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位于内院中的一个小跨院。
乔府里能上私塾的孩子只能是6岁以上,13岁以下,所以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七个。
其中五个是孙子辈,两女三男,都在六岁至十岁之间。另外一个是少爷辈,也就是乔国厚的八岁小儿子乔信。
还有一个不是乔府的小孩,是周管家的七岁小儿子,周聪
私塾里面,年幼儿童一般先识“方块字”,也就是千字文,然后教读三字经、百家姓。
这些学完了,先生就会教读四书五经,适当的时候老师会逐句讲解。除读书背诵外,老师还会教以临帖,最后教以作对为做诗做准备,到了这里,私塾的任务就结束了,剩下的就是靠自己去学院或学馆继续深造,为将来的考取功名添砖加瓦。
由于于老先生之前给这些孩子们打下了基础,所以施慕白现在来,就不从头开始,先让孩子们背三字经,百家姓,以及千字文,然后看看他们各自的水平,在根据各自的水平分别因材施教。
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内院里最大的声音就是孩子们背“千字文”、“三字经”、“百家姓”的声音。听得在不远处观察的乔老爷和乔仁父子是不住点头。
当然,说是只有七个学生,其实还有一个大龄儿童,那就是乔枝。
乔枝心系施慕白,本想找他游山玩水,或者让其教自己戏法而有独处的机会,可如今他做了府上的先生,这样的机会自然没有了,可没有了,那怎么办那就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吧,于是就来了私塾,坐在最后面旁听。
可是旁听就旁听吧,你只要不吵闹不妨碍大家学习就行,然而她乔枝不时举手发问,说这个字她不认识,或者这句话她不懂。等施慕白过来了,一看这些字或句极其简单,在看他乔枝的目光根本没在课本上,而是在他身上,对此,他有点不悦,但也不好说什么。
到了下午时分,乔仁来到了私塾看望施慕白。
“施兄。”
在私塾里面正指导孩子们练字的施慕白,抬眼望向门口。见是乔仁,便含笑走了出来:“乔兄。”
“怎么样,第一天做先生还适应吧”
“还好。”施慕白回头看了看这些孩子们,满意的说:“孩子们都很听话。”
“那就好。要是他们不听话,你尽管揍,不用给我和我爹面子。”
施慕白笑了笑,然后问:“对了乔兄,听说昨晚你那儿闹鬼”
乔仁呃了一声,似乎惊讶这消息未免传得太快了吧不过还是尴尬笑了笑说:“别听那些下人胡说,我就是做了个噩梦。”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这府上真有鬼怪什么的。”施慕白摇头笑了笑,然后继续说:“我这人不信鬼神,所以我看乔兄你肯定最近烦心事挺多,多休息休息,注意身体。”
“多谢施兄关心。”
“哪里哪里。”
“那行,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施兄你授课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找周管家。”
施慕白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他乔仁离开。只是此刻他的眼神变得异常深邃。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五天。
五天时间,施慕白彻底征服了这些孩子们。
因为他每次上课之前都会先给孩子们表演一个小戏法,让孩子们惊奇不已,对他施慕白产生浓厚的兴趣,然后在配以奖罚制度,表现好的奖励糖果,教其变一个小戏法,表现不好的罚抄千字文或打手心。
这样一来,私塾里的孩子们为了能看到神奇的戏法或得到奖赏,每天都按时到来,也极其听话,施慕白说什么,问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回答什么。可以说三天时间,施慕白成为了这些孩子们的偶像,得到了他们的尊敬和喜爱。也把每个孩子的性格和喜好都摸清了。
别看这些孩子小不懂事,似乎没有什么用处,可是在他施慕白眼里,这些不是毛孩子,而是他的情报消息来源,比如谁家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吃了什么东西,谁谁谁要去哪里或又有谁来了家里,甚至家里大人们几点起夜上厕所等等,都能侧面打听出来,毕竟孩子都天真无邪。
有了这些眼线,他施慕白就不怕因为消息闭塞而耽误自己的计划,反而会让自己的计划更加完整。毕竟自己不可能什么事都去问乔仁或乔老爷。
甚至可以这样说,有了这些孩子们,他施慕白掌握的乔府情况比乔府任何一个人知道的情况都多。毕竟别看乔府里的人都姓乔,但很难一条心,谁家都有不会对外说的话,都有关起门来的秘密。各房的秘密通过各房的孩子们汇聚成了一条河流,流向他施慕白这里汇总。
五天时间里,除了征服那些孩子们,施慕白还征服了乔府上下的丫鬟和家丁。因为他对人平易近人,没有丝毫架子和看不起人,甚至没事还给他们变个戏法乐一乐。
至于和乔枝,更是相处融洽,如果现在施慕白要结婚的话,她乔枝不会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他。
可以说施慕白现如今在乔府很受欢迎和喜欢,乃至尊敬。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那么地短暂,那只被人们快要遗忘的“鬼”,又出现了。
这次遇“鬼”的不是乔仁,也不是乔府的丫鬟女佣或家丁,而是身为一家之主的乔定远乔老爷。
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