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危险的一幕叶小安眼睁睁看在眼里,顿时手一软餐刀直直下落——
“啊!”叶小安几乎在松手的同时就知道自己又做错了,反射性捂住眼睛等待下面将要到来的疼痛。
……
咦?为什么不痛的?
叶小安移开手睁开眼,那把餐刀早已稳稳被江邵接住。“哇!”她发出近乎崇拜的声音,黑黑的眼珠闪啊闪。
江邵脸色有点冷,“你属什么的?”
叶小安刚涌起的崇拜泡泡就这么被他无情戳破,她再傻也听的出来这不是好话,小嘴一撅。“你暗示我是猪!”
江邵把刀收在刀架上,坐回餐桌前。“我没有。”
“真当我听不出来吗!”她是不精明,但不是白痴。
“我是说这不是暗示,是明示,你要连这个都听不出来猪都会嫌弃你的。”不给她反驳机会,江邵指着那盘卖相甚丑而周边被精心修过的煎蛋,“这是你做的?”
叶小安马上忘了生气,拉开椅子坐下一脸等待赞美的表情。“嗯呐,有进步吗?我练习了好几次!”
江邵尝了一口,点点头。“挺好。”
“真的么?”叶小安开心的夹起自己的煎蛋咬了一口,可没嚼几下脸就垮了连忙喝了一大口牛奶。“不实事求是不是好同志!”
“这个挺好的标准是至少不会让我吐出来。”江邵慢条斯理的也喝了口牛奶,……咸死他了!这小笨蛋把卖盐的打死了吧?“烤面包还不错。”
“那是烤面包机的功劳,谢谢。”叶小安放弃了煎蛋,挫败的咬着面包片。“我要不要去报个培训班啥的?”
“学什么?如何开发大脑提高智力吗?”
叶小安用眼神凌迟了他一回,然后略显羞涩的说到。“左智生日快到了嘛,我想给他个惊喜……”烛光晚餐什么的多浪漫,可惜她连最简单的煎蛋都搞不定。
“哦,原来不是报答江少爷的收留之恩,反倒拿我当小白鼠呢。”江邵消灭最后一片面包淡淡看了她一眼。
“呃……”叶小安顿了顿,眼睛倏地瞪大。“你偷看我日记!不道德!”
江邵理都不理她话茬,起身去厨房开火烧了锅水,从柜子里拿出两袋泡面。“你吃饱了吗?”
“唔,没有……”
江邵又拿出一袋,外加俩鸡蛋和几棵青菜。叶小安看他一系列流畅的动作又有一种被漠视的感觉,拍拍桌子试图唤起自己的存在感。
“喂!我说你偷窥一个女孩子的隐私不觉得可耻么?这是犯法的呀!你身为警务人员竟然知法犯法——”
“要汤多的还是面少的?”面熟了,江邵打断她的质问,一边往碗里盛一边问她。
“汤多的吧,啊不,面少的吧。”叶小安皱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片刻之后才恍然大悟,咬牙切齿的吼到。“……这不都一个意思吗!江邵你太过分了!”
江邵嘴角忍不住扬起,“还行,还有救。”
﹡
江邵上午去刑警队里处理了点杂事,然后给靳清打了个电话,毫不意外的关机。一股怒气憋在心里,江邵拿了车钥匙准备直接去找她。
开门的是靳清的妈妈温馨,一位很有气质风韵犹存的妇人。“呀小江你来的赶巧了,我正要出去打牌,那懒丫头快天亮才玩回来,这会儿还没起床呢,我去叫她。”
“没关系,我去吧,馨姨您忙您的。”江邵心下一动,面上不露声色。
江邵与靳清交往已久,温馨早把江邵当做女婿,一家人一样相处和睦也就随他去了。
江邵上楼轻轻旋开靳清的房门,不禁皱了皱眉。靳清是个很爱干净的女人,房间永远整洁,从不像现在他看到的这样凌乱,衣服鞋子包包零散了一地。
江邵简单收拾了下地上的东西,坐在熟睡的靳清身边。不可否认靳清是一个各方面都挑不出瑕疵的女人。她儿时是所有老师家长眼里好学生的标尺,长大了变成所有男人眼里的天使,女人眼里既羡慕又嫉妒的对象。
如果不是她一句话,江邵后来也不会进入特种部队忍受那么艰苦的地狱生活。总之,靳清是他二十九年人生里一个非常重要的女人。
“清清……”他低声唤她的名字,靳清梦之中蹙了蹙眉,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
她不知道自己大片美背就这样暴露在江邵视线之下,而江邵盯着她背上的印子眼睛一点点,一点点的眯起,幽深黯沉的瞳仁逐渐渗出危险而冷凝的光来,搁在腿上的手已经紧紧攥成了拳。
……
10一〇、你是欲求不满、
part16
靳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肚子里的馋虫闹腾的都快开锅了,饿的她都想吐。
靳清伸着懒腰走下楼,一眼看到沙发上的男人。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江邵。她愣了片刻,随手把睡衣领口的扣子又系上几颗,原本梳起来的长发散落开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叫我起来?”
“来了有一阵儿了,看你睡的香就没打扰。”江邵没抬头,继续翻看手里的东西,假装余光没看见她仓惶的举动。
“我去厨房找点吃的,你等我会儿。”
“我们待会出去吃,你过来一下。”江邵拍拍身边的位子叫她,靳清指尖顺着发丝走过来挨着他坐下。“嗯?在看什么呢?”
“你小时候的照片。”江邵指了指其中一张照片,上面抱着娃娃小女孩约莫四五岁,扎着两个羊角辫大大的眼睛乖巧可爱。“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吗?”
靳清看着照片笑了笑,“怎么不记得,我妈带我去左智家玩,你们俩在院子里和一群孩子打水仗,你还呲了我一身水呢。”那个时候她们家刚搬来b市,她一个小姑娘还没有适应新的环境,不爱说话不爱笑。
江邵放下相册,牵起她的手摩挲。很小时候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孩子的手会这么软这么白净,他和左智的小爪子老是球黑球黑的。现在也是,她的手依然漂亮的宛如艺术品,而他的手型虽修长却在常年训练中留下了永远抹不去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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