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 / 2)

真的很伤不起啊~!!!

这章好肥的,信息量很大有没有啊~?

可是为什么木有留言君出没呢?这不科学啊~!

正文第11章最狠

此时,陶晴脑子里只冒过两个字:果然!

这么大的家伙如此高调地挺尸在正门口,太吸引眼球了!二夫人的猫从三夫人的院子里出来,还没进家便倒在了门口,这本就是引人遐思的事情,何况府里刚出了事情!

宁阔皱眉走过去,俯身盯着脚下一团白毛,半天不发一言,因为他认出地上的香囊确实是姚韶然的。

陶晴两手握拳走过去,蒋姻自作孽该受罪,可这猫是无辜的啊!俞本上前一步在猫脖子上触了一触,翻开它的眼皮瞅了两眼,又将沾满猫口水的香囊捡起来放在鼻下嗅了一嗅,才抬头说:“中毒昏睡,照眼下情形看,和香囊有关。”

这话简单得很,却又说得十分巧妙,明眼人一看就晓得这猫的死和香囊有关,可他却加了个前缀“照眼下情形看”,即是说这猫的死也许和香囊无关,或者就算有关,也不是眼前情形这么简单。

宁阔既然能再朝堂上站着几年,心思自然透彻,一听就听出了弦外之音。

陶晴只是站在后面挑眉看了看,蒋姻是个聪明人,这次又下了如此大的赌注,那无论做什么都应是十拿九稳才是,可如今却让自己的猫如此光明正大地死在门口,这未免太巧合了些,凭着她的心机,应设一个更加精巧的陷阱才是,而且必然会达到“虽由人作宛自天成”的效果。可眼前这个实在不甚高明,难道因为时间仓促来不及,可计划好的事情怎么会仓促呢?那便是故意!

故意让一切都高调起来,即使是一个局,不管宁阔信不信,他都要去查清楚,给出一个交代,不然府里岂不会人心惶惶人人自危?陶晴在心里咧了咧嘴,蒋姻这是逼人去骑虎啊!

茵翠见他们回来却站在门外而不入,赶紧迎了上来,毫无意外地将门口风景尽收眼底,然后水汪汪地呆呆看着小玉。

别人的家务事不便插手,俞本把香囊交给宁阔,就跟着茵翠进去拔针了。

宁阔吩咐人去请二夫到悠远居候着。

陶晴赶快出声阻止了:“这种事情,还是让蒋姻在场的好些,难不成你现在还想瞒住她?”

关键是现在姚韶然已经是嫌疑满身,去了悠远居,若最后拿不出结果来,符悠容怕是也要惹人非议的。

宁阔只好让那人直接把三夫人请来绿茵苑,这样的事情岂是可以瞒得住蒋姻的?若不当面处理,只怕有人闲言碎语地说些有失偏颇。

那边的姚韶然却是一头雾水,绿茵苑的事情她已经有所听闻,就是怕惹上什么麻烦事才没有踏出韶光阁一步,眼下宁阔竟然喊她过去,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一路琢磨这到了绿茵苑,却见宁阔正把玩这自己的香囊,看到她,便笑着问:“这个可是你的?可是你亲手缝的?”

虽然宁阔笑得云淡风轻,可一旁的符悠容脸色却很不好,想来是出了很多事,那就只能见招拆招了。那香囊不晓得被什么抓挠得到处都脱丝了,还挂着一片一片的水渍,但上面的刺绣和针脚却丝毫未变,姚韶然只能应下,无声点了点头。

宁阔闭眼长长叹了一口气,紧紧盯着她,手里抓着香囊,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姚韶然的脸色在这过程中变了几变,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她千防万防,可最终防得住人,却防不住猫……可即使眼下证据确凿,也不能认人搓圆捏扁!她膝盖一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和宁阔的目光直直对视,凛然道:“将军、夫人明鉴,香囊确是韶然所有,可里面的药韶然是真不知情!此话若有半分虚假,韶然愿今夜就不得善终!”

这样的誓言够毒,可再毒也比不过被害者的一句话,蒋姻在里间哽咽着说:“俞御医保住了这个孩子,恩同再造,不然……不然……我只能随他而去了……”

宁阔的眉头的“川”字果然又深了不少,也不知是愁得还是怎么着,他看了姚韶然一眼,“香囊是你的,可里面的东西不是你的?”又扭开脸对着从里间出来的俞本,“能不能有劳俞御医将香囊拆开看看?”

既然是要栽赃她,那必然是准备了充足的证据,姚韶然脸色卡白地跪在地上,下药毒害子嗣这个罪名不是她能担得起的,心里早开始苦苦思考自己接下来该怎样应对。

俞本拆开香囊研究了变天,却说了两件事。第一件,香囊里确实有让人昏睡的慢性药,即蒋姻前几日所中之毒。

第二件是,这香囊的布料应该泡过荆芥!荆芥只是味普通的药材,可对猫来说,却是可以为之疯狂的一种草药!但香囊本是装花散香之物,又如何会泡过荆芥水呢?!

