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我上来,我告诉你。”
“你别想骗人了!”小雪哼了一声道,“那幅画不管在谁手里,我都没有兴趣,我不会要那东西的。”
胡刚在洞底长叹一声道:“小雪,我算栽在你手里了。那天在我家里,我真该杀了你,你靠吃一只蟑螂就让我相信你疯了,我真是愚蠢透顶!更蠢的是,要那幅画我不该找你,该找燕娜,早有人说她有嫌疑,可是我没相信。”
“燕娜?”小雪惊讶地问道,“她怎么了?”
胡刚又生起了希望,侥幸地说:“你救我上来,我再告诉你。”
“别做梦吧!”小雪叫道,“你不说也罢,够了!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要正常的生活,我要走了。”
“不——不——”胡刚对着上面大叫,胡柳也同时发出绝望的尖叫声,这些声音在洞里回响着,可是上面已没有一点动静了。
小雪坚定地向外走去。走出溶洞时,她对着天空做了个深呼吸,有两行热泪从脸颊上淌了下来。
燕娜在床上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多钟。她仍感到头昏,因为她睡下时窗外已经发白。昨晚,刘总在这里几乎发了疯,一会儿说他要完蛋了,这都怪燕娜没把他的上级拉下水,没人救他了,那些告发他的人准能得逞;一会儿又说今宵得过好,于是喝了酒将燕娜压在床上疯狂。可是,燕娜像木头人一样没有反应,这让他大为恼火。他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婊子,只想攀高官,我看见你和那个副市长走在一起时小鸟依人的样子,怎么和我就变成木头人了?这事我要说出去,你早就身败名裂了!”
燕娜说:“你霸占了我这么久,我也算还了你的情了。”
“霸占?”刘总跳了起来,“你今晚敢这样和我说话,一定是那个老相好的魂附到你身上了。告诉你,他是个贪官,是个死鬼,你是死鬼的婊子!”
燕娜突然怒目圆睁,一个耳光就向他打去。刘总愣了一下,扑上来掐住她的脖子,“你反了!”他吼道,“我明天就去电视台报告你的底细。”
燕娜掰开他的手说:“你报告去吧,别忘了报告你也是一个贪官。”
这男人一下子泄了气,坐在床沿发愣。过了一会儿,他下楼去把红酒拿了上来。“把你的安眠药都拿出来,”他说,“咱们一起死了算了。”
燕娜说:“要死你自己去外面死,我可不奉陪。”
燕娜冲口说出这话后,等着刘总的歇斯底里,可是,他把酒瓶放在地板上,在一把皮椅上坐了下来,脸上竟然滴下了浊泪。
“那个副市长,对你是真爱吗?”他问道。
燕娜答道:“真爱。”
“我在瑞士那个小镇看见你们俩时,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他又问道。
“无可奉告。”燕娜说。
“唉——”他长叹了一口气,独自用酒杯倒上酒喝起来。
被这个男人纠缠以来,燕娜今晚是第一次敢于维护自己的尊严。曾经的情人已告别人世,但他的影子今晚却总在她眼前晃动。她走过去给自己斟上酒,一仰脖子便喝了一杯。刘总疑惑地看了看她,给她斟上酒,与她碰了碰杯说:“官场险恶,红颜命苦啊!”
燕娜一觉睡到上午,被豆豆的哭叫声惊醒。她翻身下床,看了一眼在床上还睡得像死猪一般的男人,心里又涌起一阵酸苦。她走出卧室,站在门外的儿子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腿,眼泪汪汪地叫道:“妈妈,妈妈,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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