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时此刻,江澈的眼晴并没有看薛白,但她却感觉自己要陷进他那双桃花眼里了。身不由自地、无法自拔地陷落……
如果是平时,以江澈敏锐警觉的观察力,早就发现了薛白对自己忘情的注视。可是这一刻,他只顾着低头细看姐姐的照片,完全没有留意对面坐着的薛白。
“薛小姐,我姐姐的这些照片可不可给我两张啊?”
把有限的几张照片翻来覆去看了好久后,江澈才抬起头对薛白说了一句话。那时候,薛白已经自己意识到了自己的忘情失态,正掩饰地把羞红的一张脸藏在咖啡杯后。
“哦,当然可以了!你想要哪两张?”
“这两张行吗?”
江澈挑了一张江澄的单人照以及一张她和程西洲的结婚照。薛白一边点头,一边不无私心地又拿了一张自己与江澄的合影照给他。
“这张也给你吧,这张是江澄和我毕业前在港大门口拍的,你看她笑得多灿烂。”
江澈自然是收下的,在他看来,他拿走的只是一张姐姐与同学的合影。在薛白看来,却是不动声色地给了他一张自己的照片。她想,这几张照片他应该会经常拿出来看吧?那样,也就等于他经常都能看见自己了。一念至此,刚刚褪下去的红晕又重新在她的双颊泛红。
江澈看完了江澄的照片后,薛白就拐弯抹角地询问起了他和舒眉的关系。这是她今天约他出来见面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对了,你和舒眉认识很久了吗?”
“不是很久,今年二月份才认识的。”
“哦,你们怎么认识的?”
薛白提出的这个问题,令江澈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与舒眉初相识的那一幕。中央饭店的客房里,那个一身浴袍不请自来的女孩子,赖在大铜床上死活不肯下来,还表情怪异地说了不少疯言疯语。大部分他听不懂,小部分可以听懂的地方却让当时的他十分生气,譬如她被保镖拖出客房时乱嚷嚷的一段话。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的未来老婆和孩子他妈。如果没有我,你要打一辈子光棍,还要断子绝孙。这个后果很严重,你一定不想的吧?”
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听了恼怒不已的一番话,如今回想起来却令江澈的心绪况味复杂:如果那些不是疯话,是真话就好了!如果舒眉真能成为我的……不,我还是别奢想这些不可能的事了!
定定心神,江澈尽量轻描淡写地回答薛白:“我和舒眉……就是在中央饭店认识的。”
“是吗?她也是来这里喝咖啡吗?”
“不是,是在客房,她忽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啊!”薛白大吃一惊地误会了,“她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难道她……”
“当然不是,你别瞎猜了。”
江澈可以猜出薛白对舒眉作何揣测,一定误把她当成隐蔽提供色-情服务的暗娼。于是他赶紧打断她,再对她讲述了一遍“悲情孤女版本”。
这个版本所向披靡,让所有听过的人都深信不疑。薛白自然也不例外,愕然地睁大眼睛说:“真没想到舒眉的身世如此坎坷,原本是一个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家道中落后却被狠心的继母卖给一个半老头子做妾。她那位继母真是太坏了!还好她自己想办法逃了出来。现在这份教书的工作虽然薪水微薄,日子清苦,但好歹是自由身一个,怎么都比沦为小妾要强多了!”
“是啊,她还是很有主见和勇气的,很多女人在面对这种情况时都选择逆来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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