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顾宴在看林星雪。
林星然指尖一刺,手心刺出血痕,她刚刚抚平的情绪骤然失衡。
林星雪跟在沈寒星身侧,一路穿过垂花门,到了韩氏和林甫才住的主院云潇院。
如今林老夫人带小少爷外出过年,他们便不必去寿安堂请安。
韩氏一早注意到林星然脸色不好,现下趁着机会母女俩私下说话。
林甫才尴尬地坐在主位上,两边分别坐着顾宴和沈寒星。
这两人跟煞神似的,顾宴看着温和,眉眼间也透出几分凌厉。
林星雪对韩氏行礼,简略嘘寒问暖后主动离开内室。她出来时也感觉到快要冻结的气氛。
林星雪对父亲行礼,走到沈寒星身边,见他好像无聊,指了指不远处的棋盘:可以下棋。
沈寒星剑眉一挑,似笑非笑:“看不出来我上次让着你?等你赢了是不是打算再让我说一些奇怪的话。”
林星雪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旁人在。
再说了,夸她怎么能算是奇怪的话?
两人举止亲密,从顾宴的角度看,能看到林星雪在笑,眼中还有些恼。
小姑娘那般娇俏的模样,他从未见过。
顾宴豁然起身,林甫才给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顾宴抱歉地笑了笑,看向沈寒星:“这般坐着也是无趣,不知沈将军能不能陪顾某下一盘棋?”
这倒是和林星雪的想法不谋而合。
沈寒星玩着小姑娘的手,慢悠悠地问:“那顾大人拿什么来赌?”
“沈将军想要什么?”
“简单,”沈寒星拨了一下林星雪腰间的玉兰荷包,又看向顾宴,目光落在他腰间的暗色荷包上,“那便是赌注。”
别以为他看不出,那玄青色荷包就是少女腰间玉兰荷包的翻版。
第19章妄言她不想在韩氏面前示弱。
林星雪好奇地看向顾宴腰间荷包,正想着那荷包做工有多精细才能让夫君动心,不想看了一眼却是愣住。
那玄青色荷包上面亦是绣着玉兰,只是布料颜色深,不仔细瞧看不出来。
顾宴怎会有和她相似的荷包?
林星雪正冒着疑问,顾宴用外袍一遮,将荷包掩住。
是他大意了,不曾想这般轻易让沈寒星看出来。
“怎么,顾大人舍不得?”沈寒星似笑非笑,似乎只是一句调侃。
顾宴却深知不是。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他如今要拒绝,只怕会让阿雪平白遭受冤枉。
“顾大人说笑了,一个荷包而已,如何舍不得?”
他看向沈寒星手腕上的福字银饼,道:“那沈将军拿什么做赌注?不如就用沈将军手上的那福绳做赌注可好?”
东宁习俗,在银饼上刻上福字系以红绳,是为福绳。
一般都是长辈赠予小孩子的玩意,但也有年轻的姑娘会将福绳送给心上人,传达自己的心意与祝愿。
林星雪见顾宴盯上那福绳,瞪着桃花眼瞧着沈寒星,生怕他会答应,还若无其事拿衣袖遮了遮。
沈寒星轻笑一声,摩挲着那银饼,摇摇头:“那可不行,这是旁人精心赠予,不可作为赌注。前些日子府中得了一副上好的墨棋,顾大人若有本事便来取。”
沈寒星说起“旁人”,特意看了一眼林星雪。
饶是林甫才也看出他的意思,明白他珍视夫人赠予的福绳。
顾宴没有资格再和他争,沈寒星拿一副不在乎的墨棋和他赌,而他连换赌注的资格都没有。
棋盘前,林星雪站在沈寒星的身侧,林甫才也在一旁观棋。
这一次,沈寒星不似除夕那夜与林星雪那般周旋,他攻势凌厉,几乎不给顾宴喘息的时间。
一场棋局来得突然,结束得更快。
顾宴最后艰难放下白子,心底苦笑:“我输了。”
“啧,”沈寒星摇摇头,“顾大人的棋艺不大好啊,甚至还不如我夫人。”
他说夫人说得那般熟稔。
顾宴一愣,双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凸显。
无人察觉到他的异样,他取下腰间荷包,放到棋盘旁:“愿赌服输。”
沈寒星也没碰那荷包,让落言拿着。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