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坐在床边的那姑娘漂亮的就是一朵花,端着一个嵌金边的小碟子,摆着两个精致的水饺,细腻的水晶馅仁在灯光的照射下让人垂涎欲滴。
再瞧人家上身一件白色羊绒毛衣,衣领处繁杂的绣出蔷薇花蔓,娇艳又不失端庄。梅子色的口红成熟低调,大波浪卷披散在肩上,跟脖子上挂着的简简单单的水晶坠很是相配。
虽然那条项链简简单单的连一点装饰都没有,但就是觉得它漂亮到让她挪不开眼。
肯定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更何况那姑娘手腕上扣着的手表,连仿款都要花上她大半年的薪水。
估计是她“好喜欢”的眼神太过直接,姑娘下意识地用手护住了胸部,也很碰巧的把那条项链挡了个严实。
觉得自己被误会大了的周意满连忙把视线挪开,一不小心就对上那个天杀的李重年。
场面有点僵。
她寻思着自己该说点什么,于是问:“李爷你今儿晚上吃得可好?”这一问倒把心底那点小委屈勾得翻江倒海。
她故意嬉皮笑脸接着说:“你看我净问些废话,你都红酥手,黄藤酒了,哪儿能吃不好。”
话里话外连讽带刺,没一点好语气。
李重年跟她相处久了,把她那点小性子摸得透透的,不用琢磨就知道周意满这是不乐意了,换着法的来表示不满呢。
“你怎么才来啊?我好饿……”李重年捂着肚子,可怜兮兮的朝她装痴卖萌。
“你眼前不就有吗,这点粗茶淡饭还是我自个儿留着吧。”
哼,这种时候是你撒娇卖萌就能结果不谈了的吗?周意满很不给面子的把头一偏,坚决不给李重年讨好的机会。
“这饭哪是人吃的!”李重年马上表忠心,伸手把姑娘手里的碟子推得老远,还很嫌弃的皱着鼻子,眼睛里全是面对砒霜毒药的惊恐。
感受到了李重年话里的怨念,周意满伸脖子往病床上的高级饭盒里瞄了一眼,没瞧出什么不妥来。再一看李重年表情绷着个脸,很是不如意,只好起身颠颠地跑到那端着盘子的姑娘跟前,死皮赖脸的盯着饺子看。
姑娘有点受不住,举着盘子的手都打颤了。
她直勾勾地朝李重年抛媚眼,纤长的睫毛在日光灯下漂亮的忽闪着:“重年,这是谁呀?”
声音娇媚地把周意满的胳膊吓出一层鸡皮疙瘩。
不过她还是打心底佩服这个姑娘的:要是她端着个盘子伺候李重年吃饭,被一个各方面比自己差几百倍的女人骚扰,她肯定忍不了这么久才发问,估计第一时间就张牙舞爪扑上去厮杀了。
但李重年接下来的一句话还是让她没忍住露出爪牙。
他说:“跟我住一起的那个。”
我呸!
跟我一起住的那个。八个字。组合在一起怎么都该有点儿暧昧的意思吧可从李重年那张嘴里轻描淡写的吐出来,真让人一点浮想都冒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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