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原低头一看,立即把水果刀和桃子放到一旁,眼神依然有点发直地盯着自己的手指,“没、没事。”
我进屋取来创口贴和紫药水,一边帮他处理伤口,一边说道:“钟原你中暑了?脸怎么这么红,自己割破手指都不知道。”
钟原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道:“你睡着了?”声音有点飘渺。
我嗯了一声,一边用卫生纸沾着清水帮他把伤口清理了一下,这伤口还挺深的,也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竟然一点没感觉出疼来。
钟原又问道:“你……做梦了?”
我又嗯了一声,沾着紫药水,涂到他的伤口上。
钟原的声音突然轻飘飘的像蚕丝一样,“梦到什么了?”
“呃,”我有点不好意思,“梦到吃猪舌头。”
钟原突然把手抽回去,他沉着脸瞪着我,嘴角有点抽搐。
我被他这个突然转换的表情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钟原不理我,站起身走开。
我跟上他,说道:“你怎么了,创口贴还没贴上呢。”
钟原头也不回,“死不了。”
我怒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喂,你怎么回事?”
钟原却沉声回道:“别跟着我,我怕我会忍不住掐死你。”
我:“……”
我招谁惹谁了我!
出现一个杯具...
钟原终于在暑假的最后半个月大发善心不再折磨我,飞回了上海,据说他爸妈都在国外,上海只有一个留守的爷爷。
我在剩下的半个月里也没闲着,而是回了学校,参加了学校今年的迎新。作为爱党爱国有为人民服务精神的年轻人,我当然不会像钟原那样自私自利享乐主义。
迎新活动进行得很成功,学弟学妹们都很友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的性别总是被他们搞错。当一群女生围着我尖叫着“学长你好可爱”的时候,我实在是凌乱的很。
我的头发现在是五厘米左右,由于比较软,已经能够服服帖帖地搭下来了,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像个生长旺盛的仙人球。虽然美感增加了,却依然太短,碎碎的刘海,薄薄的鬓角,以及软软的短短的头发,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的时候都恍惚有一种“这是男生”的错觉。更何况,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学校里统一发的迎新服装,是一个大大的很宽松的t恤,我穿上它,我那“最大a罩杯”的型号完全显示不出优势,有的时候还容易让人忽略>_<
几天下来,在被学弟学妹们叫“师兄”叫得麻木了之后,我竟然能够淡定地面对这一切了。当他们挥着手跟我说“师兄好帅”的时候,我通常会从容地笑着,跟他们说“谢谢”。
至于性别什么的,那都是浮云。
于是,当有人一口把我的性别喊正确之后,我顿时感动得几乎喜极而泣,苍天啊,可见着识货的了!
gu903();那天我刚送一个学妹到宿舍,回来的时候感觉又累又热,于是刷了钟原的校园卡买了一盒凉冰冰的酸奶,美滋滋地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