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人声鼎沸的乔府,鼓乐齐鸣。
大堂里,施慕白面向老夫人,拱手道:“回老夫人,慕白从未来过江州。“
老夫人哦了一声,又问:“那施先生是哪里人士”
“回老夫人,慕白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人士,因为慕白是一个孤儿,打小就跟随义父走南闯北变戏法,如果非要找一个籍贯,我义父是临安人士,那我也就是临安人士。”
老夫人点了点头,目光依旧落在他施慕白身上打量,当发现他戴着一双手套的时候,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于是问:“施先生为何戴着手套”
这一问,将在场所以人的目光吸引在了他施慕白的手套上,包括乔小凤。
“这”施慕白抬起了手,看着他。
“奶奶,您怎么这么多问题”乔仁见他施慕白有点为难,就替他说:“我这施兄他戴手套是有原因的,他以前被寒气侵体,浑身发冷,根治不了,尤其是他的手常年僵硬麻木,都拿不起笔,后来戴了手套遮挡了风雨,才好转一些。”
“这样啊。”老夫人不说话了。
这时候外面的流水席又换了一茬人,都叫他乔仁去喝酒,让他乔仁回了一声:“马上来。”然后简单说了几句,就领着施慕白和周星又去外面喝酒了。
他们走后,乔老爷他们才又开始继续喝酒聊天。只是老夫人的目光一直望着施慕白远去的背影。旁边坐着的乔小凤也发现了母亲的异常,于是低声问:“娘,你看什么呢”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谁呀”乔小凤是一个聪明狡猾且敏感的女人,她顺着母亲的目光往前,看见了外面宴席旁的施先生。
此刻繁星璀璨的夜空下,整个乔府都是推杯换盏。施慕白在替乔仁挡了一杯酒后,目光微微投向了大堂里的老夫人,看她满头银发的和那些人有说有笑,目光不免寒了一分。
时间在悄无声息中流逝。
流水宴席是换了一茬又一茬。大堂里的那一桌也早已经散了,都去内院围坐炉子旁烤着吃着糖果聊着天。太守大人和知府大人已经回家了,乔老爷此刻正站在大门口送这些贵客离去。
施慕白和周星这个时候已经喝了很多酒,周星遭不住说去歇会儿,所以此刻就只有他施慕白一个人陪着乔仁这里敬酒,哪里敬酒。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十点来钟,宴席上才没什么人了,该走的也都走了,没走的也都是留下来准备闹洞房的。乔仁这个时候已经喝成了一个大红脸,施慕白也快遭不住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众人簇拥着他乔仁去了东厢院,准备闹洞房。
此刻的东厢院只有留香斋灯火通明,院门上贴着大红喜字。
一行人来到留香斋,要进去。施慕白立刻笑着挡在了院门前,酔意满满的说:“乔,乔兄,呕”他打了个酒隔,继续说:“你想入洞房,呵呵,不行,不行,今天我帮你迎亲,又帮你挡酒,我快累死了,不能这么便宜你,现在我变一个戏法,你如果能看穿,我就让,让你进去亲,亲新娘子,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