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2)

“还未想好,总计不会放过他。”易轻寒面色一凛,说到。

易轻寒说到此,又想起一事,斟酌半晌终是没有告诉蓝语思。虽说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莫要让她知道那老妪,也就是她母亲的奶娘已死的消息。

当初从万笃手里抢回的那个老妪,便是蓝语思母亲的奶娘,两人相依为命,万笃也是以这老妪的命相威胁,迫使蓝语思为其卖命。

将那瞎眼老妪抢回后,以此来试探蓝语思是否真的失去记忆,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便将那老妪软禁起来,好吃好喝地倒也安生。后来自己与蓝语思真心相爱后,又不动声色地将那老妪送去疗伤,以期治好她的眼睛。

无奈终究是人老体衰,珍稀药材也是回天无力,就在前几日,易安报知自己,那老妪已经死了。

不记得便不记得吧,记起来未必是好事,易轻寒收紧了手臂,希望蓝语思永远活在愉悦之中。

蓝语思感受到他收紧了手臂,接着便被抱起。易轻寒以为她还会挣扎一番,就算是装模作样的,小人儿也是会害羞地躲躲闪闪,却不料此番异常顺利,蓝语思顺从地任凭自己抱着上了床。

那手搭在自己肩头,轻轻环着脖颈。

隐隐生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易轻寒没有在意,继续抽丝剥茧。蓝语思也配合着,在易轻寒忙活地时候,自己便不着痕迹地解去了身后亵衣的带子。

手伸到她身后的时候,易轻寒愣了愣,不记得自己何时将那带子解开过,于是停住动作看向蓝语思,欲言又止。

蓝语思忽觉自己有些不妥,随即又躲躲闪闪地护着胸前,双腿紧闭着扭扭捏捏。易轻寒回过神,以为自己是忘记了,便又继续行事。

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身,如坐着小舟漂在波涛汹涌般的大海上,蓝语思在那一浪高过一浪的欢愉中,失神地叫出了声。

胸前泛着红晕,易轻寒低头含住那露珠儿,肆意逗弄。

花丛中酥痒无比,又像是无数小舌在舔舐逗弄,一浪浪的欢愉冲击着脑门,蓝语思伸出两手抚住他前胸,只想让这撞击来得更猛烈些。

忘神地呻吟着,易轻寒也被这声音鼓励得瞬间失神,竟忘了拔出,直到想起时才后悔起来。

81、第八十一章色女伊始

这日,从东厂回来后的易轻寒便带着蓝语思去了徐止府上赴宴。

徐止算得上是一个面白美髯公,虽已到了做祖父的年纪,然而由于保养得当,并不显老。徐夫人有些瘦消,由于身患脚疾,便由两名丫鬟扶着慢慢走着,尽量使得自己与正常人一般。

徐止夫妇在前厅迎客,有人报了易轻寒和蓝语思的名号后,便被带到面前。

“下官本应早些到的,还请徐阁老恕罪。”易轻寒谦恭地见礼说到,蓝语思在后面也见了礼。

“易千户是被万岁召进宫交待差事,这才耽搁了些,千万莫要多礼,一切以国事为重。”徐止虚扶一礼,笑着说到。

“下官惶恐,徐阁老一心为国,乃百官之典范,下官受教了。”易轻寒仍旧谦恭地说着。

徐止一捋胸前长须,哈哈笑着说:“易千户果然国之栋梁,难怪万岁如此器重。此番去镇北城一事,如有任何要求尽管说与老夫,既然万岁着老夫负责此事,少不得还要靠你们这些后起之秀。”

易轻寒在心里长叹一口气,果然是逃不掉的,皇太后和万岁都希望自己走这一遭,探知那齐王虚实。别说齐王不轨之心人尽皆知,便是没有异状,庆元帝恐怕也会指使自己‘找些’证据出来,以便出师有名。

软榻之内岂容他人旁酣,齐王渐渐坐大,又与达达国接壤,如果有二心的话,无异于头顶悬着钢刀。今日进宫,庆元帝便明确将此事交待给了易轻寒,君威难测身不由己,易轻寒只好领命。

易轻寒与蓝语思分开后,便各自入了席,且不说那些繁文缛节,宴到中途,那小主角便被抱了出来,无奈只走了两桌,便哇哇哭个不停,乳母忙将小少爷抱了回去,百官又说了一些恭维话,什么文曲星定是厌烦了这闹哄哄的场面,急着回去歇息之类的。徐止也不多说,只捻着胡须笑笑。