宁阔的眉目终于舒展开来,宅内勾心斗角是他不愿看到的,如今多出荆芥来,这香囊明显是一个局!可即使这样,姚韶然还是洗脱不了嫌疑,他有心为她脱罪,便道:“你刚刚承认香囊乃你亲手缝制,蒋姻从韶光阁回来便中毒病倒了,所中之毒正是香囊中藏匿的,这一切你又作何解释?”

俞本的话对姚韶然来说无疑是根救命稻草,并且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她自然要抓紧了,不肯松手,只说若一切真是自己所为,有这几天的时间,理应把药毁了或者是掩藏好了,又岂会藏在自己的香囊里,更加不会故意染上荆芥的味道,等着被猫偷出来!

自荆芥出现的那一刻,陶晴便不再说话了,一来是因为没有什么力气,二来她确实小看了蒋姻,她这一招太狠了,表面来看,牵涉进来的是二夫人和三夫人,可往深里一想,真正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嫌疑的是符悠容!因为若把这几天的事情串联起来看的话,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了:

二夫人从韶光阁出来,便中了毒,差点一尸两命;这边刚刚脱险,二夫人的猫就将三夫人的香囊衔出来,而香囊里不但有差点闹出人命的毒药,关键是还有引诱猫的荆芥草!

若说蒋姻真是被姚韶然所害也就罢了,可眼前的香囊明明白白告诉大家这是个局,那三夫人就是被陷害的,如今二夫人正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可当家主母却好好的站在这里!退一万步,就算姚韶然害了蒋姻,可如今也查出来了,那得益的还是符悠容,因为一下子就少了两个敌人!

这不是侦破案件,这是一个推理题目,受害人是蒋姻,或者是姚韶然,不管是哪一个,符悠容都逃不了干系!

陶晴挑挑眉,仅仅到这里,还不能说明蒋姻够狠,她真正狠在算准了符悠容的退路!眼前香囊是真的,姚韶然的罪却不是,可若符悠容公然保下了姚韶然,那旁人定会想入非非议论纷纷;可要是的不保姚韶然,大家又要说符悠容是怕自己罪行泄露,急着杀人灭口!真狠啊,只一招棋便把府里的三个女人都卷了进来。

可既已看穿了,陶晴自然不会让事情被某人牵着走,想想便凝声说:“韶然,纵使事情真如你所说,可蒋姻确实是从你那里出来便倒下了,而药也真真是从韶光阁出来的……即便将军和我信你,信你是无辜的,可也不能凭你几句话就将事情揭过去,不然如何堵住悠悠之口?如今只好把你软禁起来,你先搬去佛堂那边吧,一来可以为蒋姻母子祈福,二来也好远离是非。将军定会查明真相,给你,给蒋姻一个交代!”

说完,她又扭头问宁阔意见,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宁阔只得点点头同意了。

地上的姚韶然早将事情理清楚了,她低头垂目道:“是,谨遵夫人安排。”自己和符悠容都脱不了嫌疑,可人家郡主嫡妻的身份摆在那里,便是优势了。且不论正夫人如此处理确实应该,只说她没有为自保就将脏水一股脑泼在自己身上,已是莫大的恩德了!

陶晴点点头,这招只是缓兵之计了,蒋姻还在里面躺着,不能没有个说法,但也不能冤枉了姚韶然,更加不能让自己也卷进去,不然只怕阿诺和姚韶然就真的活不长了,如今软禁姚韶然,何尝不是对她的保护?蒋姻千算万算怕是没算到这样的结果吧……

事情已经敲定,陶晴也没了多余的精神支撑,打算回悠远居让俞本给看看,可刚站起来身体就晃了晃,还好一边的小丫鬟眼疾手快,给扶住了,没被人看到。

一行人刚出了绿茵苑,陶晴便对姚韶然道:“佛堂那边有齐婆婆在,你去那里住着是为诵佛念经,丫鬟就不必带过去了……”

姚韶然面上一惊,赶紧低头答应了下来,香囊在韶光阁里被人拆开加了东西又缝上,自己却毫不知情,那必然是身边的人除了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蒋姻是真狠,拿自己和孩子做赌注,把姚韶然和符悠容都卷进来了,算死了符悠容啊……

这是真的“无毒不丈夫啊”,忽然好担心我家女儿……

正文第12章我真生病了

如此,这件事总算是暂时给压住了,陶晴心里一松,腿却有些发虚了,虽是努力撑着,步子还是凌乱了去,脑袋也重得像灌了铅,接着膝盖一软,眼看着就要跪到地上。一直留意着她的宁阔见此情景,立马两步冲过来拉住她的胳膊,然后俯身,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这样真心不雅观啊!若被人见了实在太难看啊!陶晴本想挣扎着下来,可脑仁疼得太厉害,眼皮也顶不住要盖下来,所以她最后说出口的只是那低低的两个字“宁阔……”

宁阔听到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就知道不好,低头一看,人已经晕过去了,于是赶紧加快步子往前赶,等到了悠远居,他额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

语秋远远看到这架势,赶紧迎了出来,帮着安置自家主子,悠远居里免不了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俞本号了脉,又检查了一番,才说:“受了风寒,休息不够,外加忧虑过度急火攻心……又拖了这许久,有些严重。”

说罢起身,去开方子,路过宁阔面前时,又淡淡加了一句,“纵是宁府夫人,但到底顶着优容郡主的头衔,将军真是好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