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2)

gu903();平日里沈夫人治家甚严,仆从们都十分规矩。听闻清雾这般突兀问起,小丫鬟没有丝毫的不耐或是无措,恭敬答道:“回姑娘的话。今日的活动,奴婢并不是特别知晓。不过,之前听姐姐们说,许是和‘画’有关。”

“和‘画’有关?”

清雾听闻,有些奇了,暗暗思量着,祖父和兄长到底是安排了甚么。神神秘秘的不说……

她看一眼屋内众人。

……还好似与那事有所关联。

清雾正小口抿着茶兀自沉吟着,便有惊喜之声忽地从门外传来。

“柳姑娘?是你么?我没看错罢!刚来便能遇到你,当真是巧了。”

伴着说话声,一位少女迈步入屋。

她约莫十三四岁,身穿湖蓝色绣莲衣衫,杏眼桃腮,笑意盈盈,漂亮又大方。

不待清雾反应过来,少女已然行至清雾跟前,坐在她身侧的椅子上,托腮笑问道:“你来多久啦?喜欢这里么?若是仆从们伺候不当,尽管与我说了,我帮你训斥她们去!”

少女的热情感染了清雾。她笑着回道:“我刚过来不久。这里很好,没甚不妥当的。”

一语既毕,又细细思量了下对方的话。

这里伺候的大都是沈府的人。蓝衫少女既是说一句帮着训斥仆从,想来就是沈府的人了。

回想起之前听闻沈尚书的孙女儿处处帮她说话,再思及刚刚女孩儿的惊喜与亲近,清雾有些明白过来,笑问道:“你可是沈家的?”

“正是。”少女笑得眉眼弯弯,“我是沈水华。你叫我沈姐姐便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莫要乱吃醋啊!~~【不过,郑先生确实是个强大的敌人……

☆、第111章

沈水华性子活泼开朗,又本就存了与清雾亲近的想法,不多时,已和清雾熟悉起来。

沈尚书家教养得当,沈水华既没有淹没了原本爽朗的性子,行事言语间又十分得当。清雾觉得和她在一起,心情很是舒畅。

两人本就年龄相近,如今有了互相赞赏的心思,自然相谈甚欢。

许是她们谈论着喜好的话题太过热烈了些。不多时,有个姑娘从旁走到她们身边时,两人只顾着和对方说话,竟是没有留意到。

那刚刚走来的姑娘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起来。拧着眉隐含愠怒道:“你只顾着自己说话,竟是懒得搭理我了吗?”

听了这声音,沈水华方才抬头望了过去。

是她相熟的一位姑娘。父亲是从四品,平日里与沈家也有些往来。

瞧见对方不善的脸色,沈水华赶忙道歉,“抱歉抱歉。我刚刚只顾着和清雾说话,竟是没有注意到你是何时进来的。”

她神色歉然语气诚挚,那位姑娘听了,脸色和缓了许多。只是转眸望向清雾的时候,神色便是一沉。

沈水华这才想起来对方与清雾并不认识,忙拉住两人的手来作介绍:“这是曾明心,这是柳清雾。咱们都是一起参加过群芳宴的,也算是同一期的友人了。”

曾明心比沈水华略大上一点,十四五岁的年纪。剑眉英目,长相偏硬朗。眼神往清雾身上一扫,神色有些不善。

清雾发觉了。

原本依着她的性子,自然懒得搭理对方。可看看毫无所觉正欢欢喜喜地做着介绍的沈水华,清雾顿了顿,终究未曾挑明甚么。而是顺着沈水华的话语,淡淡地道了声“你好”。

沈水华听她主动开了口,很是开心。侧首对曾明心道:“你看,我早与你说过,清雾是十分好相处的性子。偏你不信。”

“不是我不信,而是柳姑娘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太过惹眼了些。得了第二,还能去争第一,我印象颇深。”

曾明心唇角弯了起来,眉眼却如之前一般凌厉,顿了顿,道:“所以,总以为她是不好相与的性子。如今看来,应当是我那时候想错了。”

嘴里说着“想错”,语气和神色却全然不是那回事,带着了然的笃定的硬气。

原本群芳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又隔了个新年,已经没有人再提起了。如今曾明心这一说,显然是刻意为之。

单纯如沈水华,如今也察觉了不对劲。狐疑地看着曾明心,慢慢说道:“那件事到底如何,你我都看得分明。你又何必……”

她话未说话,已经被曾明心打断,“敏然是我的好友。你不帮她,不为她说话,那是你的事情。我却做不到。”

她口中的“敏然”,便是祝阁老的孙女,祝敏然。当初群芳宴的画之一试上,正是祝敏然得了第一。

只是沈尚书和祝阁老信念不同,沈家和祝家素来关系一般,因此沈水华和祝敏然并不熟悉。

沈水华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这话怎么说的?我并没有贬低敏然夸赞清雾的意思。当时是你说清雾画得很好,我……”

“我不过是客气一两句,你不来宽慰我就罢了,却还火上浇油。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你朋友?”曾明心斜睨了沈水华一眼,又看向清雾,笑得十分不在意地道:“抱歉。我们提起了一些往事,许是惹了你不快。希望你不要介意。”

她看着清雾的时候,眼中满是戏谑和嘲讽。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很好地敛去。

沈水华上前一步想要辩驳,被清雾轻轻拉住。

“既是知晓会惹我不快,这样的话,往后就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了。”清雾十分平淡地说道:“今日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心情好,不与你计较。但是难保下一次会如何了。”

柳家离京多年,如今刚刚回京,根基不稳。哪比得上一直在京中经营的曾家?

曾明心闻言并不犯怵,哼道:“你能奈我何?”

即便是做了女官,也不过是陛下身边使唤的一个奴才罢了。平日里在宫中,还指不定怎么夹着尾巴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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