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 / 2)

果然,陶晴闻听此话后,整个人更加蔫了……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好歹现在也是待嫁的王妃了,该端的架子都端起来,他们能怎么样,何况成亲前,你还要学习礼仪,确实不宜见客的。”他拿手支着额头,满是百无聊赖的情绪,“再说了,把他们都挡在前面,我也算是多了个乐子。”

……

果然,第二天起,就从宫里来了量体准备裁衣的姑姑,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别人送的贺礼也陆陆续续地从前院抬进了肆晴居,都是些好东西,一看就是值钱货,致使陶晴十分之忧虑。

她只好去找陶天,愁眉苦脸地道:“你也知道,这些东西,对我实在没有用处,就别往我那儿搬了。”

“这怎么行呢,人家可是因为你要成亲才送来的,总要给未来的王妃过过目才好。”陶天眉眼弯弯地看着她,说完又忽然凑上来,“难道因为看得到得不到,所以看了更生气么?这倒是真的,虽说你这次是身穿,可还真不能带东西回去。”

陶晴看着眼前那张小人得志的脸,无言以对,果然啊,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注:某人没说出来的那句是人至贱则无敌……)

自此,陶晴算是彻底闲下来了,唯一的功能就是被人量尺寸,或者是挑首饰,然后就是每日跟着请来的姑姑学习半个时辰的礼仪,只是这些事情多在上午就完成了,下午的时间久、就完全成了她自己的,一切如陶天所料,她现在果真是出不了将军府的大门了……

只是这几日怿王也没有上门了……

三日后,前院的丫头过来禀告,说是有客来了,按说有客的话,一般的到不了她这里,莫非是怿王来了?却不想是英华郡主大驾光临……

陶晴听了,本来想挥手让人将她打发了事,转念一想,这可是此次任务的目标之一啊,反正是闲着,要不就见见?

片刻之后,华纤凌就被人引着进来了,一进门就立刻泪汪汪地道:“匀匀,我还以为因着上次的事情,你再不会见我了……”

“郡主多虑了,这些日子身体不甚好,哥哥又不许出门,宣匀这才没有去拜会郡主。”

“还道这些拜会不拜会的,匀匀将是王妃了,要说拜会,也是我去拜会怿王妃的。”她说完这话脸上竟十分戚然,低头默了片刻,才有低声道:“上次的事情,我听父亲讲了,确是侯府待客不周了,如今既能同你见面,总该为侯府道歉的。”

“过去的事情又提起作甚?”陶晴本想叫落碧去端些点心上来,可看着跟前这人又忽然不舍得了,于是继续不动声色地坐着,看着桌上那一杯茶,一点都不觉寒碜……

那华纤凌本就不是冲着茶和点心来的,自然不会将这些细枝末节放在心上,只是又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道:“是了,不提这些,如今是喜事呢。”

陶晴只是笑笑。

华英郡主忽然凑过来拉了她的手,一双眼睛真诚得吓死人,“虽说不提,可我无一日不在为匀匀的……终身大事而心焦,不想匀匀竟做了王妃,也算是安了我这一颗心。”

这人自进门以来的每一句话都紧紧围绕着“那件事”这个中心,虽然把“道歉”、“愧疚”都说清楚了,可目的也忒明显了,不就是在反复提点“你一个被护院看过膀子的人凭什么嫁给王爷”么?

可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呢?当初怿王从侯府里凭空消失,她就不信华纤凌没有怀疑将军府,只怕说“怀疑”这个词都是轻的,人家多半是认定将军府把王爷给“偷”出来的!

所以,她这试探……莫非是认为王爷为了报恩而牺牲色相以身相许于她么?陶晴那张嘴在心里咧道一个扭曲的弧度,然后拿帕子在嘴角点了两下,姑且当做是娇羞了,这才低着头,抿着嘴,吞吞吐吐地道:“谁说不是呢……也不知怎的……王爷先前倒是跟哥哥提过一次,谁曾想他竟还去同皇上讲了,圣上的旨意又下的如此快……府里如今已忙成这样了……”

这番模样在华纤凌看来,那绝对是怀春少女因为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而欲语还休啊……

所以,即便陶晴热情挽留,她还是很快就起身离开了,只是临走前又说下次见面,怕就是要去王府拜见王妃了……

陶晴十分诚挚又委婉地表达了欢迎之意……

又过了两天,是六月初九,怿王才再次登门,陶晴总觉得在“闺房”见他别扭得紧,便在接到消息后,立刻赶去了翠园,守亭待客。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看着府里忙得鸡飞狗跳,她闲得无聊,一直在想怿王怎么这么爽快地同意了这门婚事呢?还因为这门婚事而给了皇帝老儿不少好处,若他当真喜欢自己也还说得过去,可问题的关键就是这货绝壁没有爱上自己!

如今,人在跟前,看着那一双因为笑意而如同春水乍起的眸子,陶晴却没勇气问出口了,有些话一旦从心里出来,只怕两人再不能如同此时这样自在了……

他既没问她为何要嫁,她又何必去追究他因何愿娶呢……

他扭过头来看着她,笑问:“匀匀可有话说?”

陶晴注意已定了,自然是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问:“王府里可有湖么?”

“没有。”他答得极为干脆,想了想又补充道:“若匀匀喜欢,让人挖一个就是,王府背河,从河中引水倒也便利。”

这工程量还真挺大的,劳民伤财啊,陶晴赶紧摇头:“那倒不必,麻烦得紧,再者,我也不过随口一问罢了。”

怿王笑笑,将头转开,目光在翠湖上逡巡了一圈,又收回来,看着她,道:“有将军和我在,匀匀无需管这些。”

在陶晴的悠闲和陶天的“充实”里,日子还是不紧不慢迈着方步离开,然后就到了六月十八。

也不知是心情太好,还是心情太不好,总之,陶晴一个没留意,晚饭就吃多了,只好去散步消食,并拉了老哥一道。

在翠湖边上,心不甘情不愿的陶天低头看了看她的肚子,语重心长地道:“你真不是因为明天有一场饿肚子的硬仗要打而做准备么?那干嘛还来散步啊,不就白准备了么?还是说生命在于折腾?”

陶晴瞥了她一眼,自己往前走。

陶天见她气呼呼的,忍不住就乐了,贱兮兮地跟在后边,又走了一大段,陶晴才悻悻地决定回去了。

陶天忽然快走两步,停在她跟前,扎了个马步,上身微微往前倾着,说:“上来,哥背你回去。”

这回该陶晴乐了,二话不说赶紧跳了上去。

“急什么啊,哥又不会反悔。”陶天扶着她的腿往上托了托,迈步朝前走。

陶晴在他背上撇了撇嘴,“这还真说不准,您那诚信值早就是负数了好吧?”

“小人之心!”陶天低咒了一声,又走了几步,才说:“不是小时候就答应过你了嘛,等你结婚的时候,哥就把你从楼上背下来。”

陶晴趴在他背上,忽然就不想说话了。

“你勒我脖子干嘛?要成亲了也不能弑兄啊!”陶天不满地反抗,等脖子轻快了些,又说,“后来,你不是搬家住了么?住二十二楼,我乐了好几天呢,因为有电梯!哈哈哈……”

陶晴想也不想,就说:“说不定那天小区会停电,然后发电机又恰巧坏了。”

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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