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整个乔府隐藏在朦胧的晨雾中。
藏书楼是一栋二层小楼。
阁楼上陈列着各种各样的书籍,阁楼下面有一个书房和一个会客的正屋。正屋旁边有一个偏门,从这偏门进去就是一个院子。睡觉休息的地方就在这个院子里。
施慕白晕晕沉沉的醒了来。
醒来的他发现枕边躺了一个人,是细水,正枕在他手臂上酣睡。
见到细水躺在自己床上,施慕白下意识邹起了眉,这丫头怎么睡自己床上了
这个时候细水也醒了,含着笑望向他:“施先生你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施慕白坐了起来,邹眉问她。
细水怔了一下,也坐了起来,望着他:“施先生你不记得了吗”
“我记得什么”
“昨晚你和乔仁少爷喝酒,你喝得醉醉的,是我把你扶回房的,然后你说头晕,我就脱了鞋爬上来给你按头。你不记得这些了吗”
听细水这么一说,施慕白好像有点印象,他盯了她一眼,这样问:“那你干嘛不回你自己屋里睡”
“我不是给你按头,按着按着就睡着了吗。”细水诺诺的说。
“这么说,你我昨晚没有发生不该发生的”
“什么不该发生”细水不惑地望着他。
“就是”施慕白欲言又止。
“哦施先生你指得是”细水明白了,也抿唇笑了,她说:“昨晚我就是给你按了下头,然后我就睡着了,其它什么也没做,这不你衣服都穿得好好的,我也衣服也好好的。”
施慕白确实发现自己的衣服好好的,细水的衣裙也好好的,他暗松了口气。下床开始穿鞋,边穿鞋边说:“天亮了,出去忙你的吧。”
细水嗯了一声,和他一起坐在床边穿鞋,穿鞋的时候她瞄了他一眼,抿了下小嘴这样说:“施先生,有些事你不用介意,虽然你药效不发作了,但只要你想,我愿意伺候你,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此言一出,穿鞋的施慕白身子僵了一下,侧头看向她。
细水低着头,害羞的抿着唇。
“谢谢但我不需要。”施慕白站起了身,目光阴沉。
细水抬眼望向他。
“半月前我让你走,你不走,你因为要帮我所以留下来,我很感激。如今我恢复正常了,你可以走了,可以离开这是非之地了。”施慕白来到了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自顾自的梳头。
“我来吧。”细水赶紧过来,从他手里接过梳子。
施慕白也不说什么,就这样坐在铜镜前,看着铜镜中的细水给自己梳头。
一边梳头,细水一边试着问:“施先生你赶我走,是因为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吗是不是你认为我是一个放浪的人”
施慕白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