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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遇脸色微变,手掌迅速搭在沈桥手腕上,又疾又快,大有撕了他的架势。
沈桥早有防备,沈遇没动手已经抢声道,“你敢揍我就证明你心虚!”
沈遇眼皮都没动,抓着他手腕就狠狠一个用力,沈桥“啊”的一声惨叫,惊得餐厅里其他人纷纷看向这边,乔时也不觉看了过来,看到沈桥扭曲着一张脸,“嗷嗷……”直叫,赶紧起身过来,走到近前才发现沈遇搭在他手腕上的手掌。
沈桥已经疼得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你快叫他放手,放手啊……”
脸色痛苦得不行,乔时也顾不得其他了,赶紧伸手握住了沈遇手腕,捏着逼他松手,边急声道,“诶你松手啊,在扭下去他这手都要废了。”
沈遇看了她一眼,松了手。
沈桥手一得已解脱,赶紧伸手去揉,边揉边嘶气喊疼,一张脸都疼白了。
乔时也不知道他怎么个情况,担心看向他,“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沈桥疼得都快哭了,“当然要去,都不知道断没断。”
乔时也不敢耽搁,歉然地回头看了眼正盯着她看的女孩,又看了眼沈遇,“那个……我先送他去医院。你们慢用。”
推着沈桥就想走。
“断不了。”沈遇低沉的嗓音自身后徐徐传来。
乔时和沈桥都不觉停下了脚步。
沈遇缓缓转过头,视线从沈桥脸上满满落在了乔时脸上,也不说话,只平静盯着她。
乔时被他盯得莫名其妙,略尴尬地站在了原地。
坐沈遇对面的女孩好奇地看着乔时,“这位是?”
乔时看女孩在问她,也就干笑着挥手打了声招呼,“你好,我叫乔时。”
又笑着道,“不好意思哦,打扰你们了。”
推着沈桥想赶紧走,不在这影响沈遇约会,没想着沈遇也已站起身,边伸手招来服务员边对女孩道,“刘小姐,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你慢用。”
又转头看沈桥,“我送你去医院。”
沈桥不敢不答应,憋屈着一张脸默默点了点头,被赏了一记耳光,如今沈遇要给他一块糖了,他还不能不要。.
沈遇转身准备往外走时,那位叫“刘小姐”的女孩叫住了他,“沈先生,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乔时下意识往刘小姐看了眼,她正浅笑盈盈地看着沈遇,笑容真诚坦荡。
沈遇略略回头,“不必了。”
率先先往外面走去了。
乔时和沈桥默默跟上,走到外面露天停车场,乔时转向沈桥道别,“那你就先去医院看看,我不过去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转身想去打车,肩上突然落了只手掌,扣压着将她推向了车子。
沈桥诧异地看向沈遇。
沈遇没看他,也没看向乔时,只是一手轻扣在乔时肩上,另一只手拉开了车门,压着想将她推进去。
乔时拼命转着肩膀想避开,只是她表现得越强硬,沈遇比她还强硬,扣在她肩上的手掌几乎要将她肩膀压碎。
在体力上乔时本就和沈遇相差悬殊,他有下了狠劲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沈桥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看乔时不肯上副驾驶座,悄悄挪到副驾旁边,笑着道,“乔时不愿意坐就算了,副驾留给我,呵……呵呵……”
猫腰就想钻进去,半途被沈遇揪着衣领拎了出来。
“滚后边去!”嗓音沉冷得吓人。
沈桥被沈遇的反应吓到,下意识抬头看他,借着昏黄的路灯才发现沈遇脸色沉得厉害,又忍不住偷偷往乔时看了眼,乔时还在拼命想要逃开沈遇钳制,没留意到沈遇脸色。
沈桥鲜少见过这样的沈遇,怕是沈遇心里这火都不知道压了多久了。
他“噗嗤噗嗤”地冲乔时提了个醒,乔时刚想抬头,肩膀倏地一沉,沈遇很强硬地压着她弯下了身子,粗暴地将她推进了副驾驶座,“啪”一声关上了车门,这才绕过车头回驾驶座。
乔时被推撞得头昏眼花,缓过神来想推开车门下车,被已上车的沈桥拉住。
他没说话,只是偷偷往沈遇指了指,让她别闹腾。
沈遇这时已上车来,人没看她,径自启动了引擎,并将车门落了锁。
车子疾驰而去。
乔时被迫坐在了原处,也没说话,只是头靠着车窗,玩着手机。
乔泽稍早前有给她发了信息,他不知道她出去,误以为她在家,让不用准备他的晚餐,他在外面还回不去。
乔时也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在忙,想了想,给他发了条信息,问他在哪儿。
乔泽信息很快回了过来,人在市区,正准备回去。
安城不算特别大,她这边也是市区,估摸着和乔泽不远,就让他顺路过来接她一下。
沈遇刚才的强硬其实让她有些心有余悸。
她第一次见识沈遇的强硬还是六年多前,抓捕宋励的时候。她当时有点接受不了沈遇借她的手诱捕宋励,和沈遇吵了起来,她当时比较失控,冲沈遇骂着骂着就哭了起来,沈遇要拦她,她听不进去,死命挣扎,想去看看宋励到底什么个情况,沈遇也是像今天这样,很强硬地困住了她。
只是她那时完全没有理智可言,闹着闹着终于激怒了沈遇,他失控将她撂在了床上,以着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方式,强硬又强势地,阻止了她的无理取闹。
那是她和他唯一的一次亲密接触,男人和女人的那种,最亲近又最亲密的接触。
他本意也只是为了阻止她,只是被她逼得失控了而已,两人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该看的不该看的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乔时至今记得他紧紧抱着她,脸颊轻触着她的脸颊,以着异常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对不起”的画面,粗重的呼吸随着他低哑的嗓音喷洒在耳际的感觉她至今清晰记得,之后他克制着将她被撕扯掉的衣服,一件件地套回她身上。
乔时至今不知道,他的“对不起”是差点强¥暴了她的对不起,还是利用了她的对不起。
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他亲自送她回去。
尽管冷静过后她尝试着站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去理解他的立场,理解他的正义,但那天晚上的尴尬已经造成,她的调研也接近尾声,20岁的她还稚嫩得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种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表达,她理解他的立场,甚至连离开都不敢亲自和他告别,却又偷偷希冀着他能懂,她对他而言是不一样的,他能从别人的转述里知道她的离开,并亲自来送送他。
然而她走的时候他并没有出现,回去后她希冀的“她之于他的不一样”也并没有出现过,他没找过她,也从来没给过她一个电话,是她自己在这六年的自我脑补中美化了他的形象,也美化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才又按捺不住借着乔燕的事过来的。
她没打算找他,也没敢找他,只是以着一种很平常的心态告诉自己,能在这座城市里遇见他,她未嫁他未娶就是有缘;遇不见,那大概就是真的她多想了,她也可以彻底断念了。
安城这一趟,其实也就是矫情地想和过去彻底告个别,只是没想到一下飞机就遇到了沈遇,还因为乔燕沈桥和沈遇再次扯上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