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1 / 2)

“几天了?”兰锦并不想废话,他知道,能开启这种阵法的人决不是普通人,他不想耗废时间与他打哑谜。

“十六天!”凤南天碧眸一眯,看着月色淡淡辉洒在兰锦似梦似晃的脸上,白晰如玉的肌肤,完美的下巴,优美的锁骨,最后,落到了他平坦的胸部——

原本迷恋的目光忽然晃开一丝波动,心中暗叹,若是一身的女装,那该是如何的倾城绝艳。

仅一想,他忍不住咽喉上下滚动了一下。

兰锦毫无所察凤南天的失举,他琉璃眸一眯,脑子一闪而出一个人名,“你是——凤南天?”

“你比你的父皇有眼劲,其实,在这里第一个应该反应到的该是你的父皇!”凤南天优雅地站起身,正想撩一撩差点掉了下去的裤子时,脖子处一紧,呼吸被控。

太快了,快得连他也始料未及,西凌养尊处优的皇子有这样的身手。

“说说看,你的目的?”兰锦掌心一收,看着凤南天的脸色慢慢变得涨红,他冷冷而笑,“有半句虚假,本王就捏断你的脖子!”

“如果本公子说……”凤南天神情毫无所惧,他被兰锦压在身下,就算是命被他捏在手心上,他还是兴奋了起来。

如此近的距离,他更看清,眼前的男子美到了似人似妖,他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竟蹦出一句,“你是不是有妹妹?”

兰锦被如此脱线的问话微微一愣,突然他腹下一阵的异样,似乎有东西在抵在他的左腹中微微跳着,他直觉不妙,微撑起身时,看到凤南天白色的裤子下顶起的小帐篷时,全身瞬时如被雷击般,所有的力量、意识悉数被抽光,冷汗直冒,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开始四处浮动,好象回到年幼时被那兴奋的男客用粗壮的东西狠狠塞进他的嘴里一样,他脸色翻滚出惊惧之色。

他惨叫一声,象是被万千的恶魔噬咬一般,他蹭地一下就朝后蹬开,而后脸一侧便呕吐了出来——

一百六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3-3-317:27:07本章字数:6933

兰锦拼了命地呕吐着,腹中的残食全部呕尽,但翻滚的呕意还是一波一波地袭来,到他的胃酸都吐心,还只能干呕着,象要把胃腹全部绞碎后,悉数都吐净一样,他感到自己手脚禁不住地冰冷颤抖,如同濒临死亡的动物,连多呼吸一口的空气都是痛苦。残颚疈晓

在兰亭松开他的那一瞬,凤南天的呼吸瞬时变得畅通,深吸一口气的同时,他亦被兰锦突如其来的反应感到诧异,他调整一下呼吸,缓缓地坐直身体打量着如失水的鱼一般的兰锦,碧眸冗沉,静思不语,眸光明灭不定。

许久后,兰锦紊乱的呼吸渐渐平缓,他侧首望向凤南天,琉璃眸中已灌满了血丝写满了厌憎,可神智已渐清醒。

“朕让你如此……反应剧烈?”他本想说“恶心”二字。

他实是想不通,不过是调戏了他几声,兰锦用得着如此反应?就算是三贞九烈的女子也不过是一头撞死,何来呕吐?他的皮相,也不至于让人嫌恶到这个程度!

凤南天嘴角略一抽,似乎想到了什么,哼了一声,带着恶意的戏谑,“你以为,朕要对你做什么?”

兰锦被这种带着亵玩的语调刺了一下,猛地站起身,两条腿却像踩在云上酸软无力。一下载倒在地。他咬着牙双手撑着地,盘着腿看着凤南天,冷冷道,“凤南天,你还未回答本王的问题!”

凤南天却捏紧鼻子,嫌恶地看着兰锦呕出来的一堆秽物,而后,瞧了瞧自已腹下渐渐疲软下来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妖魅惑人的笑容,盯着兰锦,缓缓开口,“你被男人干过?”兰锦的反应给他的直觉就是如此,他向来口无禁忌,何况,以他的身份确定不必要忌口。

