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事出突然,舒眉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追着抢匪边跑边喊:“混蛋,你站住!抢劫,抢劫,有人抢劫啊!”
以舒眉的脚力自然是追不上抢劫犯的,而满街行人中也没有见义勇为者出来帮忙,最终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坏蛋飞一般地拐过街角消失了。
手袋虽然被抢走了,但是舒眉还没来得及付车钱,黄包车夫还跟在她身后要钱。尽管他看见了刚才一幕,知道这位小姐遭了抢。但是他拉车的脚力钱还是不能少,依然要向她讨。
“小姐,车钱两毛,你还没给我呢。如果没有现金,给点其他可以换钱的东西也行啊!我拉上一整天车才能吃得饱饭,如果收不到钱白干就要饿肚子了。”
舒眉不但此刻身无分文,就算回到福音堂也还是没钱。因为她是特意出来买化妆品的,全部现金都装在那只手袋里带出来了。正一筹莫展之际,她忽然想起江澈曾经帮薛白找回过被盗的马车,顿时有了主意。
于是,舒眉重新坐上了黄包车,并对车夫说:“我现在没钱给你,要不你先送我去另一个地方找朋友借钱吧。放心,到时候两趟车程一起跟你结账,不会让你白跑的。”
黄包车夫把舒眉送到金鑫商社保安会时,又给保安会带来了一场小小的轰动。
穿着一身素雅蓝色旗袍的舒眉,清丽如出水芙蓉,满蕴东方式的妩媚温婉,与薛白的英姿飒爽形成鲜明对比。保安会的刀手们多是粗豪汉子,相比之下还是更中意这类楚楚动人的江南式美女,一时间跑出来不少人来欣赏美色,一个个都看得挪不开眼珠子。
九信把舒眉迎进前堂坐下。对于澈哥这位一定要和他划清界限的“前女友”,他依然心怀怨言,所以爱搭不理地说:“咦,舒小姐,你今天怎么贵人踏贱地,跑到我们这里来了?”
“我来找江澈,他在吗?”
“澈哥不在,有事出去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们澈哥很忙的,除了保安会这一摊子事他要负责,还要抽时间陪薛小姐。舒小姐一定还不知道吧?澈哥又认识了一位漂亮的薛小姐。我早就说过了,你不理澈哥没关系,他自然会遇上比你更好的女人。你今天跑来找澈哥,该不是后悔当初和他分手了吧?”
舒眉看出来了,九信这是还记恨着她当初与江澈的“分手”呢,所以在故意拿话挤兑她呢。她并不生气了,反倒有些欣赏九信的忠心护主。所以,她只是莞尔一笑:“我不后悔,我有什么可后悔的——要知道你家澈哥已经被我承包了。”
九信听得似懂非懂:“舒小姐,你以为我们澈哥非你不可吗?薛小姐你是没见过了,如果见了她,你就不会这么自信了!”
“不好意思,我见过她,她是我的朋友。她头一回找来这里时,就是我告诉她地址的。”
九信一怔,有些想不通个中缘故,正挠着后脑勺发呆时,江澈回来了。一张脸阴沉如乌云密布的天空,因为五魁刚刚告诉了他一个听来的坏消息。
下午,江澈带着五魁去为金鑫商社名下的几家钱庄与赌坊的现金流通进行押送,跑了南京城不少地方。从最后一家赌坊出来后,五魁犹犹豫豫地对江澈说:“澈哥,刚刚我听到几个赌棍在议论你。不知道……该不该说。”
江澈不以为然地答他:“什么事,直说无妨。”
“他们说……说是金桂小姐当初早就被南少爷睡过了,还怀了他的孩子。还说南少爷给你戴了一顶绿帽子,你却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每天忠心耿耿地替李家父子卖命,简直就是戆大一个。”
江澈的心蓦地就阴沉一片,五魁的话像是一阵狂风,刮来大片大片的乌云,呼拉拉就遮天蔽日般阴暗了他的整个世界。他浑身一震,不明白都已经过去了一两个月、而且也被李保山掩盖得密不透风的一桩丑事,怎么会这个时候忽然被人翻出来嚼舌头的。谁会这么干呢?
定定心神后,他佯装不相信地说:“这话从何说起?金桂都已经死了这么久,现在来说她和南少爷有私情,并非完璧之身,根本无从对证。是谁传出这种毫无根据的闲话?皮痒了不成?”
五魁压低声音说:“澈哥,这些话,据说都是南少爷喝醉后自己说出来的。”
江澈明白了,顿时把李星南恨得牙根直痒痒。这个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睡了别人的未婚妻不说,还聒不知耻地嚷对人炫耀开了。如今这桩风流韵事只怕是已经传得街头巷尾尽人皆知,被李星南扣了一顶绿帽子在头上,不仅让他颜面扫地,而且还让他身处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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