房间商量怎么把小妹嫁给施慕白的计划。而这边施慕白正在管家的带领下,朝给他安排的住处走去。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但是回过头来,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因为他来这里的目的也是不纯。
等等,他与这个家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如果与乔仁的妹妹结婚,那他不是呵呵,越来越黄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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