“凤南天,你找死!”兰锦双眼暴睁欲裂,凤南天的轻飘飘的一句话打得他全身血液逆流,十成的功力灌满双掌,朝着凤南天排山倒海似袭去。

凤南天被这股强劲的内力拂得热血沸腾,心下不敢再轻敌,迅速起起移形换步避开兰锦的一击。

白衣侍仆神色寻常地拎了一下地上的赵十七带着她避到了墙角,免得她们被二人的掌风所波及。

她们侍候凤南天多年,自然了解主子的心性,凤南天此时就象是一只捕兽的猎人,他讲究的是亲自动手狩猎的乐趣,这种难得的兴趣,她们自然不敢轻易去打断。

赵十七被人扔到墙角,不知道哪里被碰了一下,“嘤咛”一声,慢慢地舒醒了过来。

她蜷了蜷身体,感到自已的身体姿势有些怪异,就想撑着站起身,谁料一眼就看到自已全身被剥得只余一条肚兜,而她的亵裤已被卷到了小腿以下,女子最隐蔽的地方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她倒吸一口冷气,一时思维无法组织起来,眼前如此的光怪陆离,让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的,她动了动,伸着手极力地想够到脚腕上的亵裤,听到耳绊传来一声陌生男子愉悦的声音,“也难怪,就算是朕不好龙阳,亦被你挑得兴起,朕这一生玩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可没有一个能赶上你半分!啧啧啧,七殿下,当真是世上少有的绝色,雌雄难辩,可惜呀,可惜呀,如果你是女子,朕定是将你压在身下,夜夜宠幸……”

赵十七全身无力,废了好大的劲,终于拉上了亵裤,抬首一个一个地瞧着身边陌生的四个白衣轻纱的陌生女子,见她们衣裳仅是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曲线若隐若现,而她们却笔直地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

赵十七心里偷偷地舒了一口气,心道:这个梦真诡异。

赵十七以为是身在梦中时,正预闭了眼再入睡时,却听到了一个清晰而又熟悉的男子愤怒的声音,“凤南天,你住口!”

她打了个激凌,猛地转首巡着声音瞧去,看到一个白衣的男子疯狂地攻击着另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

赵十七眸光一触到那半身赤裸男子松松垮垮欲落的亵裤时,忙转开眼线欲图辩认另一个男子的身形,在那白衣男子的脸适巧侧到她这个方向时,仅一眼,就可以认出,那白衣男子是兰锦!

她更茫然,她最后的记忆留在了她和大哥在一起,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到了这个地方?

周围虽然陌生,但所有的场景都是那么合理,兰锦掌风劈出时,四周都会微微地震动,她甚至能听到兰锦急促的呼吸声,风从窗外吹进时,竹帘会轻轻晃动,而灯火亦明灭不定——

难道不是梦?近于本能的,她重重咬了一下舌尖,瞬时疼得让她欲尖叫出声——

那白衣侍仆查觉到赵十七的异状,唯恐他惊扰了凤南天的兴致辞,双手如电,飞快地就点了她的哑穴和腰间的穴位,让她瞬时一动都不能动,接着,狠狠地盯了她一眼,无声地朝赵十七道:闭嘴!

尖叫声卡在咽喉处,脑袋轰的炸开了锅,房间里的景物成了花花绿绿一片,所有的感官都混顿不清,她知道……这不是梦!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象自她从江南回到京城后,她的命运象被一条毒藤给缠住,桩桩件件绞得她全身的筋脉断裂,痛得摧肠折骨!

如今,她的亲人没有了,连自已的清白也保不住——

绝望不足以形容她的心,她闭上了眼,如同那一夜的梦魇,兰亭追逐着她,挖去她的心时,那样的悲伤和绝望。

就当眼前的一切也是梦魇吧,她永远也不想醒过来了!

“只是朕有些不明白,你堂堂一个西凌的皇子,怎么会沦为……”凤南天声音里缭绕着漫不经心嬉笑,他并不还手,他敏捷地游走在兰锦的掌风之间,其实他也知道,凭兰锦方才那猛力的一击就可知道,眼前的西凌皇子并不是绣花枕头,他完全有能力伤到他,只是兰锦现在心神皆乱,掌力中以拼为主,缺失了巧,倒有些象个莽夫了。

兰锦的呼吸骤然加急,心口仿佛被人狠狠捶了一拳,而后再撕开,钻心地疼!他站定,停止了攻击,不自觉地抚上胸口,琉璃眸中的血丝象是要化成毒网将世间所能见的一切都摧毁。

凤南天竟是轻松朝着兰锦一笑,提了提几乎落下的亵裤,当着他的面慢悠悠地收紧裤子上的带子,接着,闲亭信步般地走到软垫边,神色悠闲地再一次半靠在软垫上,一手托腮,手指轻敲着自已的膝盖骨,慢条厮理道,“如果朕可以让你这一段记忆永远从脑子里剔除,瑞王殿下,你要拿什么来换?”

兰锦经过方才的发泄后,全身已脱力,他并没有去会意凤南天话中之意,踉踉跄跄地挪到舱房的一角,沿着舱壁滑坐在地,双肘撑在曲起的膝上,琉璃眸毫无光彩地看着凤南天,许久后,毫无感情问,“你有娘亲么?”

凤南天微微一怔,一时不解兰锦到底想说什么,不过,他虽然对这话题没什么兴趣,但对美人提问有兴趣,碧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兰锦那双透着冷光的琉璃眼眸美如宝石,他毫不隐藏眸中兴致,“有,不过,朕出生时,她就被父皇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