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韩氏心如刀割,回去后和林甫才四处托关系找办法,却连给林星彦换个牢房都做不到。
他们想要与夏家求和,奈何根本见不到夏家家主之面。
夏家是铁了心思要让林星彦得到教训。
林星然哭得梨花带雨,目光时而看向窗外,窗外身影不动丝毫。
她双眼一闭,紧接着安云惊慌呼唤:“夫人!夫人!”
顾宴再犹疑不得,他疾步走进屋中,上前扶住林星然,声音厉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一番折腾诊治,林星然一个时辰后才虚弱地醒过来。
她这几日茶饭不思,脸颊苍白瘦削,靠在那里仿佛风一吹就倒,看见顾宴却也忍不住露出欣喜之意:“夫君。”
她双眼透着些不敢置信,似乎不敢相信面前之人是顾宴。
顾宴见她如此,心中也有不忍:“是我。”
他一边说一边端起一直热着的白粥,吹凉后递上前:“你身子虚弱,如今不适合食太重荤腥,先喝粥暖暖身子。”
林星然望着他,小口将粥喝尽,一滴泪顺势从眼角滑落,她又默默擦去,安静将剩下的粥喝完。
顾宴见她眉间愁绪萦绕,放下瓷碗道:“星彦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你不必再为此忧愁。你也需好好养养身子,莫让岳母再为你担忧。”
林星然错愕抬眸,又轻轻摇头:“此事复杂,夫君莫要掺和,父亲会想到办法的。”
“我自有我的法子,你不必多想,好好休息便是。”
顾宴起身欲离开,林星然突然拉住他的一片袖子,声音低弱:“夫君,你还生我的气吗?”
顾宴终究是查清楚林星雪从何得知沈寒星救她之事。
林星然只说她是在济安堂偶然得知当年之事,看望林星雪时为宽慰她才脱口而出。她不知顾宴冒充玉牌主人一事,全然是无辜的。
顾宴知此事不该责怪她,心中却还是起了波澜。
他这几日刻意疏远,林星然也不曾追问他为什么,如今才委屈相问。
顾宴低头看向林星然,她眸光盈动,目光中带着期盼和委屈。她不懂自己错在何处,只是希望顾宴别再生她的气。
顾宴心中微叹,他重新坐下去,取出帕子替林星然擦泪,声音柔和:“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这几日公务繁忙才疏忽你。当年若不是岳母示意,我也不可能站在这里,所以星彦的事我理当帮忙。”
当年顾家落败,他如丧家之犬一般被赶出京城倒在破庙中时,若不是林星然照顾他一夜,他可能早已死在破庙中,更不可能为父平反。
顾宴知道,他欠林星然和韩氏一份恩情。
“我无意用恩情绑架夫君,夫君也不必觉得亏欠。”林星然依偎在顾宴怀中低声道。
她身子不适,咳了几声服了药又睡下。
顾宴守了她一会儿才离开,等到脚步声渐远,林星然缓缓睁开眼睛,她起身将一个匣子递给安云:“将这匣子交给安苓,她知道怎么做。”
安云低头应是,将匣子妥帖收好。
林星然躺回去,她摸着顾宴方才坐过的地方,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她费尽心机嫁给顾宴,又将真相告诉林星雪,以为这样就能扯断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可结果……
林星然眼中露出几分怨恨,她不后悔当初的选择,但她不能容忍林星雪过得比她好。
——
日渐春暖,院中海棠舒展新枝,空中花香浮动。
金灿灿的阳光顺着窗棂洒进来,大半投在沈寒星的身上,在他周身笼罩出一圈柔和的光晕。林星雪拄着脑袋看着他,一边荡着腰间的流苏,流苏末梢时不时扫过沈寒星的手腕。
沈寒星看向她,她就停下动作,一会儿又开始扫他手腕。
沈寒星将一本话本看完,她动作还没停。
他把审阅完的话本推过去,捏住荡过来的流苏:“有事要说?”
林星雪眨巴着眼睛摇头,沈寒星接着问:“不想去陶氏那里?”
陶氏那边声称近日繁忙,拖了几日才让林星雪过去学习。
林星雪还是摇头。
沈寒星微微皱眉,也没接着问。
小姑娘这几日似乎藏了些心思,他问她也不说,没事就爱坐在他身边,似乎有些粘他。
“陶氏那边不必担心,我给你安排了人。”
沈寒星示意落言让人进来,一个穿着青色衣裙的婢女低头走进来,她脚步很稳,脸上不甚有笑意,瞧着有些严肃。
“奴婢南烟见过夫人。”婢女低身行礼。
林星雪抬手示意她起身,好奇地打量着南烟。
她没想到沈寒星还会给她安排婢女,她仔细瞧了一会儿南烟,问沈寒星:会武功?
沈寒星点头:“让她跟着你随行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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