蓝语思正坐着,冷不防身后上菜的丫头溅了一些汤汁在身上。那丫头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蓝语思本不是那计较之人,便连连安慰。

徐夫人及时地出现了,忙吩咐下人准备浴汤,另外随烟也赶忙去到外面马车上取些换洗的衣衫。

“徐夫人,我换了衣衫便是,便不洗了,如此叨扰,实在是过意不去。”蓝语思恐有诈,坚决不去沐浴。

那徐夫人也不强求,笑着拉着蓝语思的手说到:“你这孩子如此见外,我不常出来见客,也不知你们各自脾性如何,总归不会强求,没得讨人嫌了。”

蓝语思忙说不敢,只是怕叨扰之类的话。

左等右等不见随烟过来,蓝语思便有些坐不住了,想着找个借口先行离开。徐夫人先是说了些闲话,见蓝语思魂不守舍的样子,便说到:“易夫人可是着急了?莫急,他们那边还要热闹一阵子,便是你家丫鬟回去做了一套衣衫过来,也还是来得及的。”

蓝语思浅浅一笑,心里仍是警惕着。

徐夫人用帕子拭了拭嘴角,正要说话便见门外声声稚嫩的童音传来,不多时便见几个三四岁的孩子跑了进来,围到徐夫人腿边大声叫着‘祖母,祖母’,一声高过一声,比着叫起来,甚是惹人。

蓝语思不觉嘴角勾起,伸手摸了一把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女童的脸蛋,暖暖地触到手上,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那女童冲着蓝语思一笑,嘴里还塞着一块蜜饯,将手上拿着的一幅画递到徐夫人面前,含糊不清地说到:“祖母,这是谁呢。”

徐夫人拿过画一看,便有些不高兴地说到:“从哪拿来的?小孩子家家的,快回自己屋里去,今日府上有贵客,莫要胡乱跑。”

蓝语思瞥了一眼,画上是一个女子,眉眼甚是精致,举头投足间也满是一种亲切的感觉。越看越眼熟,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徐夫人匆忙收起画纸,蓝语思便不动声色地转回身子,拿起桌上一个蜜饯递到那女童手里。

女童嘟囔了几句,说是画是从祖父书房里翻到的,见祖母呵斥,忙又低了头不说话。

徐夫人将画交给身边的丫鬟,命其放回徐止书房后,又无事人般地抱起一个孙儿。

女童接了蜜饯喜笑颜开,随即便忘了刚刚受了祖母的训斥,又与其他兄弟姐妹玩笑起来。

“这几个不省心的,皮得很,偏老爷说小孩子便要多跑多动,因此也不约束乳母们管教。这不,新得的小孙子,我是一定要亲自管教的,没得文曲星成了十八罗汉,便是笑掉大牙了。”徐夫人打趣到,将一个小孙子放到腿上,引着他冲着蓝语思叫婶婶。

那男童甚是活泼开朗,几下子便挤到蓝语思怀里,摸着她嘻嘻哈哈笑起来。第一次抱着三四岁大笑的稚童,蓝语思忽然很想做母亲,想每天抱着这么个孩子晒太阳,想想便心酸起来。

男童多动,又蹭到塌下自顾自玩耍去了,几个孩子见屋子里没什么新鲜的,便又一阵风地出了屋子。五六个乳母模样的老妇人又忙不迭地跟了出去,实在是辛苦。

徐夫人又说了一些话,左右不过是些无甚特别的。随烟将换洗的衣衫拿来,蓝语思换好后便跟着徐夫人又出了屋子,回到前面宴席重新落座。

蓝语思边吃边想,那幅画定不是偶然出现的,定是徐夫人要表达什么。徐夫人故意让自己看到那画,蓝语思实在想不出来她有何意图,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府后告知易轻寒。

暂不说蓝语思继续饮宴,却说那边的易轻寒看到远处树上一个番役正对着自己打手语,才知蓝语思随着徐夫人进了后院。东厂监察百官,徐止府上自然少不了暗线,易轻寒想了想,虽然知道徐止不敢有什么动作,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起身离席。

身后随侍的徐府下人连忙上前,听易轻寒是想出恭,便引着他前去。

方便后,易轻寒跟着那下人往回走,刚走了几步,正要出手在其身后将他迷晕,便听另一侧徐止的声音。“易千户。”

易轻寒一凛,深感不妙,便要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去寻找蓝语思。谁知那徐止快步走上前,拦住易轻寒说到:“易千户,老夫别无他意,只是想着能为万岁办好差事,易夫人在老夫府上也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