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死了,难道我还骗你们不成。今天上午我去找细水他爹,还没进屋就听见哭声,进屋一看,才知道是陈妈昨夜死了。”乔仁实话实说:“也因此,多给了细水她爹五十两银子,算是给陈妈的安葬费,毕竟以前陈妈在我乔家也做事多年,没有功能也有苦劳。”
“陈妈是怎么死的”施慕白又问。
“好像,是自己吊死的吧。”
“吊死”施慕白邹起了眉。
“我也是听细水他爹说的,说第一个发现陈妈死的人是细水,然后细水就哭着叫他,他进屋一看,就看见了陈妈仰躺在床上,头悬在床外,脖子上缠了一根布条,就是她头上的纱布,纱布下面垂吊着两块砖。”乔仁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估计陈妈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怕拖累那个家,或受不了病痛的折磨,所以选择了这样的方式结束老命。”
施慕白闭上了眼,沉默了。
乔仁走了。
施慕白也走了,只是此刻他目光有点呆滞。
陈妈的死,他不能接受
虽然知道陈妈只有十天的寿命,但没有任何预兆性地就突然没了,还是吊死,他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昨天自己刚和陈妈相认,还有很多很多话想和陈妈说,还有很多很多关心想要给陈妈送去,为什么就这样没了都不给自己一个送别的机会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我们去看陈妈吧。”
前院厨房门口,施慕白突然对乔枝这样说。乔枝啊了一声,愣愣地望着他:“现在”
施慕白点头。
“不是慕白哥,我们与陈妈又不熟,那不过是一个下人,而且现在天都黑了,我,我有点怕,还说是吊死的”乔枝有点不想去。
施慕白盯着她,对她说:“话是这么说,但过几天她孙女不是要来给我做丫鬟吗,作为她未来主子的我,我是不是得去看望一下向其表达一下我的善意,到时候给我做饭不是更用心吗。”
乔枝有点犹豫。
“当然,你要是怕,就留家里,我去去就回。”说着话,施慕白拍了拍她的肩,就走了。
“我去还不成吗。”乔枝赶紧跟了上去。
施慕白去马房牵出了乔仁送自己的白马,和乔枝一起骑着去了细水家。施慕白下马敲门,开门的是细水他爹,他爹正披麻戴孝,一看门外是施先生,赶紧笑着相迎:“是你啊,施先生。”
“听说你母亲过世,特意来看看。”面无表情的施慕白说了这么一句,不等回答,径直的走了进去,乔枝紧跟其后。
“你这马,我给你牵进来了哈。”细水他爹在门口喊。
施慕白没有应,只是跟着施慕白进院子的乔枝,拉住了施慕白,对他低声说:“慕白哥,我,我就不进去了吧,我在院子里等你好不好”
乔枝不想看死人,有点害怕。
施慕白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然后就步入了正屋的灵堂。
此刻灵堂里跪着披麻戴孝的细水,以及细水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站在门口望着进屋的施慕白。施慕白没有看他们,目光直接落到了陈妈的尸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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