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字还在乔老爷喉咙里,他的身子就随着房门撞开而一抖,手中端着的这盆黑狗血也“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狗血洒了一地。乔夫人更是尖叫一声瘫软在地。
“我的狗血,我的狗血”
乔老爷顾不得被撞开的房门,第一时间蹲下来收集地上的狗血,手忙脚乱,因为这是他唯一活命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声调很低,语速很慢:“还我命来”
正手忙脚乱收集狗血的乔老爷身子一抖,抬眼缓慢望去。
但见被打开的大门就那么敞开着,惨白的月光从大门外照进来,将大门前面的那块地板映的发白。而乔老爷整个人都呆住了,颤抖着身体一句话也说不出,就这么盯着那敞开的大门。
大门外开始有冷雾飘了进来,越飘越多,伴随着雾气,那个声调很低,语速很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我命来”
乔老爷满脸惊恐,全身都开始哆嗦,和身旁瘫软在地的妻子抱成了一团,嘴里还不停的发出颤音式的道歉:“修,七叔错了,是七叔对不起你七叔不是人,你放过七叔你要什么,七叔都烧给你”
“我要你命”
伴随着阴冷愤怒的声音,一张惨白的人脸直挺挺出现在了乔老爷夫妻的视线里,是凭空出现的。
他只有一米三左右,是个小孩。
他脸色乌青,七窍流血,被月光映照在房门前的冷雾中。
乔老爷夫妻“啊”的一声跪地求饶,不停磕头,不停道歉。
可他却无动于衷,抬起了双手,要飘过来掐死他们。吓得老两口头都不敢抬,一个劲的磕头道歉
“七叔错了,修,你放过七叔好不好,七叔知道你死的不甘心,死的委屈,但冤有头债有主啊,害死你的不是七叔我,是周昌辰,是他,是他动的手,是他用枕头捂死的你啊冤有头债有主”
不知过了多久,跪地磕头道歉的乔老爷夫妻发现没有动静了,便试着抬起目光望向门口
门口,空空荡荡。
修呢
走了
他就这么走了
全身被汗水湿透的乔老爷夫妻对望了一眼,然后又揉了揉眼睛,确实门口没有修了。
于是老两口便暗暗的松了口气,抹了下额头的冷汗。但还不敢完全放下心来,赶紧试着朝门口走,看他究竟离开没有
然而刚刚来到门口,朝门外一望,老两口就身子一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短命鬼还没有走
他正站在院子里的院门口,月光下,哪里雾气涛涛,他乌青色的脸七窍流血,直挺挺哪么站着,阴冷的目光注视着他们老两口。
“老爷,夫人”
丫鬟和女佣这个时候打开房门,来到了乔老爷的门口。她们也是听到了动静才醒来。
可是来到门口一看,发现乔老爷和乔夫人都瘫坐在地上,全身发抖,在他们腿间还有一滩水,目光正惊惧地望着门外。丫鬟和女佣不惑,赶紧回头望去,自是见到了直挺挺站在雾气中且七窍流血的“鬼”,吓得“啊”的一声惊叫了起来。
鬼似乎也怕见到生人,他开始后飘,如一阵青烟从紧闭着院门的门缝中飘了出去,是飘出去的。
同一时间,东厢房的留香斋也不安生,也开始闹鬼。
乔仁起夜放水,可是正放着,突然感到脖子一凉,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可是漆黑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反倒是一块碎茶杯片从自己肩膀上落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自己刚起床放水,根本没喝茶,杯子都没碰过,怎么会有碎茶杯片从自己肩膀上落下来在一想到是自己脖子先感到一凉,立即他就想到了是什么,是那鬼,那鬼要用这碎茶杯片割自己脖子
想到这里,他“啊”的一声吓的逃出了屋。
这一夜很惊悚
这一夜很热闹
整个乔府都从沉睡中醒来,唯独西厢房的施慕白刚刚回屋。
西厢房,施慕白住的小院漆黑一片,屋里也没有开灯。
被黑暗所包围的屋子里,他坐在书房里面,桌上还躺着一个脸色乌青且七窍流血的小孩。只是细看,会发现这只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纸人。他坐在椅子上,就盯着桌面上的这个纸人。
纸人就是他,他就是纸人。
发生在乔老爷院子里的诡异事件,都是他一手导演,要知道他跟着义父走南闯北变戏法,各种障眼法都手到擒来,更别说制造出以假乱真的道具。也可以说昨晚和今晚都是他在表演一台“冤魂索命”的魔术秀。
这一切的目的,只为吓唬乔老爷,也为他的复仇计划开场
让乔府上下都深信不疑十年前的那个妖孽回来了,回来索命了
只要他们相信,那么接下来杀人就容易了,想杀谁就杀谁,杀了就推卸在那冤魂头上。反正这乔府也是不干净
只是,今晚他意外获得了这样一个信息,那就是周管家居然也参与了其中,还是主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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